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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知客侍女藍中,滿是盛著鮮花香脂,混合著香甜蜜粉,這般天然糅於清風之中,進入鼻息之際,自然別有一番銷魂意境,自然野趣。
琵琶之聲錚錚而起,絃音杳杳,竟是一曲有鳳來儀。
曲聲悠揚婉轉,撩動人心,此曲正奏到低迴之處,只見傾國中一等丫鬟墜兒身著淡紅色蠶絲裙,現身驚豔臺中央,右手託著一珊瑚色玉杆,迎風而立。
曲聲漸由低迴而轉,至於高揚之處,墜兒斜身而動,走向驚豔臺正中座椅,右腕輕動之際,只用玉杆上下一挑,已將遙汀頭上喜帕移到玉杆之上。
正在此時,一曲有鳳來儀奏到曲末,尾音輕捺,絃音絕止。
喧聲悄然而止,水落聞音。
真乃絕色。
風捲樹葉零星而落,竟是無人顧目,只雙眼呆滯,盯盯仿若痴傻一般。
遙汀雙眸平視,對人群注目視若不睹,穩穩坐在靠椅之上,眼神悠遠,不知眺目何處。
片刻寂靜之後,即是一片高呼喝喊之聲,人群騷動難平,雖然吉時未到,但都不自主的高舉雙手,等著被繡球砸到。
墜兒兩手合十相拍,即有兩名橙色衣衫丫鬟徐徐而至,墜兒將玉杆放入左面珊瑚盤中,從右面珊瑚盤中,取出金線寶珠嫣紅繡球。
墜兒揮一揮手,兩名橙色衣衫丫鬟微微躬身,退出驚豔臺。
墜兒慢慢走到遙汀身旁,將繡球放在遙汀手中,退到一旁,心中思量萬千。
今日這姑娘來到傾城自言賣身,她在此間已屆六年,再沒見過有誰容色冠絕如此,想想這般良質,也是浮萍之命,頗是感慨。
沒想這姑娘也真是不同一般,無論是哪家青樓,高價待沽首夜賣身的姑娘,都要來場詩酒風流,莫不是調琴鼓瑟以文會賓,可如這位姑娘這般草率,只在下等青樓有聽說過,縱然青樓女子身份低賤,但是但凡是有一二才學者,都是不肯落了自家矜持端莊的。
連這傾城樓中見多識廣的老鴇,聽了遙汀的要求,也是伸直了脖子,半天沒緩過神來。
遙汀倒是不吝說明原因,直白簡練,賣身的既然是她,當然要可著她高興而來。
老鴇未必信這話,但既然有錢賺,這白送來的買賣,依著老鴇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推出去就是了。
這傾城樓中的姑娘,不消說名躁洛陽的那些正紅著的,單是八十八胭脂院中那些稍遜色的,也都是從小用銀子堆起來的,吃穿用度書本琴藝,哪一項都是要花錢的。
遙汀這自願送來的,在老鴇眼中,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肥鴨子,還是烤得皮薄肉嫩汁多味美的那類。
雖然明明知道可能是個大麻煩,但是無商不利,老鴇做的是皮肉買賣,自然更是不能錯過遙汀這種凌仙佳質。
何況遙汀這拋球擇婿的簡單要求,也是太合老鴇心意,不用聯詩侍客,那要省下不少的紙張筆墨,雖說紙張筆墨花費並不見多,可卻不如繡球可以反覆利用,便是少了一層的好處,多了一分的用度。
因此老鴇雖也覺得遙汀來歷不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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