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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即發。
買馬的漢子衝著兩旁兩手抱拳,聲音倒也朗朗:“列為好漢,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在下不過是個走南闖北的馬販子,隨處混口飯吃,不知如何得罪了各位,請各位高抬貴手,放小人過去,”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褐色錢袋,亮出袋子裡面黃澄澄的金子:“只要肯放小人過去,這些金子,就都送於各位好漢買些糙酒喝。”
如果沒有聽到這麼一席話,遙汀肯定會當此人真的就是馬販子,可是如此緊要關頭,此人竟然能夠這般鎮定自若,說話條分縷析,實在不像什麼走南闖北的馬販子,倒是很有些見識和學問。
穿著黑衣的弓箭手,如同石雕一般,聽了這馬販子的話,卻是不應不答,都只整齊的右臂後弓,大有箭矢齊發之勢。
這列陣的架勢,哪裡是隻要殺這馬販子,分明是要連著把六十匹絕世的名駒也一併狙殺。
遙汀他們已經躍上了谷頂,居高看得分明,那馬販子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冷汗,身板倒是挺得筆直,確實不像沒有經過陣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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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宿廟
在這十分緊張的關頭,洛涯突然惋惜的說道:“那麼多銀子啊,這些人就捨得射?”
這話遙汀很贊同:“是啊,這哪裡是要殺馬,這是在毀銀子啊!”
法天被他們感慨得挺崩潰,說得直截了當:“你們說的這麼含蓄,就是想救這些馬。”
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遙汀頷首:“既然主上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救了這些馬吧。”
法天挺無奈:“我什麼時候……”
不等他說完,遙汀就想拿下手上的隱石,法天連忙拽住:“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運法,主上你是知道的,隱石不僅隱去我的靈力,上層術法我也是使用不得。”
把遙汀手腕上的隱石戴好,法天柔聲道:“我來就好,”說著隔空探了此人意念,手指虛空橫斷兩地。
谷中一陣飛沙走石,遮天蔽日的狂煙掀起幾丈高的塵土,卷在狹谷之中,風中大小不一的石子顆粒相互裹挾,撞擊著兩旁的夾扁石,呼號著噼啪作響,就像年三十不停歇的爆竹聲響。
呵聲‘去’字,那馬販子和六十匹良駒,頃刻間即在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疾馳的風沙漸漸低弱下去,狂風的趨勢隱隱退去,敲在夾扁石上的沙粒,沿著石壁慢慢的往下滑落,最終塵歸塵土歸土。
風起塵卷之時,嚴陣以待的弓弩手早已承受不住,相互支撐著擠在一處,才沒有被吹到別處,如今將掩著面的手拿下來,都面面相覷的不知所措,狹谷中人馬皆以消失,別說數量龐大的馬群了,就連那個馬販子,也沒了蹤影,根本找尋不到任何的蹤跡。
洛涯被一眾弓箭手失魂落魄的樣子逗得不行,卻沒注意到法天盯著遙汀,若有所思的眼神。
夜間行到一處土地廟旁,他們便就圖著方便安歇了下來,倒是小廟中的土地神,如今一下來了三位上仙,惶恐得不行。
小土地廟地勢偏遠,深居在山林邊緣,兩旁地勢開闊,樹木扶疏,花香清淡,盈盈的襯著晚間山中的圓月,灑滿了一地的碎銀晶屑,乾淨的撫照乾坤。
法天坐到遙汀的身旁,隨手摺了朵野花,看著花蕊的蕊數,微微的有些出神。
遙汀問道:“主上怎麼還不睡?”
法天無賴的一點都不猶豫:“洛涯打呼嚕,還磨牙,我睡不著。”
遙汀低低的笑道:“我在看佳璃的生死簿。”
想了一會兒,法天才知道遙汀說的是那妖鬼:“怎麼這般在意她?”
遙汀搖搖頭:“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主上要不要也看看?”
本來法天對這些生死簿冊沒什麼興趣,想起墨訓說過的話,讓他和遙汀培養些共同愛好,於是接過生死簿,仔細的讀了一遍。
其實挺爛的,沒什麼新意。
妖鬼的父親,是現下王朝的開國元勳,當年同著聖祖皇帝金戈鐵馬氣吞山河,拼著錚錚的熱血,打下了這鐵桶般的江山。
開國元勳,總是高人一等,就連他的家人,也可一併恩澤。
妖鬼是家中最小的么女,容工才德無不兼備,聖祖皇帝御筆聖定,以十四歲的佳璃為太子妃,一紙皇家婚書,就此決定了佳璃一生的血淚。
佳璃在和太子大婚前夕,曾經偷偷喬裝,在擁擠的人群中,遙望著太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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