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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庭玉質問。
易君傅神色不動。
易秋寒卻因之針鋒以對,道:“二少有話不妨直說,今日就當著大家的面,該解決的都解決清楚。”
“都是一家人,不至於。”顧成風打著圓場。
“顧帥說是一家人,但二少是不是也這麼認為?我易秋寒敢發誓從頭至尾都盡心盡力為顧帥辦事……”
“你用什麼起誓?”顧庭玉咄咄相逼,冷笑道,“用大哥起誓,說你沒有二心,說你們易家都沒有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
“顧庭玉,你不要逼人太甚!”易秋寒咬牙切齒。
“我也以為那些風傳是假的,但偏偏就我看見的事實證明著,你們一再的地推搪的拖延。寒翊的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忽然進攻?明明對峙了這些年,不是探聽到虛實,寒翊不會貿然下令出兵的。”顧庭玉轉身看著顧庭書,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進行得很緩慢但一旦有了結果就會很徹底的局?”
“二少太看得起易某了。”易君傅此時才泰然出言,玄色長衫經年不變。卻就在這衣袖中,他緩緩抽出一把軟劍,劍鋒直指身前對易秋寒出言不遜的男子,神情冰冷,道,“說到底,易某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務求付出少,回報多。二少也說這是個進展緩慢的局,易某自認沒有這麼多家當來玩這一局,更用不起家妹一生幸福作為籌碼。二少如果依舊心有罅隙……”
易君傅將軟劍棄置於地,頓時起了一聲清響,震開此時死寂。
“就拾起這劍,當著顧帥和顧少的面,立刻了解了易某,再將家妹處置了。看看到底,是不是當真如二少所懷疑的那樣。”易君傅不似顧庭玉那版囂張,但言辭間的強勢已經昭然若揭。
易君傅將被動化為主動,反將一軍,教原本理直氣壯的顧庭玉有了猶豫:“別用死來威脅我,敢做不敢認,這不是易君傅的行事作風。”
“二少倒是清楚易某的品行,但這劍,還是由二少決定,拿,還是不拿。”易君傅穩若泰山,等著顧庭玉做出決定。
卻是顧庭書將軟劍拾起,交到易秋寒手中,道:“我知你心裡委屈許久,我也找不出其他方法平息你心底怨氣。今日人就在這裡,發洩完了,你就同我回家。”
言畢,顧庭書退開。
易君傅也就此走到一邊。
顧庭玉見顧庭書置自己生死於兒戲,大為惱火,箭步上前就要奪下易秋寒手中兵器。然而他還為觸到女子衣角,就被顧庭書擒住,無力還擊。
“你也說敢做就應敢當,憑空臆想本就不應拿來說事,如今還讓秋寒決定,已是給足了你面子,再衝動,就不是當初禁足可以了斷的了。”顧庭書直截了當,就此鬆了扣住顧庭玉的手。
易秋寒看著站在眼前的男子,握劍的手緩緩抬起,也抓得越發得緊。劍身映下顧庭書此刻沒有表情的臉,她只霍然朝前一刺,挑斷了正纏在顧庭玉頸上的紗布。
原本藉此固定的臂毫無預料地垂下,帶來一陣劇痛,顧庭玉不及防卻是吃痛,蹙眉咬牙低吟一聲,未見失態。
易秋寒就此棄劍,道:“二少也知道痛嗎?”
這一句反問,問得同樣輕蔑,卻沒人知道她心底所傷。
“今日事,就到此結束吧。”顧庭書將來侍者傳醫替顧庭玉檢視傷勢,拉起易秋寒道,“我會記得今日你手下留情。”
“我是半個商人,今次你說謝了,我必不忘,定要償還。”易秋寒道。
顧庭書笑而不語,隨後就與顧成風告辭,帶易秋寒返回顧宅。
初夏時節,偏苑小池裡的荷花有些已經微微綻開。叢葭玩性大起,總愛在池邊徘徊,或是掬水把玩,或者對荷發呆,素日裡的活潑好動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這日又是午後,叢葭雙手托腮坐在池邊出神,回頭時,只見顧庭書正伏在青驪腿上已然入睡。她想說什麼,卻見青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會了意,她只轉過身,繼續剛才的姿勢,卻是看著顧庭書發呆。
自從那天帶著易秋寒回來之後,顧庭書每日都來偏苑。天還沒回暖的時候,是在屋裡,待如今天熱了,他就和青驪一起坐來外面。尤其是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午後,顧庭書總會枕著青驪的腿,小小睡一覺,看來睡得沉,但只要有一點聲音,他就醒來。
好比這會兒,了一已經壓低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連青驪和叢葭都沒發現,顧庭書卻醒了。
“什麼事?”顧庭書很清醒,似乎方才並沒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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