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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微贊同道:“求楊家丫頭去,還得付賞錢。”
林依已是在取錢,道:“也就這幾日,總不能因捨不得幾個賞錢,連醒酒湯也不讓你吃一碗。”
張仲微攔住她道:“也並沒有吃多少,我歇一會子就好了,不必喝醒酒湯。”
林依認真問道:“真無妨?”
張仲微點頭,道:“我只不過是陪酒,沒醉到哪裡去,舅舅卻是吃悶酒,醉得一塌糊塗,幾個丫頭還扶不動他,還是我把他扛進臥房去的。”
林依奇道:“哪有大白天的就吃醉酒的,他有什麼煩惱事?”
張仲微招了招手,叫 張仲微附耳過來小聲道:“我只告訴你,切莫講與旁人知曉——我們這位舅舅,看上了一位伎女,想要娶進門來,這種事外祖母哪會同意,因此與她槓上了。”
林依道:“我看買伎女做妾室的人多了,也不在少數,舅舅好言求幾句,外祖母也未必不同意。”
張仲微搖頭道:“若只想做妾室,也就好辦了,舅舅想娶她為正室。”
林依詫異道:“這也太荒唐。”
張仲微道:“舅舅幾年前就想娶一個名叫蘭芝的伎女過門,被外祖母知曉,先一步出錢買下,送與他人做妾去了。舅舅本就此死了心,誰料到,不久前竟發現蘭芝被大婦趕了出來,流落街頭,舅舅認定他與蘭芝有緣,偷偷置辦了一處宅子,將蘭芝養了起來。”
林依問道:“這事兒外祖母不知道?”
張仲微道:“自然是不曉得的。”
林依疑道:“舅舅不敢講與外祖母知曉,卻為何要告訴你?”
張仲微苦笑道:“還能為什麼,叫我替他打掩護撒。”說著說著,想起一事,自袖子裡掏出個銀元寶,遞與林依道:“舅舅給了我這個,說今後凡是他去蘭芝處,都對外稱是尋我吃酒去了。”
林依張口結舌:“舅舅可是長輩,怎能,怎能……”她把銀元寶丟回張仲微手裡,責怪道:“這銀子,你不該收下。”
張仲微道:“我也不想收,可他吃醉了,怎好塞回去。只有等他醒來再說了。”
吃醉了才給的銀子,那不是在飯廳吐露的實言?林依急道:“廳裡那許多的丫頭婆子,你們講這個,不怕他們聽到,報與牛夫人?”
張仲微拍了拍她的背,道:“娘子雖是方才塞給我的,事情卻是路上就講了,並無旁人聽見。”
林依這才放下心來,拍著胸口道:“那就好,不然外祖母知道你收銀子包庇舅舅,可要大發雷霆。”
張仲微將銀元寶塞進懷裡,道:“這是他們的家務事,咱們管不著,等舅舅一醒,我就把這個還去。”說完又與林依商量道:“娘子,咱們可還有錢租房子?若是有,就早些搬出去罷,外祖母雖好,到底不是自己家,不自在哩。”
林依也願意搬,卻故意笑道:“你與青苗一個德性,才住一天不到,就渾身不自在,我在你家寄人籬下那許多年,還不是過來了。”
張仲微不好說道方氏為人,連忙起身,作揖道:“都是我的不是,我與娘子賠禮。”
第一百三十八章 酒水價格
林依輕拍張仲微一掌,道:“放心,租房的錢還是有的。”又問:“這場火,竟是賈老爺和那姦夫無意為之,聽說兩人已是被抓起來了,你可曉得?”
張仲微點頭道:“回來的路上,已是聽說了,都怪賈老爺貪財,想要敲姦夫一筆錢,才引出這場火來。”
林依嘆道:“我們還算好的,有親戚願意收留,手裡又還有些錢,那些做一天工才有一天飯吃的人,怎麼過活?”
張仲微道:“朝廷已安排許多人住到廟裡去了,聽說往常失了火,朝廷都要減免房租,這回應該也不會例外。”
林依來了興致,道:“真的?那咱們且多等幾日,不著急去尋房子,等朝廷詔令下來,再作打算。”
這是最合算的方法,因此張仲微雖不願意住在這裡,還是同意了。他酒後睏意上來,到床上躺了會子,再醒時,已是晚飯時分,林依笑話他道:“你倒是悠閒,我陪外祖母坐了整整一下午,聽她絮叨舅舅 。”
張仲微忙問:“外祖母現在作甚?”
林依曉得他是要去還銀元寶,便幫他去瞧了瞧,回來道:“外祖母在看著擺飯,正是好機會,你趕緊尋舅舅去。”
張仲微連忙動身到楊升屋裡,把銀元寶一丟,轉身就跑。楊升愣住,回過神來時,張仲微已是跑遠了,他懊惱道:“這個外甥太膽小,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