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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也呆呆地摟著懷裡的李煜之,心有餘悸的後怕著,若是剛才不是貞兒及時趕到,那麼李煜之一定會被那人搶走,那該怎麼辦?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死死的箍住懷裡的兒子,好像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李煜之突然覺得孃親的懷抱好像鐵鉗一般,越勒越緊,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試圖掙脫母親的懷抱,卻發現孃親的臉上陰晴不定,煞是嚇人。他試探的喊了一句:“娘,娘!你勒得我好疼啊!”
孟氏這才驚覺自己居然用力過猛,把孩子都弄疼了,她急忙鬆開手臂,摸了摸兒子的頭,又問道:“煜之,你是不是餓了?娘給你做飯去。”
她剛剛站起身,又想到女兒剛才此刻肯定是驚慌無比的,急忙要去安慰女兒。卻發現李貞兒目光閃爍的跌坐在地。她張口想要問女兒事情的經過,可是嘴張開了半天,還是閉上了,只是默默的把女兒攙到屋裡休息,又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自去準備飯菜了。
李貞兒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大大的睜著,眼睫毛在微微顫動,她的眼中沒有驚恐之色。她奇怪自己竟然異常鎮定,難道第二次果然是有經驗了?
一家三口沉默的吃了晚飯,之後孟氏就摟著李煜之睡覺去了。
她生怕兒子夜裡害怕,足足陪了那本已經獨自睡覺的李煜之三個晚上。
第四天的晚上,她安置好了李煜之,終於來到母女兩個的房間,看到已經準備就寢的李貞兒,她欲言又止。
李貞兒早就從銅鏡中看到了猶豫不決的孟氏,她嘆了口氣,說道:“娘,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孟氏見女兒主動開口,急忙抓著女兒的手說道:“貞兒,你說那人到底死了沒有?官差會不會找上門來?我們不如還是收拾行裝搬走吧!”
“娘,我不是說過了嗎?一動不如一靜!何況,如今我們好端端的匆匆搬走,只會惹人懷疑。”這幾天她早就偷偷打聽過了,附近並沒有傳來有誰發現男屍,也沒有捕快到處詢問有誰看到傷人或者殺人事件。
而且,事後她仔細回想,按照自己如今的身高體重,即使用盡全力,也很難將那麼個大男人一擊致命。更何況當時情況緊急,她匆忙間隨手拿起個磚頭一砸,力道勢必不會太大,所以那人沒死的可能性很大。
如今,幾天沒有動靜,更是坐實了她的猜測。她的想法是近一段時間深居簡出,反而會讓對方摸不到頭腦,也不敢輕舉妄動。人家本來找不到他們的住處,若是真的大張旗鼓搬家,暴露了行蹤,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她偷眼看了孟氏一眼,發現她稍微冷靜了一些,就趁機問道:“娘,那天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事誰?”
“我……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那人不過就是個劫道的,看我和你弟弟身單力薄,就想搶錢。”孟氏顧左右而言他,“你弟弟好像是醒了,今晚我還是陪他一起睡吧,否則他怕是會做噩夢。”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貞兒盯著孃親倉皇的背影,滿腹的疑惑也不過就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
時間過去了半月有餘,在孟氏和李貞兒有意無意的迴避之下,那件事情的影響漸漸淡化。
李貞兒的設計工作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反正白景麒也沒來催促,而孟氏看半月過去也沒有其他人來騷擾,自以為已經安全,就又起了想要送李煜之去上學堂的心思。
也難怪孟氏為此事著急,李煜之已經快要七歲了,卻還是在家中跟著自己學些簡單的《三字經》《千字文》等,尋常孩子五六歲就要啟蒙的,他這已經是耽誤了許多了。
孟氏便央求了隔壁王嬸的兒子方文傑帶著她和李煜之,去拜見了附近學堂裡的賈夫子。賈夫子見李煜之玉雪聰明,也很是喜歡,當即就收下了。囑咐他第二日就來上課。
這次孟氏卻是多了一個心眼,她在上學之前,就想法子用那香粉將李煜之額頭上那顆胭脂痣掩去,又千叮嚀萬囑咐李煜之切不可在學堂洗臉,將胎記露出。
李貞兒早就知道孟氏那天沒有和自己說實話,如今又見她這樣鄭而重之的囑咐李煜之,心裡的疑惑更勝。可是很明顯,孟氏並不希望她知道事情的原委,她也不想逼迫孟氏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便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李煜之平安的上了三天課,孟氏終於放心由著他跟著方文傑自己去上學,而她自己則抓緊時間將李貞兒的設計變為一身身的華服。
這一日,太陽早就已偏西,金色的餘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