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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錯在先,你又沒有編話瞎說,講的都是實情。”
沒有這話倒好,懷慵如此體貼的安慰之下,梓蘿越發哭的傷心,不知道的,還當挨罰的是她。
雲逸清理過了懷慵上身,轉頭對梓蘿道:“你還打算在這繼續看?”
梓蘿臉上飛過兩片紅霞:“雲逸,你不要臉。”
雲逸陳述事實:“又不是我要看,”說話的口氣,少了往日的大度,像是和誰賭氣一樣。
梓蘿瞪圓眼睛,抬起腳重重跺了幾下地,輕盈轉身,飛也似的離了懷慵的房間。
梓蘿這一離開,房內便頓時安靜下來,唯聽得搗杵聲音上下起落。
日暮遲遲。
雲逸塗藥閒暇頗覺無聊,心中計算傷口數目。
三萬刀。
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傷口不過微傷皮肉,每一刀都拿捏準確,力道、手法和準頭完全相同,絕不至死,甚至想昏迷都很難,但是即使皮肉傷,也很難消受。
不愧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羅剎,就連行刑的手段,也是超乎尋常的。
天香凝膚散所剩不多,雲逸不得不一邊敷藥一邊搗藥,直忙到月遊中宵。
這一期間足有三個時辰,懷慵額頭冷汗淋漓,卻是不吭一聲,雲逸也沒什麼可說,這幾個時辰內,房中倒是出奇的靜謐。
若有若無的藥香,縈繞在房中。
敷藥結束,雲逸給懷慵蓋上天蠶暖絲,這絲是天宮仙蠶所吐,經仙娥巧手織造,既輕柔不臨身兼且十分的保暖。
雲逸收拾了一應器具藥石,正打算離開,已經走到了房門前,卻聽懷慵緩緩開口:“我聽說,是雲文書要求選我為文書的?”
雲逸回頭答他:“確是如此,我當日也未曾料想,竟有如今這些事非。”
懷慵輕笑:“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事,不是巧合能夠說通的。”
雲逸凝著眉宇:“你想說什麼?”
毛球從不人前開口,且和他沒有交情,若非毛球告訴他,只憑他一個剛剛上任的文書,斷然不能知道人世的事情。
懷慵艱難的把頭從枕頭中抬起來,看向雲逸:“雲文書,我一直當你對司書忠心耿耿,可是這些事上,最不得利的便是司書,你和那毛球應該本是一路,你們想要做什麼?”
這話其實一分猜測九分不定,要不是他心思縝密,很難想到這些關節,這話亮了出來,多半也是空穴來風,為探虛實。
懷慵以為雲逸聽了這些,定會神色不善,指不定還會殺他滅口,反正那人已經脫險,他也就不在乎自己究竟如何,他一生耿直誠正,但求問心無愧,司書為他所求奔波,他也只想求個明白。
出乎意料,懷慵質問之下,雲逸仍舊神色淡然,不見一毫惶惶:“巫文書,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為了你自己好,還是少說閒話為好。”
說完帶門出去,腳步聲漸漸遠去,沒有一點虛浮猶疑。
天香凝膚散功效獨特,且見效奇快,雲逸初時為他敷藥之時,懷慵仍覺身上疼痛難忍,傷口每抹一處,便如再次劃破面板一般。
但云逸走了不過片刻功夫,懷慵身上漸漸透著涼氣,說不出的舒服清爽,傷口也漸消紅腫,只是滿目的長痂,錯落交疊。
咚咚叩門聲響起,門外聲音說道:“我是梓蘿,你可睡了?”
懷慵早就聽說梓蘿性子向來灑脫,更不避諱男女大防,只隨性而至,如今更是深夜到訪男子房間,聲音也並未放輕些,想來是心中磊落,故而不以為意。
既想到此點,懷慵也坦蕩笑笑,對著房門說道:“還未睡下,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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