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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才十五歲,白嫩得跟剛出鍋的豆腐一般,齊亨愛得什麼似的,藏在大書房的偏院夜夜專寵,還以為內院的人都不知道,殊不知這府裡手眼通天的人多著呢,別說他藏的是那樣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老鼠,該知道的人一樣能知道!
眼見自己就要失寵,馮姨娘心裡如何能不著急?這還不是最讓她揪心的,最讓她揪心的是,她的一雙兒女的親事至今沒有著落,若以後齊亨真不再寵愛她了,他們孃兒幾個就只能任寧夫人想搓扁搓扁,想捏圓捏圓。身為齊少灝與齊涵芊的嫡母,寧夫人要拿捏他們,簡直比翻自己的手掌還要容易!
這也是馮姨娘忽然開始對寧夫人殷勤起來的主要原因,雖說臨時抱佛腳不一定能有用,但總比什麼也不做的強罷?
眼見周珺琬進來,眾人忙行禮的行禮,問好的問好,畢竟她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惟獨齊涵芳不拿正眼看她,只草草福了一福,便算是見過了。
周珺琬也不以為杵,笑容不變的與眾人回了禮,然後上前給寧夫人屈膝見禮,“夫人這會子瞧著氣色又比上午時要好些,想來午覺時睡得還好?今兒個廚房有莊子上新送來的烏雞,我讓她們燉了,取撇了浮油的雞湯熬了粥,又將雞絲兒拿麻油拌了,鹽浸浸的還算爽口,夫人晚飯時就用這個可好?”
寧夫人的氣色看起來的確比昨兒個要好些,但說話仍有氣無力的,“難為你有這份孝心,晚飯就吃這個罷,旁的我也吃不下……咳咳咳……”話沒說完,忽然咳嗽起來,聲聲乾澀嘶啞,聽得人格外揪心。
侍立在一旁的王大貴家的忙上前坐到床沿,輕輕與她拍起背來,又喝命地下的小丫頭子們,“一個個的都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拿了漱盂來!”罵是罵的小丫頭子,目光卻一直似笑非笑盯在馮姨娘身上,箇中深意不言而喻。
饒馮姨娘在來之前雖已做好了無論寧夫人說什麼做什麼都白受著,甚至寧夫人打她左臉她便立刻遞上右臉的思想準備,但真當她明白過來王大貴家的意圖時,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
老娼婦這是什麼意思,就算她是妻她的妾,天生就該比她矮半頭,卻也僅僅只是矮半頭而已,更何況她進侯府也快二十年,兒女都已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在太夫人和侯爺面前也都還有幾分體面,她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這般作踐她,真真是欺人太甚!她今兒個若是真如了她的願,明兒可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想畢,便欲拂袖而去。
未及舉步時,卻不經意瞥見了地下站著的齊涵芊如三月春柳般鮮嫩明媚的臉,登時便如被人戳了一針的氣泡般,整個人都懨了。是,臉面是很重要,可再重要能重要得過她一雙寶貝兒女的親事?能重要得過她一雙寶貝兒女後半輩子的前程和幸福?
暗自衡量了一番孰輕孰重的馮姨娘幾乎是瞬間已做了決定,不就是捧個漱盂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在周太夫人和齊亨面前又不是沒捧過,如今不過將捧著的人換作了寧夫人罷了,實質還是一樣的,她捧捧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即使做了這樣的心理建設,馮姨娘心裡依然憋屈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給周太夫人捧漱盂固然是因為想依靠周太夫人,可週太夫人的確對她好,拿她當自己人;她給齊亨捧漱盂則是因為齊亨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他們孃兒幾個一輩子的依靠!
可她寧鳳儀算什麼,平日裡又是怎麼對待他們母子幾個的?只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們母子,她憑什麼要給她捧漱盂!她又不是天生犯賤,她憑什麼!
馮姨娘銀牙咬碎,衣袖下的指甲幾欲折斷,才忍下心中的氣,強擠出一抹笑意,上前彎身捧起了角落裡官窯青花茗的漱盂,屈膝蹲到寧夫人身前,道:“那些小丫頭子們毛手毛腳的,哪裡懂得該如何服侍夫人?還是讓妾身來罷!”
寧夫人又不知是真是假的咳嗽了一陣,拿帕子掩著嘴將痰吐進馮姨娘捧著的漱盂裡後,方喘著氣道:“怪道太夫人和侯爺素日疼你,你服侍起人來的確比那些個小丫頭子們強上百十倍,說來我這宜蘭院雖滿屋子都是丫頭婆子,卻遠找不出一個半個及得上你三分的來!”
心裡的暢快簡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形容,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便是將屋裡的人都打發出去,自己一個人肆無忌憚的大笑一場。這可不是一場普通的勝利,而是她等了足足二十年才姍姍遲來的勝利,不大笑一場,根本不足以表達她心裡一二分的暢快!
你個賤人素日裡不是仗著齊亨那個白眼兒狼的寵愛和老不死的抬舉,在府裡作威作福,向來不把我這個正室夫人放在眼裡,向來不來我屋裡離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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