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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離開吧。”
“月傾城,你怎麼這麼傻!”張文錦直呼了她的名字,他眼裡的焦急很真切,不想看著她死,真的不想看著她死在東方亦傑的亂箭之下。
那樣,他會難受,真的會難受的!1。
“傻的人是你,皇上是本宮的丈夫!”月傾城神情堅定,冷了一眼張文錦,這樣的絕情是對他最好的打擊,打擊的愈深,他才放手的愈快。
張文錦的眼神立即黯淡了下去,也許他真的是想明白了,傻的人是他,自作多情的人也是他。
他認定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別人的妻子!
“也許真的傻的人是我!”張文錦揚唇輕輕地笑著,笑得那麼苦,“我走了,你保重!”
搖袖而去,走向殿外深沉的黑夜,足下的長靴剛要邁過門檻的時候突然停下,回頭迅速走回到月傾城的面前,從衣袖裡掏出一隻小瓷瓶塞到了她的手裡,“這是我們張家祖傳的解毒藥丸,據說能解百毒,也許對他會有用!”
音落,搖袖而去,再不回頭。
漆黑的夜吞噬了張文錦的身影,叫月傾城沒想到的是這樣萍水相逢的痴心人,卻足足改變了她的命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張文錦走後,月傾城再無睡意,回到寢居,東方連城還是靜靜地躺在床榻上,沒有表情,沒有聲音,只有忽深忽淺的呼吸。
李安說太醫來過好幾趟了,只是診斷的結果不是很樂觀,萬年冰盅的毒已經在開始侵蝕他的五臟了,華神醫遠遊不知去向,太醫又束手無策,等待著他的除了重度昏迷,怕還有死亡,唯一的希望只剩下青槐了。
張文錦留下的解毒丸被月傾城隨意扔進了小藥盒,他給的,她不能信!因為她不能拿東方連城的命開玩笑,萬一用錯,後果不可挽回。
燭光搖曳,啪啪地響著,月傾城靜靜地坐在床前,沒有說一句話。
“娘娘這些日子為了皇上的事勞心勞力,還是早些歇息吧,這裡有奴才照料著,娘娘請放心。”李安小心翼翼地說著,不忍心看著月傾城這樣守候下去。
月傾城輕輕搖頭,目光卻不似從前的精明,相反卻有幾分呆滯,“不用擔心本宮,李總管你先去休息吧。”
李安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但看月傾城失落的神情,又不好多言,只好應聲退下。
寢居里只剩下他和她,他睡著,她坐著。
“連城,不要睡了,好不好?”月傾城抓起東方連城略微冰冷的手覆在自己的臉頰上,神情裡的哀傷很重。
她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脆弱過,看到他時,她的心就愈脆弱了,愛人如此,她毫無辦法,那種絕望是深刻入骨的。
多少的哀求,睡著的人依然不醒,一滴清淚落到那張精緻的臉頰上,月傾城深深地伏下了身子,伏到他寬闊的胸膛上閉上了眼,他熟悉的氣息在鼻間縈繞,還是那麼好聞。
“連城,如果你想睡,就睡吧。”伏了片刻,月傾城突然地坐直了身子,一掃臉上的脆弱,溫情如水,小手輕輕撫過他精美的臉頰,使勁地抿了抿唇,笑顏美麗,眼神精明,她還是曾經的她,“不過你要答應我,要活著,我不許你死!你若死了,我到了閻王爺那裡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警告,是命令!也是無限的祈禱!
月傾城,從未被人打倒過!這次也不可以的!縱使他東方亦傑有千軍萬馬,她也抵抗到底。
堅強的笑容重現浮上這個女子的唇角,握他的手愈緊……
夜很靜,繁榮的回鄔城終於恢復了它的寧靜,偶爾只有幾聲狗吠打破這黑暗的寂寞。
萬家燈火漸熄,在天門街的新親王府,某處院落的燈火依然,明亮耀眼。古樸的書房內擺設精緻,明珠溫和映著紅燭之光,格外明朗如晝。
東方亦傑一身印蘭錦袍著身映著他眉目清明的臉頰,沒有任何戾氣,只有平靜與詳和,伏在古藤書案前,手端玉筆在絹紙上不停地寫著什麼。
忽而一陣輕細地腳步聲打破了這書房的寧靜,東方亦傑沒有抬頭,似乎已經猜到是何人,只輕輕地問了一句,“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是啊,這麼晚了,王爺為何也沒睡?”門口的廊燈映著女子俏美的臉頰,圓潤溫和,本來平常見到他時美美的笑容,今時一絲不顯,相反的在那雙清明的大眼睛裡染上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恨意,長袖輕搖,已邁進門檻,緩緩地走至書案前。
這時東方亦傑方才放下手中的玉筆在青瓷紋花筆架上,抬眸,溫潤的眼神看向她,眉頭微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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