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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的愉悅心情,因此道:“別小家子氣,若沒牛夫人收留,到客店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錢?”
張仲微道:“你放心,這幾個賞錢,耽誤不了給你做新衣裳。”
青苗被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忙扭身躲了出去。
不多時,金寶來請,張仲微夫妻隨她到昨日那間暖閣,與牛夫人請安。牛夫人問道:“昨日睡得還好?丫頭們服侍得可盡心?”
林依由衷道:“外祖母家的客房,比我們租的屋子,好過百倍。”
這恭維,牛夫人很是受用,樂呵呵地笑了,招了招手,命人擺飯,道:“你們來嚐嚐外祖母家的伙食。”
林依朝桌上看了看,胡餅、宿蒸餅、煎白腸,頭羹,與外面賣的並無什麼分別,不過精緻些,但她仍大讚了一通,惹得牛夫人笑個不停。金寶又捧上兩碗麵條,笑道:“這是插肉面,夫人聽說張二少爺與二少夫人是從眉州來的,特意請了個四川廚子做的。”
林依兩口子忙欠身謝道:“外祖母費心。”
牛夫人微笑點頭,舉了筷子,張仲微見楊升沒來,不敢就吃,問道:“舅舅不來吃飯?”
牛夫人道:“他是匹野馬,一大早就不知跑哪裡去了。”
張仲微想著自家未來的生意,就多問了一句:“舅舅做的是什麼買賣?”
牛夫人笑道:“哪有什麼買賣,在御街上開了兩家酒樓,餬口而已。”
竟是開酒樓的,張仲微與林依對視一眼,皆道,沒料到即將是同行。
牛夫人取了一塊胡餅讓他們,又問:“我瞧你們才兩箱子家當,翰林編修的俸祿又不多,在東京怎麼過生活?”
她對官員俸祿,倒是很瞭解,林依微微詫異,答道:“正是做些小買賣,只是不知做什麼好。”
牛夫人有些不相信,問道:“張二郎如今好歹是個官,你情願放下身段做買賣?”
林依道:“什麼身段不身段的,我只曉得不能餓肚子,不然進城作甚,還不如回鄉種地。”
牛夫人聽了這話,竟擱下筷子,撫掌大讚:“你比你婆母,強上百倍。她就是個傻的,寧肯餓肚子,也不願做生意賺錢,同她爹一個模樣。”原來楊氏的父親,生前亦是一官員,品階雖不高,一樣有清高氣,哪怕家中窮得揭不開鍋,也不肯放牛夫人去做買賣。直到他過世,牛夫人才得了機會,從孃家借來本錢,在御街邊上先後開了兩家酒樓,家中漸漸寬裕起來。
牛夫人竟是個女強人,林依聽了這番講述,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再回想牛夫人之前種種,原來她不是“嫌貧”,而是見不得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同林依的觀念,倒是不謀而合。
牛夫人見林依不是那迂腐清高之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拉著她的手道:“家當少不要緊,只要肯賺,我家以前比你窮多了,你看現在如何。”
張仲微見她倆聊得親熱,很是放心,起身道:“家中失火,乃是大事,我先去翰林院告幾日的假。”
牛夫人忙道:“小事一樁,哪消你親自去,叫二門外小廝跑一趟便得。”
張仲微還要推辭,牛夫人道:“你叫我一聲外祖母,就該把這裡當作親戚家,與我客氣什麼。”
張仲微只好領了情,謝過她後又道:“那我去朱雀門東壁瞧瞧,打聽打聽失火的緣由,再另尋一住處。”
牛夫人聽了這話,愈發不喜,道:“下人們早就去打聽了,不消你去得。還有,你現住在外祖母家,急著尋房屋作什麼,難道我這裡沒有屋與你住?”
張仲微講什麼,牛夫人都是反駁,頓時手足無措,林依笑道:“外祖母還是放他出去走走罷,不然他只能悶在屋裡。”
牛夫人笑道:“那我託一件事與張二郎,你上街去尋你舅舅,若是見他在胡鬧,就一通板子打回來。”
張仲微聽得一個“打”字,連稱不敢。
金寶上前,與牛夫人道:“少爺又是偷溜出去的,沒帶小廝。”
牛夫人道:“叫袁六帶張二少爺找他去。”
金寶便向張仲微福了一福,道:“張二少爺隨我來。”
張仲微心道,楊升好十好幾歲的人了,出門逛逛又如何,哪消人特特去尋。他滿腹不情願,無奈金寶已在跟前候著,只好站起身來,隨她出去了。
牛夫人叫人撤了桌子,另端上果子和茶水來,細細詢問林依,想做什麼買賣。林依故意試探道:“我也想開家腳店,外祖母以為如何?”’
牛夫人道:“東京腳店多如牛毛,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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