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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不礙事了。是不是因為張明德的事?都是我害的你。可我不知道是怎麼走漏了風聲。”她才解到他的第三個釦子,心想怎麼這麼緊,那些丫頭們都是如何繫上的?
“你不用介懷,那個相士只是個引子,皇阿瑪是氣我沒辦好差。”他任由寶琪擺佈著,時而舉手時而轉身,卻想不到自己動手去脫。他說過,他被人擺弄慣了。
“那會怎麼處置,跟大阿哥他們一樣麼?”
“還不清楚。”
她好歹把補服拔下來,回身去取便服,心中一陣酸楚。
“告訴老九一句話,凌普沒供出宰白鴨的事,皇阿瑪不知道。”兒女情長都是附帶的,這才是正題,最首要的一句。她鄭重地點頭,“還有什麼要我做的
20、十 。。。
?”
“照顧好家裡。”
“我知道……”
他打斷道,“答應我。”
他模糊了那個特指的物件,她聽懂了,心裡說不清的滋味,衝他點點頭,“我答應你。”
她為他穿衣,銀白坎肩精白袍,靛藍如意紋鑲滾,他很高大,她像是在繞一個大青花瓶子。“這幾天誰給你穿衣服呢?他們又不準派下人來伺候。”
他嗔怪道,“我自己又不是廢人。只是這一字襟的坎肩太費事,你幾時見我穿過?就這麼一件壓箱底,也難為你還能翻出來。”
“我又不是伺候你穿衣的,怎麼知道。”她狡辯著,一路來想好的溫存傾訴,都來錯了場合,不提也罷了。
“走吧。”他說道。她胡亂團起他的補服,把朝珠草草往中間一塞,聽他無奈地唉了一聲,知道自己又不討好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來的時候,她反而想笑,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夫妻之道麼?照章辦事,情話盡免,倒是和理政一樣務實。但她一樣滿足,愛情到底只是慰藉自己的夢幻,一個女人自給自足地愛著一個男人,卻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這真是荒唐。自己今夜為什麼要去探他呢,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於他的重要,是做給他看的,還是給自己看的?她來不及想通,只是手指伸進包袱裡,撫摸著補服光滑的紋路,摸到那串冰涼的珊瑚珠子,於是一個個扣起來,想念著他在乾清宮太和殿垂首侍立的樣子,一顆心像是秋海棠般綻開了。後半夜又發起燒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化作一顆顆珠玉,像門簾一樣被線穿到一起,而這線慢慢枯朽了,斷了,她化成了碎片,卻每一片都不是自己。她自己的魂是那樣輕,如一片海棠花瓣,飄起來,羽化成仙。她清唱起來,“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夫妻同羅帳,幾個飄零在外頭。”竟是吳儂軟語,把捻兒嚇壞了,以為是撞邪,摸到她滾燙的額,驚叫起來。
第二日她端著小瓷碗吹著藥湯,胤禟來了,跟她隔著宮紗屏風說話。胤禟對她從沒什麼避諱,只是還跟著胤禵。她把胤禩的話轉給他們,問他們怎麼辦。胤禟道,“若是皇阿瑪為了張明德的事,自然是冤枉了他,我反倒脫不了干係。但是我就想不通,他那日只在你們這裡停留了片刻,也根本沒對八哥說什麼,皇阿瑪反倒知道得比他還清楚,到底是誰洩密呢?”
寶琪道,“興許是那個相士嘴不嚴實自己說出去的吧,這個就別說了,我只問你們有沒有輒幫幫他。”
“這個……”胤禟沉吟著,“還有一件事,皇阿瑪把內務府給八哥主持,八哥沒下狠手查辦凌普,大概也是因為這個。”
寶琪見胤禟如
20、十 。。。
此顧左右而言他,急了,摔了下湯匙道,“若不是他顧及你們幹下的好事,替你們隱瞞遮掩,他會辦砸了差事?細數來這兩樁事都逃不了你,如今他陷了事,你反倒往後潲,豈有這樣做兄弟的道理?大不了都豁出去,一樁樁抖出來,讓皇上看看到底誰才是主使!我是不怕什麼。”
胤禟道,“你急什麼?我這不想轍呢嗎,他是我親哥哥,我能見死不救嗎?人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倒還比你跟他更親些,輪也輪不著你挑我的疵兒。再說我還是你的孃家人,有你這麼講話的麼,怪不得人說,女生外嚮。”
胤禟最圖實際,卻也害怕別人講他不義氣,就翻來覆去扯了一通,意思是,他站在胤禩後面,寶琪卻應該站在他的後面。
胤禵沉默半晌,此時忽然發話,“大格格你放心,今日皇阿瑪召集我們去臨訓,必是講八哥的事,我跟九哥一起去皇阿瑪面前作保,拼死也保八哥全身而退。”
寶琪道,“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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