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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脫離老妖?談何容易!
“抓住主幹,把它的根拉出來,就看到了。”老妖把紙片放在桌上,緩緩抬首一片睿智冰冷。
瑞顯七年果然對老妖有不一般的意義,我開始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
“嗯。”我不自覺的輕應一聲點了點頭,老妖的話提醒了我。
他早就發現瑞顯七年的事情之間的關聯。何為主幹關鍵?密信。密信就是這個關鍵中的關鍵,路昭儀處以極刑的時候明貴妃是安然的,也就是說密信的時間應該是在十一月之前,密報的內容導致或間接導致了明貴妃的死。
好了,我分析了一大圈,卻又兜回了原點,密報。密報的內容究竟是什麼?那個天殺的,他究竟寫了什麼?揭發明貴妃參與了咒害中宮?像,又不像。清平王和皇上做了交易?
“卿儀,這個紙上沾染的是火漆。”遠清從袖中掏出一塊錦帕,遞上那個只有“左”字一角的紙片。
“這麼快?”我頗為驚訝。
兵部盛傳遠清是“水月將軍”不是沒有依據的,他平日就給人一種寧靜親和溫文爾雅的感覺,甚至有些散漫溫吞。
“水月將軍”?恐怕又是一個扮豬吃虎的,嘖嘖,一樣會裝。
“本來還可以更快,只不過弄清楚這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倒是費了些功夫。”遠清溫顏笑道,話雖狂,卻沒有虛浮之感。
“若火漆僅僅是粘在上面,十幾年不會變成黑如墨。”遠清手指點著那一點“墨跡”,隨即又從錦帕裡拿出另一個紙片繼續道:“這是在焚燒火漆時,火漆熔化之後附著在紙上面。”
我接過來仔細的比對了一番,果然有八分相像,密報那張略黑一點,想必是年代久遠的緣故。
火漆?焚燒?有時候靈感就是電光火石間一閃而過,有一個瞬間我似乎是想通了,但又實在太快,快的我自己都沒能抓住。再回想過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懊惱的嘆了口氣。
“卿儀不要太心急。”遠清暖暖一笑,溫和的安慰我。
“今天太子來過?”老妖斟上一杯茶,淡淡問道。
可見他並不怎麼待見他這位大哥,當然今日所見說明他那位大哥也不怎麼待見他。
提到太子我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就像一陣陰森森的穿堂風吹過,“嗯,我只是不明白他何必興師動眾找我一個從六品小官的麻煩?”
“你自己小心,我這次舉薦的官員除了你都被罷免流放了。”老妖輕抿了一口茶,薄唇微啟緩緩說道。
老妖在提及他家人時沉靜的可怕,老妖從來就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如若我的假設成立,那他和太子就不是相互不待見那麼簡單了,他們是你死我活的仇敵。
“嗯?有必要麼?他……這是防患未然?”我一驚,頭皮都豎起來了,越想越後怕。
太子不光人長得陰沉,連性格都這麼陰暗,典型的“寧錯殺不錯放”?
我今日的自作聰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記錄在案等著哪天好好料理我?我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老妖輕笑著搖首喟嘆:“他這是沒事可幹了。”
沒事可幹?我恍然頓悟,也是,當今聖上有六子,二皇子天生體弱,久病纏身;五皇子十八歲就去鎮守南垂了;四皇子和六皇子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人影都沒有。在朝的就太子和老妖,就算老妖再韜晦,他不和老妖鬥還能和誰鬥?話說我們的儲君啊,臥榻之側別人連提個鞋都不行?器量未免太狹小了!
“靈劍在附近吧?”我四下張望,頓時覺得靜如墳場的文經館危機四伏。
我很惜命。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若到極致我一條也做不到,尤其是威武,我只能儘量不屈。
“放心。”老妖毫無徵兆的突然笑了,反倒是卸去了剛剛的凝重。
這是好事,但您能別這麼笑麼?滲得慌!您一笑我就要開始倒黴了,這是規律。
“卿儀這麼怕?”遠清抿著嘴,胸膛微微起伏,竊笑的很收斂,同時也很欠扁。
笑你妹啊?我人頭都記在人家賬上了。有生命危險的又不是你們,你們自然笑的出來。
當然老妖一句“放心”還是多少起了點安定心神的作用,老妖會保護我的安全,至少他此刻還需要我。
“你是禁衛將軍,他怎麼不料理你呢?”我側目瞟了遠清一眼,怪里怪氣的還擊道。
遠清猝然一笑,直叫有趣。老妖若有所思的輕笑了一聲,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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