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3/4 頁)

真的，師父這一摔可不輕，地面都砸裂了，可我卻一動都不能動。不能上去撫慰他，不能輕撫他絕美的臉龐，不能將他抱在懷中，什麼都不能。

只能撕心裂肺的看著老變態飛出四道長針將師父活生生釘在地面上；穿過皮肉，穿透手腳筋，穿裂骨骼。我彷彿聽見咯吱聲，那頓挫的聲音刺耳而驚悚；直令人頭皮發麻。

師父卻一聲不吭，只是焦急而心疼的望向我。“清兒……”

“啊！！！”我仰天發出淒厲的長嘯，眉間一痛，似是烈火在然繞，燃燒著悲憤的火焰。一切都在融化，在熊熊怒火中化為飛灰，包括我自己也在燃燒，卻燒不盡滿腔的怒火！我邁著死神的腳步，一步又一步走向前方。

“你——去——死！！！！”我咆哮著衝向老變態，速度之快超過自己的想象，一擊之下將老變態撞飛了出去。

“混沌火？”老變態被我沾上了火焰，怎麼拍也拍不掉，那久久不息的赤色真火似是夏季的流火，似是開不敗的鬱金香，綻放著神聖而夢幻的色彩。

我不聽他的驚詫，不看師父的眼神，滿腔都是炙熱的怒火，燒得我瘋狂，燒得我只想毀滅。

“啊啊啊！！！！”我仰天尖叫，繼續衝向前方，那個憤怒的來源。

老變態神色一慌，祭出一隻鏡子，唇中不停唸叨著聽不懂的東西，卻似是能安撫一分我胸腔的火焰。最終化作一道大喝：“極水流！”

一道藍芒呼嘯而至，似是帶著海嘯像我瘋狂撲來。

“清兒！！”

“若姬！！！！”一道黑影閃沒。

“啊啊啊啊啊啊啊！”四肢好像都要碎裂，我無力的順著石壁滑下，癱軟在地上。只是後背一片綿軟。

“連你也背叛我？”老變態伸開雙手，一手扣住一人，扼住我的咽喉。

我艱難的回頭，看著渾身血肉模糊的若離，那無力下垂的雙臂似是麵條般懸浮著，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咳咳，哈哈……”我當他是朋友，卻被他出賣，如今他這般捨身救我算什麼？

“別以為你救我性命我就會原諒你？你這算什麼？良心的救贖嗎？忠義兩全嗎？你以為你死了就算對得起我了？你以為你死了老變態就不會覺得你背叛他了？我告訴你，叛徒就是叛徒！你死了我只會更恨你！！！”

若離失去焦距的雙眸在我的大喊中更漸迷離，那如墨般的眸子閃過一絲滿足，他氣若游絲般吐出兩個字，“愛……你……”伴隨著一滴清淚墜落，似是晶瑩的鑽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他漸漸閉合雙眼。

我突然心中焦急，焦躁，我怒吼道：“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我準你死了嗎？你欠我的大了！你得還我！我沒死之前就不許你死！你害得我深陷囹圄，你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想一死了之？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給我活過來！你給我活過來！啊！！！！！！！！！若離！！！！！！！”我哭喊著，眼淚跟不要錢一般往外竄。為什麼？為什麼我身邊的愛要用生命去闡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般蒼涼悲壯？我有無數的疑問要問他，他不能死！

事實是，果然人若有未了心願，那口氣就吞嚥不下，只見若離撲扇般的睫毛還有零點零一厘米就要永遠覆蓋上那雙黑耀石般的墨眸時，卻猛然睜開，大吼道：“我從來沒出賣你！！是尊主派在我手下的人去通風報信的！！！！”

“額……”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生龍活虎咆哮的人，心中感嘆：我擦！生命真是奇蹟啊！

“哼！說夠了沒？”老變態的冷哼。

“額！”若離的一聲悶哼。

“嚇！”而我只能發出的“赫赫”聲。

“清兒！！”師父在歇斯底里的不停呼喚。

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都化成了死亡的伴奏。喉嚨上的力道收緊，缺氧讓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可我怎麼會甘心這麼結束！我不停掙扎著四肢亂撲騰，企圖撓花老變態的變態臉。

不得不說生死麵前，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就在我這麼亂撲騰中，還真叫我給掙扎開了！我擦，真特麼佩服自己的生命力！也不知道老變態是沒勁兒了還是怎麼的，連另一隻手也放鬆了力道，我趁機搶下若離殘破的身體，抱著他飛速後退到師父身邊。正當我歡呼奇蹟時，老變態驚慌中透著不穩的聲音傳來。

“贏兒……”

我抬頭朝洞口望去，只見一身青衣的子贏緊握著雙拳，蒼青色的眸子緊鎖著，一順不順的盯著老變態，“放了他們！”

“你？”老變態遲疑的看著子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