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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什麼……求姐姐就點頭應了爹爹罷,你再不應,可就晚了呀……”
什麼叫‘不該跟姐夫發乎情,卻不止乎禮’?什麼又叫‘不徵得姐姐的同意就與姐夫……’?
將沈冰的話聽在耳裡,沈涼就忍不住冷笑起來,眼底盛滿了悲涼和嘲諷,沈冰她這是真知道錯了,誠心認錯的態度嗎?還是她以為她從沒正經念過書,在嫁進崔家前,更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就不知道‘發乎情止乎禮’是何意思了?
若是一早知道有朝一日她會搶去自己的丈夫,會揹著自己懷了自己丈夫的孩子,會讓自己在同一時刻遭受來自親妹妹和枕邊人的雙重背叛,最後更是在事發後,連同父母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以對自己下毒的方式想逼自己就範迎她過門……沈涼想哪怕她當日果真病死在了自己眼前,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只可惜,沒有那麼多‘若是’,她這個東郭先生,最終還是被自己一時好心救下的白眼狼,給狠狠反咬了一口!
繼續一瞬不瞬的盯著沈冰,沈涼聽見自己一字一頓的冷冷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從未正經念過書,就不知道‘發乎情止乎禮’是何意思了?我花重金為你延請名師,教你讀書習字,是想將你培養成一名大家閨秀,以便日後能嫁入一個好人家,不必像我早年活得那般辛苦,不是讓你以此來勾引姐夫的,你不必在我面前拽文,沒的白汙了孔聖人的聖人之言,也沒的白汙了我的耳朵!”
是,她是從未正經念過書,在嫁進崔家之前,更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七年以來,為了做生意時不被底下的人和對手們矇蔽,更為了拉近與已是舉人老爺的丈夫崔之放之間的距離,省得他嫌棄她滿身銅臭味,夫妻之間越來越遠,她其實一直有私下裡努力習字唸書,到如今也算是頗有小成了,正打算就這幾日便給他一個驚喜的……只可惜,她的第一次學以致用,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多麼可笑,又多麼可憐!
“……我供你好吃好住,錦衣玉食,呼奴喚婢,讓你當千金小姐,讓你的吃穿用度甚至比我還要好,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你就是以勾引我丈夫,不惜以請罪的名義誘我喝下毒酒,逼我答應你過門的方式來報答我的?你對得起我嗎?早知道你這隻白眼狼今日會這樣反咬我,當初我就該眼睜睜看著你病死的!你還有臉求我原諒,讓我同意你進門,還給我下毒,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還是個人嗎?你簡直禽獸不如!”
沈涼越說越激動,毫不掩飾聲音裡滔天的怒氣,讓本就一直髮著抖的沈冰聽在耳裡,不由越發抖得像寒風中的一片落葉,終於忍不住既羞且怕的低垂下了頭去,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
一旁的沈添財和杜氏看在眼裡,對視一眼,不由都急了。大女兒這樣軟硬不吃,寧肯死也不同意讓已懷了大女婿孩子的小女兒進門,還勒令他們一家即刻搬出去,難道他們就真要搬出去,搬出女婿家的高房大宅,搬回自家的茅房陋室,過回從前粗茶淡飯、缺衣少穿的生活,徹底與現下錦衣玉食、呼奴喚婢的生活說再見了不成?
不,他們可是堂堂舉人老爺的岳父岳母,可是方圓數十里內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崔府的老太爺老太太,怎麼能再過回以前那樣窮困卑下的生活?那也太配不上他們尊貴的身份了!更何況,他們的三個兒子都還不曾娶妻,若是真搬回自家去了,兒子們還怎麼娶上好人家的女兒?他們又要怎麼才能拿得出那大筆的彩禮銀錢?
念頭才一閃過,杜氏已忍不住拿昨兒個她已勸過沈涼的話,再次勸起她來:“涼兒,娘知道此番是你受委屈了,可你也想一想,姑爺如今已是舉人老爺了,就算他念著舊情,不會以七年無所出為由休了你,卻是早早晚晚都會納新人進門以傳承香火的,你難道就真願意崔家這由你一手掙下的偌大家業,落到別的女人生的兒子的手裡去?這崔家上下內外有誰不知道,崔家的家業是由你一手掙下,崔家能有今日,甚至姑爺能得中秀才舉人,都是你的功勞?你難道就真的甘心?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妹妹與你可是流著一樣血,都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迎她進門,豈不比迎旁的女人強上一百倍?況她腹中已有孩子了,只待幾個月後,你便既有兒子又有外甥了,如此一來,女婿的心也留住了,旁人的嘴也堵住了,這偌大的家業也不會再落到外人手裡了,豈不是四角俱全的好事?你就應了罷啊,不然待會兒真毒發了,你爹便是再給你解藥,只怕也遲了啊……”
沈添財則繼續唱黑臉,“你還跟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他是老子生的養的,老子今兒個就算真將她藥死了,誰又能拿老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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