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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沒正沒經的,當口上卻如此通透。”
珍六嗔道,“爺,您可得好好謝我們喲。”
“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好,您若能當得一千兩,就抽出兩百的頭來給我置辦珊瑚鈿子。”
胤禟笑道,“你未免也太狠了。”
珍六嬉笑,“好啦,跟您鬧著玩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平日對我們那些細水長流的好,我們都記得呢。”
“這還像句正經話。”他瞥到玳二,感覺她今日的蠶豆臉似乎也圓展了些,他才體味出醜媳婦的實惠來,於是感激地道,“好姐姐,你坐這兒來。”他拉過玳二的手來,遞過清單,“這事交給你去操辦,另外,我在平陽的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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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幾年也荒了許多,沒什麼賺頭,你也給我打點著賣了吧。”
玳二應了,胤禟瞄了一眼單子,想起一件事來,“這上頭怎麼沒有福晉的份子?”
珍六搶白道,“我們哪兒敢跟她要去?”
玳二道:“這只是幾個小姐妹私底下商量的,況且是向外使錢,怎麼好意思驚動福晉,讓她勞神呢?”
胤禟體會出她們的難處,就說,“既然你們都捐了出來,她一個做大的怎麼反倒沒個表示呢?讓她來,我倒要當面問問她,看她這個福晉還有臉做下去!”
未幾瑞玉被喚來,一身藕色坎肩長褲,露著象牙馬褂的兩條袖子,寢裝來不及換,透著單薄的涼意。胤禟端坐羅漢床上,一左一右站著護法的玳二和珍六,一見瑞玉楚楚可憐的樣子便有了幾分心軟,卻不肯表露,鐵著臉道,“九奶奶,這陣子忙什麼呢?”
瑞玉不語,卻將手上的戒牌遞與胤禟。胤禟接過看仔細了,上書“禁語”二字,不禁怒火中燒,先前的三分體恤已全然沒了,再加上小妻在側,更覺得跌份,藉著酒氣,便將戒牌摔到地上呵道,“再別裝鬼作弄我!這幾年我悉心擔待了你,沒成想你是蹬鼻子上臉,拿著這王八蓋子往誰身上扣呢?禁語?我今兒偏要你開口說話,若是少了一個字,看爺怎麼懲治你。”
雖說瑞玉這幾年遭了胤禟的冷淡,卻也從沒受過如此委屈,再看了胤禟聲色俱厲的樣子,嚇得一哆嗦,向後退了兩步。
“你倒是撒手閉眼來得痛快,你看看這些個做姨娘的,我平日怎麼待見你,怎麼待見她們,遇上事兒,她們反倒唸我的好,想著怎麼給我排憂解難,可你呢?就會遞給我這麼個牌子,你不稀罕這個福晉沒關係,有人稀罕。”
看著瑞玉驚恐萬狀,玳二忙勸阻道,“爺,您這說得什麼?這事兒福晉壓根還不知道。怪我,想著怕擾了福晉清修,沒知會她。福晉豈不是個深明大義的人?只是瑣事纏身,想不了那麼周全罷了,她今兒既然知道了,豈有個甘心人後的?”又忙著對瑞玉道,“我們打點了些貼己的細軟做當頭給宜娘娘賀千秋,福晉也看著隨便添點吧。”
瑞玉這才弄明白了原委,一時慌張無措,卻也漸漸平息下來,眼中的兩泓秋水凝視著胤禟,漸漸凍成了冰,只是仍舊不肯開口,帶著怨恨般地,利索地摘下耳墜,珠花簪釵,褪下兩個腕上的翡翠金玉釧子,再往裡摸,摸到那陳年的香串子,宛如傷疤一般觸目驚心,卻到底捨不得摘,只是鼻子一酸,落了淚。
玳二戰戰兢兢地看著,只覺得瑞玉是火上澆油,果然聽胤禟厲聲道,“你還來勁了是不是?”說罷揚手向她衝去,被玳二死死拖住了,急道,“眼下要去熱河扈獵,爺可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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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傷了身子,再說福晉骨肉單薄也禁不起呀。”一邊使眼色給珍六,珍六拉著淚人般的瑞玉,故意叫道,“我說福晉,你怎麼還等著讓他打呀?”於是招呼雁庭她們將瑞玉迎護了出去。胤禟掙脫著玳二,罵道,“連這個糟糠的蹄子都擺弄不了,我愧對愛新覺羅氏的祖宗!”
玳二隻覺得好笑,“您這說得什麼呀!夫妻哪兒有隔夜的仇,福晉縱然有千般不是,到底還是福晉,她捱了打,您又顏面何存呢?恐怕被我們這起子姨娘和下人笑話了去。況且這事兒讓四格格知道了也不好,無不是的父母,您總得在她跟前給福晉留點面子。”
胤禟見瑞玉已去了,也不願追究,只跺腳道,“都怪我平日縱容了這個孽障!孽障!這事兒沒完……”
珍六送走瑞玉回來暗自得意,端碗茶給胤禟,“您消消氣,十四爺來了,在前堂候著呢……今兒晚上真夠熱鬧的。”
“讓他進來。”胤禟氣急敗壞地抬手一揮,揚起下巴讓玳二給他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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