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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甚麼人家,官人又是誰,為何失蹤?”
張八娘想了想,答道:“她夫家姓賈,聽說住在朱雀門東壁。”
林依聽了這話,心中一動,正巧張仲微送完張伯臨回來,便喚他道:“快來聽聽,只怕是我們同舊鄰居有緣。”
張仲微進得裡間來,好奇問何事。
張八娘將丁夫人的家事講了一遍,稱她家官人賈老爺,乃是個行商,在東京置了一外宅,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對此丁夫人早已習以為常,但眼看著天冷下來,家中老小要添置過冬衣物,卻不見賈老爺捎錢回家,丁夫人就著起急來,到處打聽賈老爺的下落,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嚇一跳,原來賈老爺在京吃了官司,現正在大牢裡出不來,丁夫人情急之下,只好將孩子交與公婆照看,再向親戚借了幾貫錢,上京救夫來了。
林依聽得一個“救”字,嗤道:“這樣的男人,還有甚麼救頭,告訴丁夫人,別耗費錢財了,隨他去罷。”
張仲微以為她是看不慣賈老爺養外宅,駁道:“各人想法不盡相同,賈老爺常年不在家,另買一人服侍,情有可原,再說他吃官司,並非他的錯,而是被林夫人連累。”
林依話語中帶了些氣憤,道:“養外室的人,不在少數,可養了外室,就不顧家的人,沒幾個。你沒聽八娘講,丁夫人連置辦過冬衣物的錢都無,賈老爺能撇下家中老小,只把錢林夫人,真真是可恨——喚她林夫人,真是抬舉了,頂多當個林娘子。”
張仲微方才沒聽仔細,經林依這一說,有些慚愧,道:“如此看來,確是人品不佳,怨不得吃官司。”
林依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啟箱子,翻出一匹蜀錦,道:“這是當初林娘子為了封口,送與我的,你們瞧瞧,她一個外室,出手如此闊綽,正室夫人卻連過冬的錢都無。”
張八娘聽到這裡, 才完全明白,原來賈老爺在京不僅吃了官司,還有一外室,她問道:“那你們講的林娘子,如今何在?”
林依將那日朱雀門東壁失火的情景,講與張八娘聽,道:“她婦德有虧,又闖了禍,想必是躲起來了。”她將那匹蜀錦遞與張八娘,道:“這是丁夫人家的物事,還是歸還原主,你與她送過去罷。”
張八娘接過蜀錦,看了看張仲微,欲言又止,林依瞧見,替她問道:“八娘子想上丁夫人家借住,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張仲微問道:“丁夫人家幾口人?”
林依推了推張八娘,張八娘答道:“上等房住的,只她一人,奶孃夫妻住在後頭,就在青苗隔壁。”
張仲微看向林依,見她微微點頭,便答應下來,道:“若只她一人,去住無妨,改日再叫你二嫂登門道謝。”
張八娘見他同意,歡喜應了一聲,捧著蜀錦朝隔壁去了。
林依笑問張仲微:“你這般輕易就答應了,不怕八娘子被丁夫人騙了?”
張仲微道:“一路上好幾個月,要騙早就騙了,非要捱到八娘子尋到孃家才騙,難不成是傻子?”
林依笑著摸了摸他腦袋,道:“我家官人,愈發聰敏了。”
張仲微朝窗外看了看,道:“八娘子這一去,定要將我們方才談論的話,告訴丁夫人,只怕過不了多時,她就要來尋你了。”
林依不以為意,道:“就算尋我,我也只能將當日情景如實相告,尋夫一事,恕我無能。”
張仲微學她方才的樣子,也摸了摸她腦袋,笑道:“你在官宦夫人堆裡混跡了幾日,也變聰敏了。”
林依拍掉他的手,嗔道:“少油腔滑調,我明白,凡事要量力而行,再說賈老爺那樣的人,有甚麼好相幫的。”
張仲微愛她嬌嗔的模樣,將手挪到她腰間,一把攬了過來,親了下去,恰逢張八娘掀簾進來,看個正著,二人慌忙分開,雙頰通紅。張仲微尷尬咳了兩聲,問道:“蜀錦丁夫人收下了?”
張八娘狹促地朝林依眨了眨眼,故意問道:“三娘,你的臉怎地這樣紅,莫不是病了?”
林依聽了這玩笑話,感覺未出閣前那嬌憨的張八娘,又回來了。忍不住有淚盈眶。張八娘見她眼角溼潤,還道她是著羞,趕忙轉移了話題,道:“丁夫人很喜歡那匹蜀錦,請你過去一述呢。”
林依料想丁夫人是要詳細打聽賈老爺的情況,也不推辭,理了理衣衫頭髮,由張八娘做伴,朝隔壁而去。
丁夫人將林依當作了貴賓接待,親手煮茶,又端上好幾碟果子,道:“茶果粗陋,只怕入不了林夫人的眼。”
林依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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