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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讓那日從聶絲嵐院子裡出來憋著一肚子氣,連夜趕到了合江大營,之前他特地命樓展尋了鄭有勝最愛的野味親自奉上。
兩人席間,樓讓趁著鄭有勝酒過三巡,興頭正濃,著機提到:“孃舅,侄兒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鄭有勝一身長袍便服,未著戎裝,屋內就他與樓讓兩人,坐在上首,倒是沒有一點大將軍的架勢,更像是一個居家長者。
“侄兒的婚事。”樓讓說完略有忐忑的望了鄭有勝一眼,鄭有勝素來疼愛樓讓,自小到大可說是有求必應,但樓讓深知此事不同,是以心頭並無把握。
鄭有勝哈哈一笑,猛拍了樓讓肩膀一下:“怎的,小子等不及了,要我這就去往那林家提親?”
樓讓神色很是尷尬,硬了頭皮道:“侄兒所求並非林家千金。”
鄭有勝老臉微微一愣,但轉念一想,現如今哪家不是三妻四妾,且樓讓又是有這般才貌,倒是自己這個家長一直疏忽了。但鄭有勝轉念又一想,這正妻還入門便先納的妾,以後怕是要難管教些,卻也沒有立時駁了樓讓而是側身問道:“看上哪家的了?想納誰?”
樓讓知道鄭有勝這是會錯了意,趕緊糾正道:“不是納妾,是娶,聶絲嵐。”
“聶絲嵐,聶絲嵐。”鄭有勝把這名字反反覆覆在嘴中唸了幾遍,總覺得有些熟,一時卻又是想不起來:“我是不是見過這個丫頭,或者聽說過?”
“可能見過。”樓讓含糊的應道,知道若是說出聶絲嵐與孟家的牽連這是定然是半分迴旋餘地都沒有了。
鄭有勝也不追問,知道樓讓這般吞吞吐吐定然也不會是出自哪個大家的女子,便見鄭有勝大手一拍桌案,擺出家長風範,便是定了樓讓婚事的基調:“堂堂七尺男兒豈可為一個不入流的女子折了志氣,林家的女兒,家世、容貌與你皆是般配,你要娶便只能是她,其他人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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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賭什麼?”樓讓終於鬆了口,問了房內另一頭的林笑之。
林笑之冷笑一聲,雖是如願讓樓讓與自己對賭,心中卻並不暢快:“我們便以半年為期,若能能在半年內讓聶絲嵐心甘情願的嫁於你,我這裡便成全了你們,若是不然,你便得娶我,並同那聶絲嵐徹底了斷!”
林笑之的話讓樓讓心內一突,嘴中不覺重複了一句:“半年為期?”
“就是半年。”林笑之輕視的看了樓讓道:“怎的?對自己沒這個信心?要不我們把日子再放長些?”
樓讓微微一笑,瞭然的看著林笑之:“笑之,你無需用這般激將之法,我想做的事你不用激我也會去做,若是不想之事,你激了也是沒用。”
林笑之知道樓讓說的不假,也不再多話,徑直問:“那你的意思是如何?”
“半年便是半年,我便與你賭了,只是到時你得守信才是。”
林笑之傲氣的一笑:“這點志氣我林笑之自認還是有的,但你記住了不僅是半年為期,而且是要聶絲嵐自己甘心情願。若聶絲嵐是因著沒有辦法的迫不得已,形勢所逼,這場賭便算是你樓讓輸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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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絲嵐離了長安,漫步目的的跟著船一路走去,繞了一個大圈方才回了瀘州府。心情已是比剛出長安是平復了不少,也是看清了不少事情。
聶絲嵐回瀘州府後住在後來買的那處緊挨著蕊院的小院子,身邊只留了秧子一個人,深居簡出。
聶絲嵐並不刻意迴避誰,卻是少有出門,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家裡研究研究醫書。
聶絲嵐這日清晨起來到山上踩了草藥回來,剛進門便聽到秧子一聲短促而焦急的聲音:“小姐!”
聶絲嵐還不及答話,抬頭卻是已經看到了正房裡站著的樓讓。
聶絲嵐有想過會再和樓讓見面日子是來得這麼快。
聶絲嵐面上沒有太多反應,放了身上剛摘的草藥,撣了撣衣袖方才進屋,望了樓讓一眼,陌生而冷淡。
樓讓原本的打算是想等聶絲嵐氣消一段日子再找了來,但因著與林笑之半年的賭約,在得知聶絲嵐已經回了瀘州府的訊息便是趕了過去。
而此時的孟流年也是回了瀘州府,但他並沒有樓讓那般的耳目發達,知道的幾處找完之後都是沒有尋到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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