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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來死不帶去。

寧飛泉嘗試著拿起茶杯，結果發現他居然能夠碰到，也能喝到香茶，茶點自然也能吃到。不由得頗為驚訝：“仙家之物果然不同一般。”

九霄玉凰微微笑了笑：“成仙自然是有成仙的好處，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成仙呢？”

寧飛泉沒有說什麼，這樣一個輕鬆的環境，再加上對面那個人溫柔的笑容，讓他恍惚覺得，好像時間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他還是太子，她還是太子妃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不用考慮太多的問題，有的是時間可以和她一起消磨，但是……後來等他終於登上了那個位子之後，他卻發現他們兩個就連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多，而最終他……也失去了她。

寧飛泉嘆了口氣，九霄玉凰看了他一眼奇道：“你又想到什麼了？”

寧飛泉看著九霄玉凰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打算……如何將我和另外那半個魂魄融合？”

九霄玉凰愣了愣：“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寧飛泉搖了搖頭：“早晚的事情不是麼？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隻字未提，但是……”

九霄玉凰微微垂眸：“辦法一時半會還沒有找到，當初是我自己執意要尋找的，紫微帝君……已經去幫我尋找辦法了，或許過個兩日就有結果了吧？”

寧飛泉沉默了一下問道：“那……融合之後，我是不是就會變成勾陳帝君，從此世界上就再沒有寧飛泉這個人了？”

九霄玉凰搖頭：“我不知道，現在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只要你沒喝孟婆湯，我想……你的記憶終究還是會有的，到底是勾陳帝君還是寧飛泉，那就看你的主觀意識了，更何況……你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是因為你沒有了之前的記憶。”

“那麼……我和他很相似麼？”相似到你寧願放棄仙界的生活去凡塵中陪著他度過那二十年？寧飛泉沒有問後面這句話，他不想承認九霄玉凰對他那麼好只是因為他是勾陳帝君的轉世，只是因為他和勾陳帝君相像。

九霄玉凰愣了一下否定道：“不，你們除了長相之外，脾氣性格行事作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那……你當年願意留下來，是不是因為……因為要將魂魄融合才……”雖然有的時候是難得糊塗，但是寧飛泉不是一個願意自欺欺人的，他寧願弄個清楚，也不想……

九霄玉凰愣了一下繼而有些迷茫：“不，不是，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魂魄並不完整，當年剛找到你的時候，你剛出生沒多久，那個時候真的只是想要單純的照顧勾陳帝君的轉世，不想讓他受苦楚。後來……其實有的時候事情也沒必要分那麼清，或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把你當成了勾陳帝君還是隻是當成了寧飛泉，若說當成勾陳帝君吧，你和他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只有長相相像，若說只是把你當成寧飛泉……若你不是勾陳帝君的轉世，只怕我也不會多注意到你，這種事情……本來就分不清的。”

面對九霄玉凰的坦白，寧飛泉不由得微微苦笑了下：“我聽你的意思是說，勾陳帝君是被伏羲大神親自下旨貶下凡間的，可是你……對我如此幫助，伏羲大神會不會怪罪於你？”

九霄玉凰微微笑了笑：“他怪罪我？開玩笑，我的身份其實沒有跟你說明白，我的父親是炎帝，嚴格來講，伏羲管不到我！而我如今也算是三界五行之外的。”

“你……你就是那個以命賭咒東海部族，最後殉葬的帝女？”寧飛泉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九霄玉凰，他知道對方的來頭可能不小，畢竟和勾陳帝君有牽連的，必然不是普通仙人，但是……炎帝之女……這個身份也太勁爆了一些。

九霄玉凰頗為意外：“咦，連你都知道麼？”

“怎麼可能不知道？”在神權至上的王朝裡，這些可是史實，而不是神話故事，不過……寧飛泉疑惑道：“可是相傳，帝女不是死了麼？而且聽說炎帝給她選了一個特別的陵墓，裡面有著無數的珍寶，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找到帝女陵的所在。”

“死是死了，不過我父親用了很特殊的手法將我的魂魄保留了下來，後來我的魂魄甦醒了，這才找回了身體，不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說也罷，你只要知道無論我做任何事情，伏羲都沒有那個資格管我就對了。”九霄玉凰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也知道，伏羲如是真的跟她較真，她肯定是扛不住的，只不過伏羲或許認為只有她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寧飛泉點了點頭低頭笑道：“若是這樣……也的確只有勾陳帝君能夠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