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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郭培楓都是心思細膩之人,這一支鳳羽釵的意義,刻下了初遇,描摹了心底的那個人,但那支羽箭卻是他郭培楓的。
“姐姐快要笈地了……”青驪此時想起什麼,看著青蘼手中那支釵,沉默不語。
“近在眼前了呢。”青蘼將釵放回錦盒中,合上,雙手託著,靜靜看著。
房內又一次陷入無聲,青驪的目光不由落在承淵身上,時間過得這樣快,到青蘼了,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承淵?那一日在小園裡和他擊掌盟約的少女,應該和她相反地正在等待那一天的來臨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承淵蹙眉,避開了青驪苦澀的眼光,匆匆離去。
“我也回去了。”錯身而過的時候,青驪這樣說,轉身,眼裡只有少年匆忙離開的背影。她低頭,看著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最後消失,自己也提步,黯然走入房外的一片明亮裡。
珍珠冷(七)
三公主青蘼的及笄禮定在其十五歲週歲生辰當日,儘管因如今情勢特殊一切從簡,但禮數依舊樣樣鉅細,毫不怠慢。
行禮當日,青驪作為贊者先行走出,以盥洗手,於西階就位;稍後青蘼身著采衣採履走出,至場中,面向南,行禮之後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青驪為其梳頭,然後把梳子放到席子南邊。
莊妃作為現今後宮地位最高者,為正賓,於東階下淨手,拭乾,行賓盥。
稍後青蘼轉向東正坐。有司奉上羅帕和發笄,莊妃行至青蘼面前,高聲吟頌祝辭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祝頌之後,莊妃跪坐下為青蘼梳頭加笄,復起身,回到原位。
此時青驪上前為青蘼正笄。後青蘼起身,回到東房,青驪從有司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替青蘼更換素衣襦裙。
青驪捧衣入內時,青蘼已除去采衣只著中衣靜坐等候。
“姐姐……”似有話要說,但見青蘼幾不可見地搖頭,心緒萬千也只得嚥下,上前替青蘼更衣。
青蘼著襦裙出房再現場中,行至堂下,面對皇帝跪下,行正規拜禮,以謝生父養育之恩。
行禮後,青蘼向東正坐。莊妃再淨手,再復位。有司奉上髮釵,莊妃接過,走到青蘼面前吟頌祝辭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祝辭之後,青驪卻微微失神,在旁人提醒下才上前為青蘼去發笄。此時莊妃跪下,為青蘼簪上髮釵,然後起身復位。
青驪幫青蘼正髮釵,隨後協青蘼回到東房,並取衣協助,替青蘼曲裾深衣。
二拜時,青蘼面向莊妃,行拜禮。
莊妃端坐,面對青蘼如此大禮只微笑頷首,然而抬頭時,卻見青驪暗含敵意的眼光。大禮之上,縱然如青驪這樣平日嬌蠻跋扈之人也只得收斂,是以莊妃對此並不上心,反以淡笑相迎,姿態甚高。
拜禮之後,青蘼面向東正坐。莊妃再淨手,再復位。有司奉上釵冠。莊妃接過,到青蘼面前吟頌祝辭曰:“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青驪上前為青蘼去髮釵。莊妃跪下,為青蘼加釵冠,然後起身復位。青驪幫青蘼正冠,而後將其扶起。
此刻手背卻被溫熱掌心覆住,青驪抬首,只見青蘼讚許的淺笑,她抿唇,一腔憤懣只能暗藏於心,取衣,回東房為青蘼換上大袖長裙禮服。
三拜向國。青蘼著禮服跪於皇帝之下,此一次是為君臣,以表報國之心,縱然她為女兒身。
到置醴時,有司撤去笄禮陳設,在西階位置擺好醴酒席。莊妃揖禮請青蘼入席。青蘼於是立於酒席西側,面向南。
隨後莊妃面向西邊,青驪奉上酒。青蘼轉向北。莊妃接酒時,看著心有不甘的青驪,低聲道:“四年之後就是公主的及笄禮了呢。”
拖著盤的手頓時收緊,杯中酒險些灑出,青驪目光犀利,暗狠狠地瞪著著身前得意的妃嬪,回擊道:“有勞莊妃掛心。”
莊妃撲哧一聲輕笑,拿起酒杯道:“七公主是長進了不少。”
被莊妃如此挑釁,換做平時青驪必定以行動反擊,但如今是在青蘼及笄禮之上,賓客皆在,萬不可失儀。
縱然青驪心有不甘,也只能看著莊妃執杯走到青蘼席前,念祝辭道:“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青蘼行拜禮,接過醴酒。莊妃回拜。而後青蘼入席,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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