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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對大琿國情瞭如指掌,卻也知道江山凋零,近乎分崩離析的局勢。
大琿如今只剩下彈丸之地的殘存,各地軍政勢力紛起,桑芷、印揚等外敵也乘機入侵,局面一片混亂,以雨崇為都的大琿朝,當真是在苟延殘喘。
“朕何嘗不知?祖宗留下的基業,不能斷送在朕的手裡。”皇帝悲嘆,勵精圖治卻收效甚微的無能為力已經教他身心俱疲,然而作為大琿的君主,他只能硬撐,即使連半壁江山都已經剩不下多少。
“父皇,其實諸位皇兄皇弟都很希望早日輔助父皇。青蘼請求,如今這樣的情況,‘試期’這個規矩,就暫時廢除吧。”青蘼懇求。
“你和青驪,都在為承淵做說客。”皇帝深知愛女心意,卻也不對青蘼這個有違祖制的大膽提議而憤怒。
“一母同胞,承淵想什麼,我這個做姐姐的多少還知道些。但不僅僅是承淵,如果父皇說承淵還小,那二哥四弟,他們也都可以獨擋一面了,只是缺少‘試期’這個名正言順的牌子罷了。”青蘼道。
皇帝看著言辭懇切的少女,還沒有長開的臉,眉眼間卻已經有了超越年齡的成熟,不知這該教他這個做父親的欣喜還是憂慮。
“青蘼,你讓朕想起一個人。”皇帝頗帶讚許地看著自己悉心培養的女兒。
“誰?”青蘼好奇。
“大琿開國,乃至從古到今,唯一的女皇,熙寧帝。”作為扶蘇家的子孫,皇帝對當年被一介女流奪去多年皇位的前塵往事心有芥蒂,但那畢竟相隔了太久的年代,那個時候,大琿的國都還在素江以北的帝都。同時,他也不能不服當年熙寧帝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廢除自古沿襲的丞相一職的行為,並且延續了大琿當時的盛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風雨飄搖。
青蘼自認不是熙寧帝那樣能屈能伸的女子,更不希望有前人的不幸。手足在側,血親相依,就是她最大的希冀。少女如今苦笑道:“父皇過獎了,青蘼只想留在父皇身邊,為父皇分憂。”
“朕知道你有孝心。你的提議,朕會考慮的。”皇帝道,“出去看看青驪,把她送回去吧。”
青蘼起身,行禮道:“是。”
清夢暖(三)
青驪的傷並不嚴重,但她天生好動,御醫才囑咐過要靜養幾日,轉過頭,她就拉著承淵要到外面走走。
“不許。”承淵按住正要下床的青驪,“沒聽見御醫剛才說的嗎?”
“聽見了,但你也知道御醫說的話從來都很誇張,騙得了大人,騙不了我。”青驪移開承淵的手就往床下跑,然後沒幾步就被少年從身後抱住強行按回床上。她起初還反抗,後來見承淵沉著臉,她也就只好安靜下來,眨巴著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兄長,然後討好地笑笑。
“還笑。”承淵替青驪拉上被子,又是一直以來的溫柔模樣,語重心長道,“再不聽話,我真不理你了。”
青驪這次也不買承淵的賬,拉起被子就蓋住頭,在被窩裡鼓搗著,委屈叫道:“不管不管,哥哥也不管青驪,我陪母妃去好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承淵立刻將青驪從被窩裡揪出來,見女童生氣地不看自己,也唯有妥協,“和你開玩笑的……”
“不許開這種玩笑!”青驪斷然打斷承淵的話,跪在床上,雙手叉腰,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道,“就是不準拿這種事開玩笑!”
承淵被青驪的行為怔了怔,須臾之後不禁失笑,將瞪著自己的女童拉到身邊。起初青驪還犟著不動,他多拉了幾次,女童也就乖乖坐到身邊,但還是板著臉,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我錯了好不好,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青驪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諒為兄一時口誤,好不好?”承淵又作揖又賠笑,好不容易才換得青驪重拾笑容。
“我要出去玩。”青驪耐不住寂寞,又一次提議道。
“你的傷還沒好。”
“待在房裡會悶死的,我要出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青驪拽著承淵的袖子乞求道。
“外面不就是些花花草草,沒什麼好玩的。”承淵耐心規勸。
“那是你不知道,那些小宮女小太監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哥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嘛。”青驪搖承淵的手臂,開始撒嬌。
承淵知道青驪好玩,也經常和宮裡的下人一起玩耍,偶爾也帶些新鮮東西給他看,是以這一回深受皇家教誨的皇子也沒有立刻回絕青驪的請求,但一切還是以女童的傷勢為重。
“現在不行。”見青驪玩心不死還想辯駁,承淵轉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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