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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就朝大夫人房裡去了,我瞧著是有事,你快去看看。”
林依一看她這模樣,就曉得她在想甚麼,好笑點了點她額頭,道:“流霞有事,與你何干,趕緊打水去,晚了可不安全。”
青苗吐了吐舌頭,拎著木桶轉身就跑了。林依正與張仲微商量,要不要過去問問,就聽見流霞在喚,於是二人一同到隔壁,只見張棟眉頭緊鎖,楊氏一臉焦急,忙問道:“爹,娘,出了甚麼事?”
張棟懊惱道:“唉,洪小娘子走丟了。”
楊氏卻道:“三個人跟著,能走丟?我看是她自己跑了。”
張仲微詫異道:“好端端的,她為何要跑?”
林依看了楊氏一眼,沒有作聲,洪寒梅為甚麼要逃跑,這緣由,楊氏大概也猜了些出來,故有此判斷。
張棟見他們都沉默,自己把原因講了出來,道:“洪員外與我提過幾句,說他長女,是要接洪小娘子去她家作妾的……”
楊氏道:“那就不錯了,定是那洪小娘子不願為妾,這才半道上跑了。”
張仲微道:“怪不得她在船上時就不大出來露面,大概那時就已想跑了,只是不好跳江。”
林依著急道:“咱們在這裡再怎麼猜測也無用,還是趕緊加派人手去找,不然洪員外長女來找咱們要人,可怎麼辦才好?”
張棟久經官場,思慮得更遠,慢慢捋了鬍子,向張仲微道:“洪員外此舉,不會是別有用意罷?”
張仲微一時沒聽明白,愣住了。
林依在旁聽見,卻有一絲了悟,張棟的意思大概是,洪員外故意將洪寒梅託付與他們,又指使她半路逃跑,這下一步,大概就是上門要人,或是上衙門遞狀紙,誣告他們拐騙良家女子了。
林依仔細思忖一番,問張棟道:“爹,洪員外將洪小娘子託付與你時,旁邊可有見證?”
張棟答道:“除了你們叔叔,悅來樓客店的掌櫃也曾來陪坐了會子。”他說著說著,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叫道:“壞了,洪員外定是故意陷害於我。”
楊氏與張仲微還是不明白,只盯著張棟看,張棟解釋道:“若洪員外要誣陷我拐騙他家庶女,那掌櫃的,就是個證人。”
張仲微聽後,明白了,不禁又急又氣,道:“我還奇怪洪員外怎麼轉性兒了,原來在這裡有後招,他到底還是睚眥必報的人。”
張棟聽得“睚眥必報”一詞,忙問:“二郎與他有過節?”
張仲微將那日謝師宴上,洪員外贈妾被拒,惱羞成怒的事講了。張棟仔細聽完,卻搖了搖頭,道:“不過一樁小事,洪員外就是再小氣,也不值得他設這樣大一個局。”
第一百零九章 官場陰謀
眾人齊聲問道:“既然不是為這事兒,那洪員外興師動眾,不惜將庶女都捨出來了,為的是哪般?”
張棟看了張仲微一眼,似是很難啟齒,良久方道:“若我未記錯,洪員外的女婿,與二夫人的孃家哥哥,關係很不一般。”
張仲微忽得記起在雅州,拒絕李簡夫奏摺一事,恍然道:“黨派之爭,咱們竟是躲也躲不掉。”
林依聽了張棟這話,不免有幾分抱怨,虧他還是長久為官的人,既曉得洪員外不是一派的,還溜充好人,替他捎帶閨女作甚。
張棟自己也很後悔,捶胸頓足道:“我只道洪員外不在朝,沒得防礙,卻是低估了李簡夫,他竟連門下官員的岳丈,也要利用一二。”
原來幕後之人乃是李簡夫,怪不得洪員外明明與張梁交情更深,卻不把庶女託付給他,偏要交與張棟。林依悄然道:“原來洪員外不是趨炎附勢,而是別有所圖。”
楊氏苦笑道:“朝堂上的事,我們女人家不懂,只是咱們既已中了圈套,眼下該如何行事?要不向伯臨媳婦多借幾名家丁,趕緊去找洪小娘子?”
張仲微將前因後果仔細想了一遍,有些開竅,道:“此事既與李太守有關,還是別去麻煩哥哥的好。”他見張棟臉上有贊同之色,又忙補充道:“這事兒哥哥定然不知情,不然必會知會於我。”
張棟自然不會講些離間他們兄弟關係的話,只道:“得閒時,將此事講與伯臨知曉,略提一提便得,不必深究。”
張仲微點頭記下不提。
楊氏見他們岔開了話題,急道:“你們一句來一句去,洪小娘子,倒是找還是不找?”
張棟安慰她道:“李簡夫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此事說大也不大,單憑這個想扳倒我,還是難的,因此他目的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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