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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夫人還不定怎生恨我呢,好在侯爺親自發了話兒,她一時半會兒間也奈何我不得,只是也不能任她將這口惡氣憋在心裡發不出來,總得找個人讓她出了這口氣才是,如此一來,將來我再對上她時,也能少遭好些殃。”
文媽媽聞言,點點頭,也低聲道:“這話很是,夫人的性子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最是睚眥必報,容不得任何人不順著她,就算此番之事明面上與姑娘無關,只怕她也已恨毒了姑娘,不然也不會拼著將挑選兒媳的大權交到太夫人手上,也要置姑娘於死地了!若不找個人擋在頭裡,姑娘便是僥倖逃過這一劫,以後是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
“依媽媽說,馮姨娘怎麼樣?”周珺琬沉吟道,若能將這股禍水東引到馮姨娘頭上,以寧夫人素日對馮姨娘的忌恨,用膝蓋想也知道勢必會與其鬥個你死我活,這也還罷了,闔府誰不知道馮姨娘與周太夫人是一夥兒的?到時候內院兩大勢力的暗鬥,可就要上升為明爭了!
府裡越亂,她們就越有可趁之機……文媽媽心領神會,忙道:“姑娘放心,我這就下去安排。”說完便要起身出去。
卻被周珺琬喚住,道:“不急,且待我把話說完再去不遲。此番之事,陸炳兩口子立了大功,媽媽看就這兩日,便開了箱籠,取二百兩,不,取三百兩的銀票給陸炳家的送去,好叫他們知道,只要盡心為我辦事,我絕不會虧待他們,不過切忌避人耳目,省得叫人瞧了去,露了馬腳。”
有陸家的把柄在手,陸炳兩口子的確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只能戰戰兢兢的為她辦差,但久而久之,必定會心生怨氣,指不定什麼時候便破罐子破摔或是反咬她一口也未可知,所以除了威,她還得適當的輔以恩,好平息他們心中的怨氣,更盡心盡力的為她辦事!
雖有齊亨親自下令闔府任何人都不得妄議此番之事,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人的嘴又豈是輕易能被管住的?就算不敢於明面上議論,私下裡議論的還是大有人在,只不過齊亨並不知道罷了,就譬如此時此刻,就有人正議論此事。
貞華院內。
“……老娼婦怕是做夢都想不到她精心為兒子挑選的親事,便這麼於一日之間毀於一旦了罷?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兒‘紙包不住火’,她還真當下了封口令,他兒子在正妻沒過門之前便有了二房奶奶之事便不會傳出去了?也不想想,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豈是說瞞就能瞞得住的?韓大人果然不愧為國子監祭酒,隨隨便便幾句話便堵得侯爺啞口無言,讓侯爺只能答應保小周氏不死,我倒要看看,有小周氏這個二房奶奶在,他齊少遊要怎麼再說到一門更好的親事!”一說起此番之事,馮姨娘便由不得不滿臉是笑,對寧夫人母子極其奚落嘲笑和幸災樂禍之能事。
一旁的齊少灝眼角眉梢雖也帶著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卻比馮姨娘剋制得多,“姨娘還是少說兩句罷,父親可是下了明令任何人不得妄議此事的,須知隔牆右耳,若是不慎傳到父親耳朵裡,怕是會生一場大氣。”
馮姨娘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放心罷,這院子內外都是我的人,她們不敢亂嚼舌根的,再者,就算讓你父親聽到了又如何?老二如今鬧出這樁事來,害西寧侯府丟盡顏面,在你父親心目中只怕是越發大不如前,老大又是個半殘廢,他成器的兒子就只剩下你一個,他不疼你,倒要疼誰去?他只會越發器重你的,待明兒你再結一門有助力的好親事,老二他就更是拍馬都再及不上你,世子的位子也只會非你莫屬,等你作了世子,再作了侯爺,我便可以像如今太夫人這樣做老封君,好生享幾年清福了!”
馮姨娘越說越美,越說越心花怒放,好似已看見自己穿金戴銀,呼奴喚婢,就跟如今的老封君周太夫人一樣,在享受一眾兒孫後人和下人們的奉承巴結了。
卻不知齊少灝的親事早被寧夫人三言兩語壞了個七七八八,齊少灝如今想結一門好的有助力的親事,其難度根本不亞於如今的齊少遊,更不知在她沾沾自喜,幸災樂禍的時候,禍水已經被盛好吊在了她的頭頂,頃刻間便要兜頭傾倒下來了!
第二日,周珺琬只覺身上又輕省幾分,吃過雞湯粥,又吃了按齊亨使人送來的滋補方子熬的藥後,便無所事事了,遂閉著眼睛歪在榻上,卻並不放任自己睡著,而是默默思忖起前兒夜裡之事,究竟是誰在相助自己來。
她也沒別的法子可想,只能採取最笨的排除法,先逐一排出哪些絕不可能相助她的人。
首先,寧夫人和周太夫人都絕無可能,寧夫人早巴不得她死了,更何況要她性命的要求還是她最先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