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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天揉揉額頭,覺得有些煩他囉唣,但也不能真拿他如何:“那你還想怎樣?”
“寤寐思服呢?”
“自薦枕蓆呢?”
“顛、鸞、倒、鳳呢?”
轉輪殿的鬼差已經在文書庫外候了多時,但聽得殿內談論的內容如此之火爆,前腳剛剛邁了進去,後腳趕忙抬了出去,不敢進去招惹是非。
司書殿,是一個隨時能夠禍水東引的地方。
如果還想多活幾年,司書殿內部的事情,千萬不要沾邊。
有些經驗的鬼差,都十分信奉此教條,以至於每個新來的鬼差,在學習幽冥法典之前,都要在老鬼差的當面傳授下,謹記此箴言。
洛涯一連串的發問,法天聽得一句,面色便是多了一層霜雪。
這種時候,如果遙汀多說一個字,法天便是多窘上一分,那麼別人的日子,就要多一分危險。
所以她沉默。
梓蘿不夠聰穎,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法天和那樹妖全無瓜葛,為何還如此不想多談。
聽到那樹妖又和法天續言:“那個時候,你還總和那位姑娘來一起給我灌溉,我是很感激的。”
梓蘿聽了漸漸有些明白,原來還有個姑娘。
樹妖知道法天不喜言語,仍舊喃喃自語:“當年若不是那位姑娘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芙蓉樹,小妖也不能被移到肥壤沃土,也不能得如今修為,”為了報恩,她是寧肯捨棄修為的,這樣的樹妖,也算出類了。
她還記得,那位姑娘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穿著烈紅色衣衫,燻些木樨花香,桃腮嬌面娥眉如月。
但卻比不得法天好看。
芙蓉說不上是否對法天心懷情愫,只是略通人事後,一直承蒙法天多多照拂,她便投桃報李,一門心思的撲在法天身上。
就如剛剛孵出蛋殼的小雞小鴨,認定了第一眼見到的活物。
她當時只知法天身在何處,並不知他即是幽冥主人,在奈何橋旁苦守多年,也只是求個誤打誤撞。
那時法天和那烈紅衣衫的女子情意正濃,她也並沒生出什麼醋意。
其實對於法天,若要談起愛慕,恐怕還是依戀要多些。
這其中的關節事故,也絕非洛涯他們想得那樣豐富。
後來法天身旁的烈紅衣衫女子不再出現,芙蓉也未覺得欣喜。
如今她惟願久在法天身旁駐留,也真是沒做他想。
法天冷冷道:“當年為你灌溉,不過是因為語諾想看芙蓉花開,你也不必謝我絲毫。”
洛涯‘哈’的一笑,插話道:“語諾?我三叔的女兒?我還當真不知道,差點和你成了親家。”
遙汀有見過語諾,難怪每次氣氛都很僵硬。
文書庫中氣氛凝滯,法天那樣的面色,也沒誰敢再言語。
法天的話,說的不留情面,芙蓉兩旁秀眉中端下彎,顯然是心中無限酸楚。
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蓄著瑩瑩淚珠,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趁著芙蓉心神恍惚的分神之際,遙汀欺近芙蓉身旁,制住她拿著燭火的手腕:“本司書念你不知此處重地恣意亂闖,著陸緒杖責二十,仍舊投胎去罷。”
遙汀輕輕的一句話,芙蓉這意欲焚燒文書的罪名便是消散了,不過就是不知亂闖而已。
芙蓉低下了頭,剔透的淚珠跌落在書扉上,竟然也是淺淺的粉紅色,如被風吹落枝頭的芙蓉花瓣,碾碎成泥。
求而不得,再求又竟是不得。
當日紫薇大帝聽法於如來佛祖,法會歸來與遙汀閒聊,紫薇大帝手撫淡藍色淺紋酒盞笑對遙汀:“何謂求不得?”
遙汀道:“求,不得。”
紫薇大帝高深莫測:“再求,終是不得。”
司書正殿遙汀問過芙蓉:‘你可知求不得’?
一求再求,終究是不得。
不可得,即是空也。
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兜兜轉轉,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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