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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夫人來砸過場子,擔心新酒樓樹大招風,又有人上門搗亂,因此建議:“我看許多大酒店都養有打手,專門對付吃酒賴賬之人,不知咱們也養兩個?”
楊氏十分贊同,道:“這樣大一棟酒樓,難免出差池,以我和三孃的身份,實在不宜常露面,依我看,不僅得僱看場之人,還得請個掌櫃的。”
看場子的人好找,請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便是,但掌櫃的是關鍵人物,不僅要八面玲瓏,還得熟悉城中的官宦夫人,不能貴人上門,她卻認不出來,更重要的是,得夠忠心,不然能將店給搬空了。
楊氏微皺眉頭,這一時之間,上哪兒去挑個合適的人選?林依卻胸有成竹,笑道:“我這裡有兩位,時常招待官宦夫人,對她們的喜好脾性,都還算了解,更難得的是,對張家忠心耿耿。”
楊氏頗感興趣,問道:“是哪兩位?”
林依朝對面的張家腳店一指,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楊氏悄然,她指的是楊嬸和張八娘,她們在店內做酒保,已不是一天兩天,的確熟識各種情況,又夠忠心,堪當掌櫃的。不過張八娘那性子……楊氏看了張仲微一眼,沒敢明說,只與林依玩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抬舉青苗做掌櫃的呢,畢竟她才是打小跟著你的人。”
林依道:“青苗性子急,不夠老成,再說她一直在後面賣蓋飯,並不熟悉酒店內的情況。楊嬸也是咱們張家的老人兒了,且是仲微的奶孃,我信得過她。”
楊氏馬上介面道:“瞧我這糊塗的,竟忘了她是二郎的奶孃,既是如此,那便是她罷。”
楊氏的選擇,同林依一樣,張八娘雖也可信,但一來性子軟,二來她還要再嫁,還不知落腳地在哪裡,而掌櫃一職,換來換去可不合適。
婆媳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其實她們是多慮了,張仲微向來重情義,楊嬸在他心中的地位,並不亞於張八娘,他是很樂意看到自己的奶孃步步高昇的。
既是商量妥當,便兵分兩路,楊氏請牙儈,去挑凶神惡煞的婆子;林依則同張仲微喚來楊嬸;先恭喜她高升,再與她細細講解掌櫃的職責。
對於楊嬸來說,服務張家,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責任,唯一的工作,因此沒有假惺惺地講些自身能力不足之類的話,而是拍著胸脯向林依兩口子打保票,一定幫他們把酒樓照看好。
楊嬸喜氣洋洋地重回腳店幹活兒,林依擔心張八娘沒能當上掌櫃的,心裡有鬱結,便叫了她來裡間,與她談心。但張八孃的性情,與張仲微有幾分相像,只是替楊嬸高興,並無半分妒忌,笑道:“三娘能與我份活兒做,讓我能打發時間,我感激都來不及,哪會與楊嬸爭這個,別忘了,她也是我的奶孃。”
林依見她豁達,放下心來,仍讓她出去做酒保,過了會子,又喚青苗來。青苗沒等林依開口,先問道:“二少夫人,你們都去經營大酒樓,蓋飯店怎麼辦?”
這事兒林依考慮過,楊嬸當了掌櫃的,就得另聘一個廚子,這新來的廚子,肯定不會做蓋飯,如何是好?
青苗聽說林依的擔憂,笑道:“照我看,這廚子不請也罷,咱們開的是酒店,又不是食店,至於蓋飯,我來做便得,前面有小釦子照應,耽誤不了功夫。”
東京的確有很多酒店都不設廚房,全靠提籃子的經紀人供應,還有許多依附酒樓而生的小食店,專門向酒樓提供應菜品。但張家酒樓吸引人的所在,有一項便是油炒青菜和燒全魚,林依不想捨棄,她還指望靠這個把會員卡的成本賺回來呢。
至於蓋飯店,所賺的錢有限,反佔用一個廚房兩名丫頭,實在不合算,於是同青苗商量,撤銷蓋飯店,讓她專管酒樓的廚房。青苗有些不情願,道:“咱們的蓋飯店關了門,讓那些老主顧上哪裡買蓋飯去?我們的新酒樓雖然也有蓋飯賣,但不是這些窮街坊能買得起的。”
林依道:“賺錢要緊,顧不了這許多了,不過有許多人善於偷師另一開家也不定。”
這話提醒了青苗,提議將蓋飯店轉租出去,教授接手者做蓋飯的手藝。林依嚴詞拒絕,並告誡青苗;不許將做蓋飯的手藝傳出去。
青苗十分不解,賣蓋飯根本賺不了幾個錢,為何要將手藝保密?
林依並非捨不得蓋飯手藝,而是不願炒青菜、燒全魚等菜品的秘密外傳,說來也怪,炒青菜、燒全魚,本是極簡單的一件事,但許多競爭對手就是參悟不透,仍使用著大宋的傳統做法,也正因為這樣,才使得張家酒樓的下酒菜,成了獨一份。
青苗聽了林依的解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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