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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也算有模有樣,是在洛涯幫助下。
當時不過是一時興起,法天就此賴上。
遙汀總是刻意規避法天,但每每法天生辰這日,卻從不違了他的意願。
她和法天,實在是有些相像。
她生母為江南名門閨秀,聲冠江淮。
當年多少豪門子弟,王孫公子,只為求她母親一笑,爭得頭破血流。
沒有人會想到,她母親早就芳心暗許,竟是願意續絃。
遙府公子亡妻留有一女,便是遙瑤。
死去的人肯定都有種魔力,對於遙瑤,便是好的不行。
後來遙相紫蟒官袍加身,官拜正一品。
紅顏最恨韶華逝,負心豈獨薄倖郎。
一品誥命夫人,不過是人前的榮耀。
揹著遙汀,她孃親不知抹了多少眼淚。
她孃親從未對遙汀抱怨一字一句,遙汀便就只當不知。
懵懵懂懂,也是一種福分。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遙汀對男女情事此一事上,看得便有些炎涼。
不以得喜,不為失悲。
法天縱然是一團火,也很難捂熱她。
一碗壽麵,法天吃了小半個時辰,一根一根麵條,吃得很仔細,像是在品美味珍饈。
他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可談,遙汀便給他講些趣事。
用雜色野花編織頭冠後,隨意睡在草叢間,招來了一群斑斕彩蝶,在花冠中起舞。
她有次看書太過專心,差點把手旁的墨汁當成茶水,幸虧墨汁味道太大。
燭光瑩然,斗室內盈著溫馨。
對於如何能與法天平和相處,千年來,她已有了很多的分寸。
洛涯由此甚至提議,遙汀可以排印一本書,書名就叫‘教你如何與冥王相處’,遙汀和他說,你要是敢印,我就敢寫,於是洛涯腳底抹油倉皇逃竄。
如果時光停留在這刻,便能演繹成美好。
法天終於放下碗筷,遙汀見他吃完,便要動手收拾,法天凌空攬住遙汀雙手,握在掌心之中:“都說‘書讀千遍其義自現’,可你我已經相處了幾千年,我竟然還是不懂你。”
遙汀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主上是想懂什麼?”
法天起身,走到遙汀身邊,將遙汀圈在懷裡:“遙汀,今日是我的生辰呢。”
燭心噼裡啪啦的掙扎著,卻是跳不出燭火的桎梏。
燭火很溫暖,很光明,但是如果將手伸到燭焰裡,一定會受傷。
遙汀聽得法天道:“我只是有你了……”
其實他還有很多,地位、榮耀、尊崇,但是那些身外物,都抵不過遙汀。
“主上還有很多,不止屬下,”真正沒有什麼的,是屬下。
法天手指繞過遙汀的髮絲,拿在手中撫摸:“都沒有意思,只有你,對我而言……”
一陣風捲過,燭焰險些滅了,法天臉上剛剛還是柔情似水,現下一片冰冷,看著房門方向,心中不快。
遙汀也聽到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
廚房門已是從外被撞開,王九擦著額上大汗,氣喘如牛:“司書,可是找到您了,俺找了好些地方,見這兒有亮光,就尋……”
王九方才慌喜之中,並未注意到法天,說話間氣息慢慢調勻下來,便看到了懷抱遙汀的法天,唬了他好大一跳,還沒說完的話,立刻嚥了下去。
這是他和法天的第二次相見,至從第一次差點喪命之後,王九但凡聽到法天的名字,都是要堵上耳朵,若是看到或是知道法天要打哪裡路過,更是要繞上好些路,以最保險的方式避開法天。
螻蟻更須知保命。
王九心中叫苦不迭,頗覺自己流年不利。
這廂王九見到法天心情鬱怨,法天也是同樣咬牙切齒最恨相逢。
上次在司書殿門外,法天正和遙汀說話,本意是想表些思慕之情。
其時風朗氣清,宇澈天淨。
法天為準備那一席話,對著鏡子,噁心了自己好些天。
結果一個不知死活的鬼差,將他醞釀了許久的甜語蜜言,統統扼殺。
今日是他生辰,酒壯英雄膽,法天再度欲以表白,這次卻又是同一個鬼差。
遙汀抬起頭,見法天面色不善,也不敢硬從法天懷裡掙脫,忍著不好意思,問王九道:“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情?”
王九不敢看法天,低著頭囁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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