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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在意,任嬸卻急了,要趕就趕方氏,趕她做甚麼。林娘子那檔子事,可是方氏一個人惹出來的,與她 無關哪。張梁要走,任嬸不讓,竟衝到車前一跪,央求張梁帶她一起走。
張梁卻道:“你走了,誰來服侍二夫人?你可是她的陪嫁。”一句話就打發了任嬸;又叫車伕費力氣,抽了她一鞭,然後一車一馬,奔往祥符縣去了。
他們到了祥符縣;暫無住處,便由張伯臨先進去,向楊氏講了借住的事。楊氏聽說方氏被張梁留在了東京,深感大快人心,忙請他們幾口人進來,吃茶敘舊,安排房屋。張伯臨帶著兩個妾住東廂第二間,張梁帶著小墜子住東廂第一間,還剩下冬麥和張浚明沒住處,就問過林依後,住到了第二進院子的東廂第二間,與小玉蘭作鄰居。
因為張家二房的到來,後衙兩進院子立時就擠得滿滿的。林依聽說張伯臨的兩個妾都來和他一起住,腦子裡馬上就不純潔了,又不好衝著大伯子看,只好掐著張仲微的胳膊忍笑。
張仲微吃痛,自然要問個緣由,林依卻不肯說,只好任由她把胳膊掐出了幾個印子來。
他們這邊因為沒了方氏,而張梁又感激大房在這場官司中不遺餘力地幫忙,因此兩房人顯得極親熱,吃著茶,聊著天,其樂融融。
東京城裡的方氏,到了張八孃家,將錢還了,張八娘很高興,便留她吃飯。母女倆正講著,只見任嬸飛跑進來,一骨碌跌到跟前,方氏正要斥她沒規矩,就聽見她尖著嗓子叫道 :“二夫人,不好了,二老爺把你趕出家門了。”
方氏只當她瘋了,罵道:“胡謅甚麼,我是自己出來還八娘子錢的,怎麼就變成被逐出家門了?”
任嬸哭著解釋:“二夫人,你才出家門, 他們就收拾了行李,全搬到祥符縣去了,只留下咱們倆在東京。”
方氏大驚,拍著桌子站起來:“大少爺也去了?”
任嬸是張伯臨的奶孃,倒還有些偏著他,便道:“二老爺開的口,他哪敢反駁?”
方氏急了一腦子門的汗,急衝衝地朝外走:“反了天了,這日子過不得了。”
張八娘也著急,就沒攔他她,催著任嬸跟上去,照顧著點。
方氏一步也沒停頓,一氣奔回家中,果然三間房都被清空了,只有她那間還留著個箱子。她頓感眼前發黑,比出了林娘子那事還絕望,張梁不要她了,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她陪嫁來的器皿,全換作了張八娘頭一回出嫁的嫁妝,陪嫁來的田,只剩了幾畝不值錢的旱地,而且還遠在四川老家,不頂用。
張八孃的家,倒就在附近,可斷沒有兒子還在,卻靠女兒養的道理,這點規矩,方氏還是懂的。再說姑父不比媳婦好對付,若真動粗趕起她來,她可沒本事招架。
方氏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問任嬸道:“咱們還有多少錢?”
任嬸哭喪著臉道:“二夫人,你問錯了,你該問,咱們還有沒有錢。”
方氏還真問道:“那咱們還有錢嗎?”
任嬸答道 :“沒了,二夫人,你還欠了我兩個多月的月錢沒給呢。”
方氏一巴掌扇過去,氣道:“都甚麼時候了,還跟我講這個,他們走時,你怎麼也不攔著?”
任嬸捂著臉,委屈道:“他們是坐車走了,我哪裡攔得住。”方氏嘆了口氣,開始發愁,她們兩人, 身上連半塊銅板也無,不說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今天晚飯總要解決罷?任嬸不想餓肚子,極力慫恿方氏上祥符縣去鬧。方氏聽了,把心一橫,道:“說的是,他說讓我留在東京,我就留在東京?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他到了哪裡,也不能不管我。”
任嬸歡快地附和了幾句,道:“二夫人,你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去,我在家守門。”
第兩百五十八章方氏求情
任嬸的話,乍一聽挺好,可仔細一琢磨,方氏驚訝了:“你讓我一個人去?自己卻躲在家裡?”
任嬸賠笑道:“屋子總要有人看。”
方氏把眼一瞪:“三間房都是空空的,哪裡需要你看?”
任嬸擰不過她,只得把門鎖了,隨她一起到祥符縣去。她們主僕走到官府後衙門口時,張梁還在廳上,與楊氏等人閒話,他聽得下人通報,斬釘截鐵道:“把門關嚴實了,不許她進來。”
楊氏卻道:“這是我家,若不許她進來,別個只會說我,不會說你。”
張梁只好起身,出去與方氏講:“你老實在東京待著,一口飯少不了你的,若是你三番五次來吵鬧,就託人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