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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身份超然、家財萬貫的獨身寡婦,一個是上無長輩、手掌實權的當家主母,都比自己這個上有精明公公、下有眼紅弟妹的強。
可是她剛寫完給兩個妹妹的求助信,就又想到,自己本來是屬意和二妹家的柳月娥結親的,如今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旁的女子居然離家出走,這門親事肯定是要泡湯的。
於是她能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自己的小妹,也就是衛夫人的身上,她聲情並茂、言辭懇切的寫了一封信,希望衛夫人幫忙尋找白景麒的下落。
衛夫人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在和李貞兒商量新款手拎包的樣式和大小已經產量問題。
她細細讀了信,看到外甥居然沒有回家,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攥著信的手也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看見對面的李貞兒面帶疑惑的看著自己,想了想,也覺得沒有必要瞞著她,就把信遞給她了。
李貞兒奇怪的接過信,草草一看,也不禁吃了一驚,他以為那日白景麒那樣痛快的離去,雖然有些失落,但應該是想明白了的。哪成想居然會沒有回家。
她默默的把信遞還給衛夫人,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其實她心裡倒是覺得,白大夫人還是有些杞人憂天。因為白景麒實在不像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兒,她估計他也不過就是去散散心,平靜一下心情。三五日之後就會回來了。
可是這話,她如今萬萬不敢說出口,否則就連衛夫人都要埋怨她不知好歹,幸災樂禍了。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衛夫人突然開口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貞兒,說起來我的外甥人品、樣貌、能力、家世樣樣都不差,怎麼你就這麼拒絕他了呢?”雖然白景麒沒有直說,可是以衛夫人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來他的失魂落魄完全是源於李貞兒的狠心拒絕。
“您這麼說就是沒有把我當外人,我就厚臉皮實話實說了。第一,我覺得我倆各個方面都不匹配,第二,我覺得白大夫人並不是個好婆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相信一見鍾情。這樣的感情來的快消失的更快。”李貞兒也沒客氣,就老老實實說了自己的觀點。
衛夫人略楞了一下,繼續說:“可是我還是覺得平衡利弊來說,景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物件。”
李貞兒笑著說:“鄭姨,我說句僭越的話。您也是守寡多年,想必您的夫家和孃家都是不會阻攔您再嫁的,而這些年也肯定有一些條件不錯、相貌不錯、家世不錯的人追求您,您為什麼沒有改嫁呢?”
這話把衛夫人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貞兒卻自己接著說道:“不過是為了四個字‘寧缺毋濫’罷了。或者在您這裡應該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衛夫人嘴裡不停的唸叨著這十四個字,心中一時不免百感交集。
她向李貞兒擺擺手,示意她先回去。
她自己卻就那樣呆呆的坐著,回憶起了和青梅竹馬卻又自幼體弱的夫君當年鶼鰈情深的點點滴滴。
李貞兒靜靜的退了出來,心裡也是有些無奈的。她的心裡其實還裝著另外一件事情,本想著和衛夫人今日商量的。可是出了白景麒這檔子事,倒叫她沒法開口了。
她出了衛夫人府上的二門,依舊做了那乘經常租坐的小轎子,就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她剛剛進了大門,那兩個轎伕互相使了個眼色,就突然健步如飛的抬著轎子往城西走去。那利落的摸樣,竟然渾然不似普通的轎伕,倒像是訓練有素的護衛或者死士了。
他們先是把小轎送回了轎行,就挺直身體。兩個人都是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剛毅,居然連之前的奴僕相都去了大半。
他倆從後院一個小角門出了轎行,又一番七拐八繞,足足走了一刻鐘,才到了一戶普通的民居之前。
其中一個人在門上三長兩短的敲了五下,就見門無聲的開了一道縫。他們左右一望,看並無異狀就快速閃身進了院子。
兩個人同時進了內室,一個人拿起毛筆,迅速的在一張紙條上寫著什麼,旁邊的另一個人則不停的在提示他。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兩人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他倆又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紕漏。那紙條就被放在一隻小小的竹筒裡,綁在一隻灰黑色的信鴿身上。
那信鴿趁著漸黑的天色往平京方向飛去。
不過是用了三個時辰,那訓練有素的信鴿就把那張紙條帶到了主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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