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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聽詢問。
那遊醫做人不地道,明明收過林依的封口費,卻還是經不住方氏軟泡硬磨,一不留神,就把底兒抖露了出來。
那體寒脾虛、操勞過度等語聽在方氏耳裡,就等同於不孕症,她心裡不急,因張八娘而起的小病症好了,身子也適了,待遊醫一走,便火急火燎地從床上爬起來,請張梁,喚李舒,稱張仲微恐怕要絕後,趕緊幫他尋個能生養的美妾送過去。
張梁和李舒冷不丁聽她講了一大篇,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等她講出林依患有不孕症,這才明白過來。
張梁也十分關心張仲微的子嗣情況,急急忙忙問道:“郎中確診了?大房使人來送信了?”
方氏是自己作主把身體不調改成了不孕症,心裡還是有些虛,支支吾吾道:“我是聽方才那個遊醫講的,他昨日才去給仲微媳婦瞧過病。”
李舒不相信,前日她兒子滿月,大房不但送了金項圈,還把欠她的十貫錢還清了,既是過得這樣富裕,怎會請個遊醫去瞧病。張梁聽她這一說,也懷疑起來,問方氏道:“你莫不是聽錯了?”
方氏大聲喚任嬸,立馬就準備換出門的衣裳,道:“聽沒聽錯,我走一趟便知。”
李舒欲攔,張梁卻覺得該去一趟,便准許方氏帶上任嬸,朝東京城去了。
自林依新酒樓落成,方氏和任嬸還是頭一遭來,打聽著才尋到地方,抬頭一看,重簷疊瓦,畫角飛樑,好個威風的酒樓。任嬸躊躇道:“二夫人,你看大房這酒樓蓋的,哪像是請遊醫的人家,許是你聽岔了,咱們還是回去罷。”
方氏瞪她一眼,道:“你瞧大房發達了,就替他們說話了?”
任嬸忙稱不敢,縮到方氏後面去。
方氏昂首挺胸走到酒樓門前,問那跑堂的道:“你們東家在何處,叫她來見我。”
跑堂的瞧她兩眼,認定是鬧事之人,正要喚鎮場的媳婦子,卻聽得櫃檯的張八娘喚了一聲娘,這才曉得是二房的夫人,忙恭敬將她迎了進來。
張八娘以為方氏是為了她的親事來的,待想上前,卻又不敢,便把楊嬸推到面前擋著。
楊嬸只好走出櫃檯,命酒保上酒,招待方氏。方氏卻把手一擺,道:“我不是來吃酒的,你們二少夫人在哪裡?”
不是吃酒的,那就是來尋事的,楊嬸馬上朝跑堂的便了個眼色。跑堂的,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人,立時會意,悄悄溜到後院去了。
楊嬸怕方氏在酒樓裡鬧將起來,便哄她道:“二夫人,二少夫人並不住在這裡,你且繞到酒樓後面,從那小門進去。”其實酒樓內有直通後院的門,楊嬸是為了給跑堂的留出報信的時間,才故意這樣講。
方氏朝酒樓內看了看,的確不是居家的地方,那後門又隱蔽,沒讓她發現,便信了楊嬸的話,站起身來,一面朝外走,一面問道:“楊嬸,我把你送與大房,如今風光了?現在這酒樓任何職?”
楊嬸謙遜道:“不過幫二少夫人打打下手罷了,承蒙她看得起,叫我做個掌櫃的。”
“掌櫃的?”方氏腳步一滯,回頭看了一眼,驚訝道:“原來掌櫃的不是我家八娘?”
楊嬸聽她語氣不詳,忙道:“‘掌櫃的’只是講出來好聽,其實就是打雜的,八娘子是主子,怎能做這樣的話計,自然是有更重要的職務在身。”
方氏不依不饒,非要弄個清楚,問道:“那八娘子現任何職?”
楊嬸道:“二少夫人最信任八娘子,叫她管著帳呢。”
張八娘也靠了過來,道:“娘,三娘說她信不過別個,只叫我管賬。”
方氏並不曉得林依這酒樓,帳房只管記賬、並不管錢,她眼珠兒一轉,心道,帳房這職務,確是重要,且又有油水可撈,不錯不錯。
於是臉上笑開了花,抓住張八孃的手連拍兩下,轉身走了出去,直奔後院。
楊氏與林依早已接到跑堂的信兒,但卻都猜不出方氏來做甚麼,只疑惑,她還欠著大房的錢呢,就敢上門尋事?
流雲與流霞兩個奉命,在院門口坐著嗑瓜子兒,小釦子則在院子裡掃地。方氏一來,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她認得流霞兩個,便徑直走過去,叫她們二人讓路。流霞與流雲兩個笑嘻嘻起身,拉方氏在板凳上坐下,遞過一把瓜子兒,指了塵土飛揚的院子道:“二夫人,得罪,家裡正大掃除,到處是灰,且委屈你在這裡稍坐,待得屋裡收拾乾淨了再進去。”
方氏心道,只是叫她等一等,並不是將她拒之門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