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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猶豫了很久,我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可是請你相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你痛苦。雖然我不能回報你對我的感情,可是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幸福。我相信紫蘿公主才是真正可以帶給你幸福的人。”
“你別說了,別說了……”淚水從他的眼裡滾落下來,“我明白,我都明白了。”
“忘記我吧,”我哽咽地說道,“我真的不值得你愛。我是一個不祥之人,所有跟我接近的人都會因我而痛苦。”
“我會試著忘記你,”他緩緩說道,“不過,不是因為你讓我痛苦,而是我知道我再這樣下去會給你造成極大的心裡負擔,會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靜,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從今以後,你不用再為我擔心,我也不會再讓你為難。我會到金城去迎娶我未來的新娘,我會盡到一個丈夫職責一輩子好好待她。你放心,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對不起。”我終於知道這三個字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可是此時此刻,我竟想不出自己還能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表達我心中最真實的感受。
任清源搖了搖頭,我望著他,輕輕地笑了笑。窗外落下了白色的雪花,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地結束,卻又有另一種東西在悄然開始。
昏昏沉沉地回到相府,一下轎子,我就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試了試額頭上的溫度,我不由得苦笑道:“這下糟糕了。”
管家迎上前來,立刻擔憂地說道:“丞相,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點點頭,言道:“老鐵,去請個大夫來吧。”
管家急忙朝著門裡喚道:“蘋兒!丞相回來了!”
不一會兒,蘋兒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兩隻手上滿是麵粉,笑著說道:“小姐,我正給你做包子呢!今天晚上……”她說著說著漸漸變了臉色,“小姐,你怎麼了?”
我笑笑,言道:“剛才陪著大王堆雪人,可能受了些風寒,有些頭暈罷了,沒事。”
蘋兒一聽,顧不得手上還沾著麵粉,急忙試了試我額上的溫度,“好燙啊!小姐你發燒了!快,快進屋去!”
她趕忙扶著我進了屋,又吩咐小丫頭去熬薑湯。我像個大粽子一樣被她強行塞進五六床被子裡,頓時哭笑不得,“蘋兒,你想壓死我啊?”
“發燒了就一定要發汗才能好。”她說著又加了一床被子在我身上,責備似的說道,“小姐,你上次大病了一場,大祭司交代一定要讓你休息,不能吹風也不能著涼,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渾身冷得發抖。
小丫頭端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了進來,言道:“蘋兒姐姐,薑湯熬好了,快給丞相喝吧。”
蘋兒接過她手中的薑湯,舀了一勺,拿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幾下,送到我嘴邊,關切地說道:“小姐,喝點薑湯就不冷了。”
我點點頭,任由蘋兒喂完了一整碗薑湯。不知為何,我覺得頭越來越疼,渾身也越來越冷。
蘋兒見我喝了薑湯非但沒有一點好轉,卻越發難受起來,頓時慌了神智。
我安慰她道:“別急,老鐵已經去請大夫了,我沒關係的。”
蘋兒又擔憂又難受,眼圈一紅,忍不住掉下淚來。
我有些無奈,本想再安慰她兩句,卻頭疼的根本難以集中精神。我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意識越來越模糊,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
“大夫,怎麼樣?”管家一臉焦急地看著大夫,大夫皺了皺眉,言道:“原本只是普通的風寒,可是丞相身體太弱,所以才會發這麼高的燒,人也不清醒。她的五臟六腑都很衰弱,我不敢給她用猛藥,那樣會加重她身體的負擔。”
管家急道:“那怎麼辦啊?”
大夫有些無奈地說道:“只有先服些平順的藥物,暫時穩定住病情,等燒退下去再說了。”
蘋兒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又氣又急地說道:“你是什麼大夫啊?根本就不會治病!小姐要是自己能把燒退下去,我們請你來幹什麼!”
大夫一聽不由得沉下臉來,“既然如此,老夫也無能無力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大夫抱起藥箱徑直走出了房門,管家不由得責備蘋兒道:“蘋兒,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知道你急,可是你急就能讓丞相的燒退下來嗎?”
蘋兒抹了抹淚,氣苦地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大祭司,他一定能把小姐的病治好!”她說著就跑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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