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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見呂氏眼角直掃張仲微,便把張仲微也推了出去:“我們女人講話,你外邊待著去。”
呂氏笑道:“不是嫌外甥,是有些話,當著他的面不好講,畢竟我家婆母,是他的外祖母。”
林依暗笑,最不待見這位外祖母的,就是張仲微。他可不介意聽到牛夫人的甚麼壞話。她問呂氏道:“蘭芝究竟知曉些甚麼?望舅娘相告。”
呂氏道:“我時間不多,咱們長話短說。”
原來前些天牛大力吃醉了酒,又打著探望姑母的旗號,來尋蘭芝,也不知牛夫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總給他們製造機會,稱丫頭們笨手笨腳,就叫蘭芝去伺候。牛大力是真醉了,胡亂講了些話,事關張家新酒樓,被蘭芝給聽見了。
呂氏道:“我去的遲,到時只聽到了片言隻語,甚麼‘鬼樓’之類,待牛大力走後我詢問蘭芝,她卻死活不肯講。”
呂氏可是楊家的兒媳,為何特意跑來與張家通訊息,莫不是煙霧彈罷?林依滿腹狐疑,便問道:“舅娘告訴我這些,不怕外祖母責罰?”
呂氏哼了一聲,道:“我成親那天,她便買個妾回來打我的臉,這口氣,我咽不下,就是不能讓她稱心如意。”她還有層私心,沒有講出來,只有牛夫人當家不力,她才有機會奪過管家大權,眼下正是好時機。
無論呂氏講的是真話,還是胡編,林依都不大相信,牛夫人的孃家,與張家無冤無仇,為何要花力氣散佈謠言?
雖說不信,還是得詳細問一問,林依故意道:“原來牛家也是開酒樓的,這可真沒聽說過。”
呂氏道:“他家早年是經商,但自從年老爺買了個官做,就自視清高起來,從此收手,只置辦田莊收租過活。”
林依疑惑道:“他家又不做生意,為何與我家酒樓過不去?”
呂氏搖頭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事兒,我婆母就算沒參與,也是知情的,牛大力前段日子,朝我們家跑得可勤了。”
直到現在,林依還是沒全信呂氏的話,不過還是裝出十二萬分的誠意感謝她冒險前來相告,將她送了出去。
張仲微待呂氏一走,就趕回裡間來,急問林依到底問出了甚麼。林依將呂氏所言轉述,張仲微也覺著她的話玄得慌,無論從哪方面都講不通。
兩口子琢磨不透,便暫時擱一旁,先坐下吃飯,飯桌上,林依感嘆道:“那蘭芝,是舅舅心尖尖上的人兒,拼了命要納進門,就為了讓大婦呼來喝去,動輒挨巴掌?”
張仲微奇道:“她不肯開口,你不恨她?”
林依道:“恨是恨,不過她有她的立場,也能理解。”
張仲微吃著吃著,突然擱下碗,道:“我想出點子了,定能讓黑老大開口。”
林依驚喜問道:“甚麼法子?”
張仲微叫她附耳過來,低語幾句,林依將信將疑:“這方法好使?”
張仲微自通道:“他掙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肯定好使。”
林依道:“這事兒得先給參政夫人打聲招呼,萬一有紕漏,也有人補救。”
張仲微點頭道:“吃完飯,你上參政夫人家去一趟,請她事先給衙門通訊息。”
林依應了,匆忙扒了兩口飯,朝參政夫人家去,將事情辦妥。
第二日,張仲微兩口子還沒起床,衙門的衙役就出動了,突襲黑老大的家,從他床底下搜出整整一匣子的錢,衙役一口咬定這是黑老大偷來的,將他帶去堂上,沒問幾句,就使上了板子。
黑老大也算是條漢子,捱過三十大板,仍不肯透露主顧姓名,等到第四十板時,開始編造理由,一會兒稱是借來的,一會兒稱是撿來的。府尹道:“既是撿來的,那就先留在官府,待得尋到失主再說。”
黑老大板子都不怕,但一見到他那匣子錢被搬進堂後,立時就急了,將誰人與他的錢,交待他辦甚麼事,一五一十都講了,末了還道:“這錢是我該得的,府尹要打便打,錢得還我。”
府尹樂了,真又打了他三十大板,再將錢匣子還給他。隨後命衙役拖著黑老大去指認幕後主使人。
張仲微與林依在家等訊息,等到心焦,楊嬸安慰他倆道:“肖嫂子才去探過,聽說堂上都審出來了,只要指認過就定罪。”
張仲微咬牙切齒道:“待得元兇歸案,定要讓他站在州橋橋頭喊 上三天。”
林依奇道:“喊甚麼?”
張仲微道:“讓他當眾承認張家酒樓下埋有死人的話,是造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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