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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堆疊的厚厚一沓奏章,深深嘆了口氣。先是戰爭,又是瘟疫,剛剛風調雨順了不過一年,洪水就又這樣鋪天蓋地地襲來。時至今日,我不禁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被命運所詛咒,為什麼禍患總是這樣的不期而至。
殿下的眾人見我凝神不語,越發地心急起來,孟成宗上前言道:“丞相,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受災的州縣太多,僅靠國內物資週轉,遠遠不夠,不如向金城請援吧。”
我正要開口,突然侍衛來報:“啟稟丞相,宮外有一人自稱是金城使者,求見丞相!”
“使者?”我有些奇怪,便問孟成宗道:“孟大人,既是有使團到來,為何不報?”
孟成宗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丞相,邊境並未有外國使團入我國境的塘報送來啊?若有,微臣豈能不報?”
“恩?”我略一沉吟,言道:“孟大人,你先去見一下吧。”孟成宗俯首道:“是。”
我抬頭看了看殿外已然下了一天一夜的傾盆大雨,憂心地問道:“曾將軍,王城裡的情況怎麼樣?”
曾原言道:“丞相,月河水位暴漲,兩岸民宅已有許多被水淹沒,臣等已在盡力安置無家可歸的百姓。可是丞相,王城四面環山,地勢低陷。如果這雨再這麼下下去,一旦月河決堤,發生內澇,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皺著眉言道:“沙袋木石等物已準備妥當了嗎?”
曾原道:“已經在城裡張貼了告示,百姓們也積極相應,日前已經備妥了萬餘沙袋,數千原木。”
我嘆道:“只怕還不夠,曾將軍,此事你還要多多費心。”
曾原俯首道:“丞相放心,末將一定竭盡所能。”
尹躍道:“丞相,不知方才孟大人所說向金城請求援助一事,您認為如何?”
我言道:“眾位大人都知道,去年金城大旱,穀物歉收,於己尚不得溫飽,又怎會有餘力來馳援我國呢?”
尹躍道:“丞相說的固然有理,可是凡事總要先試一試才見分曉。依微臣所見,還是派遣使者前去請援吧。”
我看了看他,嘆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願這場雨能早些停下來。”
“啟稟丞相,孟大人遣屬下來報,那個自稱金城使者的人一定要面見丞相。”
“哦?”我看了一眼傳報的侍衛,言道:“你去告訴孟大人,先帶此人到館驛歇息,本相今日無暇見他。”
侍衛言道:“丞相,孟大人也曾告之此人先去館驛歇息,可是此人聲稱有萬分火急之事,一定要現在面見丞相。”
我一聽這話,心裡有些不安起來,立刻言道:“你馬上帶他進來。”
“是!”侍衛領命而去,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尹躍上前言道:“丞相,該不會是金城出什麼事了吧?”
我言道:“先不要妄加猜測,待此人一到,問過便知。”
不一會兒,兩名侍衛便帶著一名風塵僕僕,滿面倦容的男子走進殿來。他一看見我,便急忙說道:“上官丞相,小人是金城四王子殿下的隨身侍衛,奉殿下命,送一封書信給丞相,殿下再三囑咐小人,一定要親手交給上官丞相。”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本相與你們四殿下素不相識,也從無來往,他此舉是何意啊?”
來人言道:“小人不知,書信在此,請丞相過目。”
我示意隨侍的侍從將書信拿上來,侍從接過來人手中的書信,呈到我的面前。我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心裡越發狐疑起來,不由得問道:“這封信是何人所寫?”
來人言道:“小人不知。”
眾人也有些奇怪,尹躍問道:“丞相,這封信有什麼不對嗎?”
我搖搖頭,滿腹疑慮地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信封上的字跡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隨即拆開了信封,只見信中寫道:
“金城丞相楚天成拜上:世子玄齊謀逆,殺君弒父。四殿下玄真已於雲州起兵,勢必誅殺逆賊,還於舊都。望上官丞相念兩國昔日之盟好,先王待丞相赤誠之心,出兵相助,以為兩國世代之交好矣。書不盡言,以死待命。”
剎那間,彷彿有一塊大石砸在頭上,我木然地望著手中的書信,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回過神來,顫抖著將書信讀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緩緩放下手中的書信,禁不住淚流滿面。
“丞相,這,這是何故啊?這封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我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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