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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的國運,如今大敵當前,四殿下怎能如此輕易地捨棄?”
李校尉冷笑道:“哼,曾聽人言,四殿下面寬內忌,今日看來,果然如此。大將軍功勳蓋世,在三軍之中有著極高的威望。四殿下之所以能如此順利攻克王城,全賴大將軍捨命相助,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試問四殿下又怎麼能容忍如此功高蓋主又手握重兵之人來威脅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王位呢?”
這一番話如同一記驚雷,就這樣直直地打在趙副將的心頭,他怔了半晌,突然說道:“如果真如大哥所料,我等豈能束手待斃?不,我要馬上去見大將軍!”
他猛地站了起來,李校尉卻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言道:“賢弟,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趙副將滿面焦急,正欲開口,李校尉言道:“賢弟,你以為連我都能看出來的事大將軍會毫無察覺嗎?”
趙副將頓時愣在了原地,他看了看李校尉,慢慢地坐了回去,“你是說大將軍早就知道四殿下會不發援軍?”
李校尉笑了笑,言道:“賢弟,你入我雁翎軍時日尚淺,大概並不瞭解大將軍的為人。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為了國家百姓,從不計較個人的榮辱得失,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存亡。如果我猜得不錯,他那日在點將臺調兵遣將之際就已預測到了今日的局面。只是,為了我金城的國運,他只能犧牲自己。”
趙副將悲愴地笑了笑,長嘆道:“大丈夫既入行伍,戰死沙場便是宿命。我等既是雁翎軍的一員,自當視死如歸。”
李校尉拍了拍趙副將的肩,笑著說道:“賢弟,好氣魄。不過,你大可不必這樣悲觀。桓衡不過是一介匹夫,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趙副將錯愕地看了看他,突然回過神來,“哦,李大哥,我說你怎麼會這般氣定神閒,你老實交代,今天早上,大將軍在帥帳中都跟你說了什麼?”
李校尉笑道:“賢弟,你我雖情同手足,然軍機大事非同兒戲,恕我不便相告。”
趙副將推了他一把,笑道:“李天明,你實在太可惡了。你分明知道大將軍已有良策,何苦還要來作弄我?”
兩人對視了片刻,不由得哈哈大笑,趙副將用樹枝撥了撥火堆,饒有興致地說道:“對了,大哥,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問你,還望你直言相告。”
李校尉笑道:“什麼事?”
趙副將道:“那日在青龍山北麓,你曾提起過一段往事。我每每回想你所說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究竟那個姓藍的女子和大將軍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她真的就是害死沈老將軍的兇手嗎?”
李副將神秘地笑笑,打趣道:“你這麼關心這件事做什麼?那女子同大將軍之間的恩怨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趙副將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很崇拜大將軍,自然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李校尉看了看他,言道:“也罷。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實情。那女子姓藍,單名一個屏字,她便是拜月前大祭司藍肅的親侄女,也是殺害沈老將軍的兇手。可惜命運弄人,她對大將軍卻是用情至深,只不過已經犯下的錯誤無法挽回,最後只落得個橫劍自刎的結局。”
“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了。”趙副將唏噓不已,李校尉嘆道:“唉,每個人的命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想躲躲不掉,想逃也逃不了。”
“我終於明白大將軍為什麼要在大殿之上公然拒婚了。”趙副將忽然自語道,李校尉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拒婚?”
趙副將看了看李校尉,緩緩說道:“不瞞大哥,小弟我曾是一名殿前侍衛,若不是那一日在大殿之上見識到大將軍的風采,只怕你我今生也無緣相識。”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時,滿朝上下均在議論大將軍是如何手刃殺父仇人,又是如何不戰而屈人之兵,小弟心中滿是期待,只盼能親眼目睹大將軍的英姿。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當先王欲將紫蘿公主下嫁給他的時候,大將軍會那樣不假思索地拒絕。先王震怒,他卻仍舊面不改色,小弟當時真的很困惑,試問能夠娶公主為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美事,他卻如此斷然拒絕,甚至不給自己留一絲的餘地。後來,我請命戍守邊關,不知經過了多少考核,這才有幸成為雁翎軍的一員。”
李副將默默地聽他講完,長長地出了口氣,笑道:“賢弟,看不出來,你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啊。若不是今日說起那段往事,只怕你真的會將這個秘密帶入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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