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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回到皇宮,承捷和青蘼先去回覆皇帝,月棠回了莊妃處,承淵送青驪回寢宮。
司斛見青驪失魂落魄地回來,一時無措,聽承淵的話先為青驪安排沐浴梳洗。
“哥哥!”青驪依賴地扯著承淵的衣角,任司斛怎麼勸,都不肯離開少年身邊。
“我不走,在外面等你。乖乖和司斛進去,不然今晚宴會就不帶你去了。”承淵耐心地哄著受驚的女童。
青驪還是猶豫,但承淵始終面對自己的微笑教她不由自主地相信。是以她點點頭,慢慢鬆了扯著承淵衣角的手,慢慢跟著司斛進去。
重新梳洗之後,青驪的情緒已然穩定許多。宮宴時她只安靜坐著,沒了以往說笑活潑,只是偶爾回答皇帝的問話。
“今日出宮去,玩得可開心?”煙火華光,皇帝笑容親切地詢問愛女。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青驪猛烈地搖頭,卻又點頭,失神的雙眼透著一絲錯亂,最後她只咬著唇,擠出兩個字——好玩。
“才出宮一趟就這樣,那以後再出去,你還認得回來的路嗎?”皇帝朗聲笑道。
“不出去了。”青驪回答得乾脆,聽著皇帝依舊不止的笑容,她稍稍定了定神,道,“再不出宮了。”
“外頭畢竟品流複雜,想必是青驪公主不習慣吧。”莊妃的話帶著挑釁,眉眼輕笑間帶著幾分譏諷,目光掃過心不在焉的青驪,最後看著同樣安靜卻大方端莊的月棠,頗是讚賞。
“在鳥籠裡待慣的鳥,乍一放出去還不適應呢。又不是天生就在外頭的,什麼都看得慣的。”也只有在面對莊妃的時候,平日的囂張氣焰才被找了些回來。青驪一番話,不留絲毫情面,指向清晰。
莊妃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只好乾笑,道:“月棠,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獻給皇上嗎?”
月棠起身,朝皇帝施過一禮,又朝眾人福身後方才走到中間。然而還未開口,她就聽見有人用力放了杯碟,抬眼時,只見青驪已經站了起來。
“青驪!”皇帝明顯不悅,卻壓制著漸起的怒意。
“兒臣忽然覺得身體不'炫'舒'書'服'網',想向父皇請辭。”女童的聲音清澈卻有些賭氣,她走到月棠前,跪下道,“父皇,請允許兒臣告退。”
前廷的臣工,後宮的妃嬪,一雙雙眼睛都注視在場中的女童身上。她低著頭,卻分明有種不屈的味道,長跪著,宮裝及地,但凜然如凌駕諸人之上,比起身後站著的月棠,氣韻高了太多。
一時噤若寒蟬,無人吱聲。
莊妃只坐在皇帝身邊,嘴角隱約含著冷笑,不開口,靜靜等著什麼。
夜幕依舊火樹銀花,絢爛綺麗。宮燈連連,燈火通明,照著青驪,照著她此刻的任性。
“父皇……”承淵首先打破沉默。眾人只見少年皇子起身,風姿綽約卻關切滿滿,快步離席到場中青驪身邊,同樣跪下,懇切道:“青驪再宮外不慎受了風寒,回宮之時已覺得不適。請父皇念在青驪抱恙,饒她失禮,讓她回宮休息吧。”
此時月棠也上前跪下。少女目光真誠,縱然有些膽怯,擔心觸怒龍顏,卻也順著承淵的話繼續道:“月棠可以作證。”
青蘼起身,沒有青驪的張揚,卻比月棠泰然。她將青驪扶起,叮囑道:“天寒,這樣跪著,當心再凍著了。”
青蘼此舉堪比青驪失禮而更有過之,然而皇帝卻揚手,縱然眉目帶怒,卻一句呵責都沒有。
眾人會意,又開始暖場助興。莊妃笑臉相對皇帝,舉酒祝語。
青蘼會意,要承淵留下,由她先送青驪離場。
稍稍走出會場,青驪道:“謝謝姐姐。”
“今天這出太荒唐。我想父皇的忍耐也快被你逼到極限了。”青蘼縱然出言指責,卻依舊溫和,“我送你回去。”
“不要了。”青驪攔住,帶著歉意道,“早知道就不應該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那個女人和月棠就特別沉不住氣。姐姐……我……”
“你今天是玩累了,讓司斛帶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青蘼將司斛喚來,叮嚀道,“今晚更要麻煩司斛你了。”
“公主折煞奴婢了。”司斛道,“如此,公主就請回吧。奴婢會帶青驪公主回去好好服侍的。”
青蘼點頭。
“司斛。”鬆開了被青蘼拉著的受,青驪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起隨侍的宮女,“趕緊幫我掌燈。”
司斛淺笑,柔聲道:“公主跟奴婢來。”
看著離去的背影,青蘼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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