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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你了。”
小墜子嘆了口氣,道:“說是我的嫁妝,可二夫人會交與我?”
以方氏的作派,確是不會放手,不過張梁也惦記著那九十貫的欠款,便替方氏講話道:“二夫人也只是替你保管,慌甚麼。”
小墜子將一盞酒喂到張梁嘴邊,笑道:“別以為我不曉得二夫人打的甚麼主意,不就是想拿我的嫁妝去還債麼,可我一個妾,大夫人能贈幾個錢,想想也換不來九十貫。”
張梁臉色一變,正在斥責她不替家裡著想,嘴裡就被灌進了酒。小墜子託著酒杯,笑道:“我的嫁妝,通共也沒幾個錢,反正還不清二夫人的欠款,還不如交與我自己鎖著,好替二老爺多打幾壺酒。”
張梁看了看面前的酒水與下酒菜,都是他自己出錢置辦,心想小墜子的話倒也不錯,她一個妾,嫁妝哪值九十貫,也就是幾斗酒的錢,若是交與她收著,往後吃酒就不用他自己掏錢,倒也是美事一樁。
小墜子見張梁意動,趁熱打鐵道:“二夫人鋪子裡,日日有進項,卻捨不得拿幾文出來與二老爺打酒,二老爺何苦還替她想著欠債,我都替你不值。再說了,就算你替二夫人把債還清,她賺的錢,還是不會分你一文,實在划不來。”
明明是張梁買妾,經小墜子一講,卻變成了只有方氏欠錢,偏張梁還就愛聽這話,便拿定了主意,要去幫小墜子把嫁妝討過來。
小墜子見張梁起身,忙攔住他道:“二老爺,不可強取,不然就算討要嫁妝,我也沒好日子過。”
張梁問道:“那你待如何?”
小墜子踮起腳,朝他耳邊低語幾句,轉身先出了門。她來到方氏那屋,團團行禮,向流霞流雲道了聲辛苦,接著當了方氏的面,將箱子開啟。方氏探頭一看,裡面有幾匹布料,卻不甚精緻,立時就灰了一半的心,撇嘴道:“大夫人也太小氣,特特與你送嫁妝來,卻只有幾匹爛布。”
流霞笑道:“二夫人此言差矣,非是大夫人小氣,而是替二夫人著想,不能叫一個妾的穿戴,超過了正室去。”
自從方氏上回放話要休李舒,李舒就再不肯拿嫁妝錢與她添東添西,因此她全身上下,就沒幾件好衣裳,若小墜子穿了綾羅綢緞,還真是會越過她去。
可方氏起心就沒想把嫁妝還給小墜子,而是想據為已有,因此還是暗怪楊氏想得太多。小墜子知道,若不給方氏點甜頭嚐嚐,這嫁妝,恐怕是拿不回去的。她自箱子角落裡,掏出個小包,開啟來,裡頭是一對琉璃簪、一對玉鐲、一對銀耳環,她將這些首飾託到方氏面前,請她挑選。
小墜子這般識趣,方氏還是歡喜的,但琉璃簪不值錢,玉鐲成色不佳,銀耳環太小,她看來看去,一樣都瞧不上。心想著銀子多少值錢些,就把銀耳環拿了起來,口中猶道,我不是要使你的嫁妝,只是怕你丟了, 替你保管。
小墜子也不反駁,順著她的話,謝她費心費神。
流霞站起身來,與小墜子道:“咱們好幾天不曾見,且回你屋裡去講講話兒。”
小墜子問過方氏;得了允,便叫門外的家丁進來抬箱子。方氏這才明白過來,小墜子這是丟卒保車,拿一對銀耳環塞住她的嘴,好叫她不好意思開口留箱子。
但方氏何許人也,豈會為一對小小的銀耳環折腰,大喝一聲:“且慢,小墜子你年少玩性大,恐怕弄丟了物事還不自知,這箱子,還是我替你保管更為妥當。”
小墜子回頭,為難道:“我已與二老爺講好,把箱子交與他幫我保管的,二夫人你看這……”
方氏毫不猶豫將張梁貶低一番,稱他只會花錢,不會賺錢,又好杯中之物,若把箱子交與他,不出三天就進了當鋪。
張梁照著小墜子的囑咐,就躲在門外,將這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火氣竄起老高,衝進門去,理也不理方氏,叫那家丁抬起箱子就走。方氏心想那箱子嫁妝雖不大值錢,但多少能救救急,於是便斗膽去攔,張梁怒道:“我看在有客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切莫蹬鼻子上臉。”
方氏瞧見他袖子裡惹隱若現的大拳頭,不自覺就朝後退了一步,讓那兩名家丁趁機把箱子抬了出去。
張梁臨走前,不忘警告方氏,若她膽敢打小墜子嫁妝的主意,他絕不輕饒。
流霞與流雲跟到小墜子房裡,幫她把箱子鎖好,推進床下。她倆打量著屋內,羨慕道:“同樣是妾,我們卻比不得你,還有間單獨的屋子住。”
小墜子笑道:“這是大少夫人為了謝我,特特與我新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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