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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過臉,低聲說道:“任將軍,這位就是金城的沈莫言大人。”
任清源言道:“原來是沈大人。幸會。可是,我不是讓曾原轉告你……”
他說著看了我一眼,頓時變了臉色,“靜,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我沒有理他,只是說道:“對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告辭了。”我頭也不回地離去,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沈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對她說了什麼,把她弄成這副樣子?”
任清源黑著臉看著沈莫言,沈莫言看了看他,平靜地說道:“我並沒有說什麼。至於上官姑娘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原因。”
任清源冷冷地看著他,言道:“沈大人,我不是讓曾大人轉告你不要進城來嗎?現在城裡到處都是感染了瘟疫的病人,情況非常的緊急,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沈莫言笑了笑,言道:“任將軍,我知道現在城裡很危險,你讓我離開也是為我著想。不過,在我走之前,有幾個問題想問將軍,還望將軍能坦誠相告。”
任清源不耐煩地說道:“沈大人有話請講。”
沈莫言道:“將軍,你真的有把握平息此次的疫情嗎?”
任清源怔了怔,卻是嘆了口氣,言道:“一切盡人事,聽天命吧。”
沈莫言道:“既然如此,為什麼當初不捨棄此城,另覓他處安身呢?”
任清源正色道:“我主乃是仁義之君,豈能置全城百姓於不顧,放任瘟疫四處蔓延?”
沈莫言道:“話雖如此,可是如果沒有控制住疫情的把握,就這樣貿然地封鎖城池,豈不是等同於自殺?”
任清源道冷笑道:“我拜月的事不勞沈大人費心。請回去轉告金城王,就說我任清源感激他在危難時刻出手相助,拜月不會白要金城的東西,這些東西就算是拜月向金城所借,待到疫情平息,我們會按同等價值返還給你們的。”
沈莫言笑了笑,言道:“任將軍何必如此。我也只是關心拜月的情況,希望拜月的百姓能早日度過難關。現在看來,將軍似乎是不太歡迎我,既如此,在下還是告退吧。”
任清源冷冷地說道:“來人,送沈大人出城!”言罷便拂袖而去。
一個侍衛上前言道:“沈大人請隨我來。”
沈莫言笑了笑,不禁搖了搖頭。他隨著那侍衛朝殿外走去,莫名的,卻突然想起上官靜來。明明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卻為什麼讓他感覺這樣的相似?明明是兩雙截然不同的眼睛,卻為什麼流露著同樣的神采?他有些迷惑,又有些悲傷,不由得又轉過身來看了看身後的王宮。大概只是幻覺吧。他這樣想著,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剛才對他說過的話。她為什麼要哭呢?他不明白。他總覺得,她似乎在掩飾著什麼。可是他們不過是泛泛之交,她在自己面前,又需要掩飾些什麼呢?他被她弄糊塗了,一路上就這樣翻來覆去地想著,卻始終也得不出個結論。
不知不覺,侍衛已經將他帶到了城門口,曾原迎了上來,客氣地說道:“沈大人,這次真的多謝你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大人。下次吧,等這次疫情平息下來,我一定向大王請命,前往金城致謝!”
沈莫言笑道:“曾將軍太客氣了。如今兩國早已結為盟好,相互幫助是應當的。”
曾原言道:“大人說的極是。”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懇切地說道:“天色已晚,大人還是趕緊上路吧,離此十里有一個村落,大人可以在那裡停歇一晚。”
沈莫言拱手道:“多謝曾將軍掛懷。莫言記下了。曾將軍,我有一件事壓在心頭,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曾原忙道:“大人請講。”沈莫言看了看曾原,緩緩說道:“曾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上官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我想,她應該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拜月百姓吧?”
曾原言道:“大人,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上官姑娘究竟是什麼人。大概只有任將軍才知道她的來歷吧。”
“原來如此。”沈莫言會意地點了點頭,拱手告辭道:“多謝曾將軍相告。在下就此別過。”
曾原亦抱拳道:“大人慢走,一路上請多保重。”
兩人道了別,沈莫言帶著一百個士兵離開了拜月。曾原站在城樓上,望著這漸漸遠去的人馬。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沈莫言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除了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梁大頭,他還是頭一次產生了想和一個人交朋友的想法。曾原只覺得自己這個念頭雖然毫無道理可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