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他一眼,道:“人多艙少,你那兩個通房,可是住不下了,只能委屈她們去住三等船。
張伯臨想摟她,又礙著孩子在懷裡,好笑道:“你吃青蓮的醋也就罷了,怎連錦書的也吃起來,她可是你把她給我,我才收了的,你未開口前,我可曾朝她多看過兩眼?”
李舒嗔道:“你還好意思講,我特特叫錦書去看著你,結果還是叫你多帶了個人回來。”
張伯臨笑道:“也是你李家丫頭,當是另一個陪嫁好了。”
真是知妻莫若夫,李舒也是這般想的,因此才爽爽快快容下了青蓮,於是笑看他一眼,接過孩子來逗。張伯臨未娶李舒前,總想著她是官宦小娘子,難以侍候,但如今卻越來越覺得她比尋常村婦好上許多,主動送他通房,待庶出兒子又好,還會時不時吃上幾口小醋,添上幾分情趣。他看著李舒,越看越愛,便藉口孩子餓了,將張浚明送出去遞與奶孃,轉身進屋栓門摟李舒,不知做了些甚麼事體。
因楊氏不願張仲微在船上與方氏住得太近,林依便依命到新屋,來尋李舒。不料甄嬸卻守在屋前地壩不許她進去,只道大少夫人頭疼,正在歇息。林依沒多想,轉身便走,不料卻聽見屋內傳來張伯臨低喘的聲兒,她如今也是“過來人”,立時猜到屋裡在做甚麼,心裡一驚,連忙加快腳步,奔回家去。
張仲微正在收拾物事,見她滿臉通紅跑進來,忙去摸她額頭,問道:“臉怎麼這樣紅,是不是病了?”
林依將頭埋到他懷裡,悶笑道:“你們真不愧是兄弟,行事作派,全是一樣。”
張仲微不解,忙問緣故。林依湊到他耳邊將方才的事講了,笑道:“甄嬸真是個忠心的,還曉得替他們守著。”
張仲微也是笑個不停,笑著笑著,就將林依抱了,道:“咱們也來。”
林依慌忙掙扎,道:“要死,他們大白天的那樣兒,就被我曉得了,若換作咱們,也不知會被誰聽了去。”
張仲微將她放到床上,跑去推窗,瞧了兩眼,道:“外面並沒得人。”
林依堅決不從,爬起來將衣衫理好,走去櫃門大開的立櫃前,問道:“行李不是已打點好了,你還在櫃子裡翻甚麼?”
張仲微渾身燥熱,正難受,無精打采道:“尋個盒子。”
林依四處瞧瞧,見架子上有半盆涼水,便拿了塊巾子浸了,遞與他擦臉,問道:“甚麼樣的盒子?”
張仲微接了溼巾子,朝臉上胡亂抹了抹,抱怨道:“你這樣就打發我。”
林依白了他一眼,接著問:“是不是一隻紅漆雕花的大盒子?”
張仲微重起了些精神,忙問:“你見過,在哪裡?”
林依開啟衣箱,取出一隻盒子,擱到床邊,張仲微連忙掀蓋兒來瞧,見滿滿一盒還在,才鬆了口氣。林依怕他又亂來,離他遠遠兒的站了,問道:“這許多絡子,哪裡來的,相好送的?”
張仲微笑了:“可不就是相好送的,那相好手雖巧,忘性卻大,自個兒打的絡子,都能不記得?”
林依驚訝道:“我打的?我是給過你絡子,但那不是都賣了麼,錢也把我了。”說完跑去取賬本,翻到一頁,捧來與張仲微瞧,道:“你看,我記得清清楚楚。”
張仲微不好意思笑了:“說起來我還欠哥哥五百文錢呢,也不知他算不算利息。”
啊?林依愣住,原來那些絡子,他全沒賣,而她拿到的錢,乃是他向張伯臨借的。
張仲微見她呆住,便趁她不注意,朝她身旁湊,一面小心翼翼挪步子,一面講話分散她注意力:“我才不想滿大街的人都使我媳婦打的絡子,只能我一人用。”
林依記起前塵往事,再看那一盒絡子,感動得一塌糊塗,待得淚眼朦朧抬起頭時,發現本在床頭坐著的人,已悄悄湊到她身旁,一隻手正不懷好意地朝她腰間探,她情緒正足,就沒推開,又哭又笑地捶了張仲微的胸,道:“甚麼只能你一人用,我看你就是為了等到今日,藉著絡子叫我感動,好趁機幹壞事。”
男人與女人有差別,事情他會做,但自個兒卻真不怎麼有感覺,因此林依淚流滿面,感動莫名之時,他只忙著做那人間最美妙的運動,氣得林依又抓又咬,恨是折騰了他一番。
兩日後,李舒所訂的船隻準備妥當,已在碼頭候著,她那兩房下人齊齊動手搬行李,順便把張家大房為數不多的箱籠也搬了,引得大房一家人感激不已。楊氏叫來田氏,與她細細叮囑,又叫新買的那名小丫頭盡心服侍,田氏聽完囑咐,抹著淚將他們一行送上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