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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耿耿自不必說,半夏與金鈴銀鈴卻是之後才跟她的,也不知其背後都有沒有別的主子?她們又都是家生子,若是能讓她們忠心於她,於她以後的復仇大業,無疑好處多多,因此她是絕不介意在適當的時機,適當的施點小恩小惠與她們,以收買人心的。
她惟一擔心的,就是文媽媽會不會不高興她的這一舉動?她畢竟不是真的周珺瑤,用起她的銀子來,難免底氣不足。
不想文媽媽心裡卻極贊成沈涼這一舉動,因著她腹中胎兒落了之事,近來她們小院的日子已是大不如前,文媽媽可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還要去防著自家院子的人起外心或是主動求去,到時候誰知道會被塞進什麼樣的人來?還不如就眼前這幾個呢,至少已經使慣了。
是以聞得沈涼的話後,立刻便笑道:“瞧二奶奶說的,您要賞大家,老奴難道還敢攔著不成?那豈不成大家的反叛了?”說著當先行禮謝了沈涼的賞。
餘下面帶緊張盯著她的眾人見了,不由都鬆了一口氣,眉開眼笑的也忙行禮謝了沈涼的賞,三個月的月錢呢,二奶奶平日裡雖也時常有打賞,這麼大方卻還是頭一遭,也不枉她們連日來盡心盡力的伺候了!
屋裡的氣氛也因此而變得歡快熱烈起來,一掃連日來的低沉。
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一個穿丁香色褙子,梳圓髻,戴雙股絞絲金釵,面相很是嚴肅的婦人領著一個端托盤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這婦人不是別個,正是二爺齊少遊的乳母,在齊夫人面前都極有體面,如今更是當著齊少遊所居院子倚松院家的高嬤嬤。
只是這高嬤嬤因齊夫人的關係,素來待周珺琬都只有面子情兒,從不曾踏進她房門一步的,今日也不知是刮的什麼風,竟將她給颳了來?
於是不止錦秀等一眾丫鬟,連文媽媽都呆在了當場。
“咳咳咳……”還是高嬤嬤假意咳嗽了幾聲,方讓眾人相繼回過了神來,文媽媽先就堆了滿臉的笑,上前半步屈膝給高嬤嬤見禮道:“高嬤嬤今兒個怎麼有空來咱們屋裡逛逛?”
“高嬤嬤安!”其餘眾人忙也紛紛給高嬤嬤見了禮。
高嬤嬤給文媽媽回了半禮,又衝眾丫鬟點了點頭,才行至沈涼床前,屈膝給她行了禮,淡笑道:“爺聞得二奶奶醒了,特意命大廚房熬了一碗上好的銀絲官燕來二奶奶吃,說是最補氣益血的,還請二奶奶趁熱吃了罷!”說著自小丫鬟捧著的托盤裡端過其上那個掐絲琺琅彩的瓷碗,雙手奉到了沈涼麵前。
齊少遊命人熬燕窩來她吃?這麼說來,他待她,不,應該說他待周珺琬還是有幾分情分的了?沈涼有些怔忡,可既然如此,她病了這麼久,怎麼一次也沒見他來瞧過她?要知道才被齊夫人狠心打落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且是第一個孩子,他難道就不心疼,就沒想過因子及母來寬慰她一番?
不自覺將帶著幾分探詢意味的目光投向了文媽媽。
文媽媽心裡此刻也是千迴百轉。要知道之前二***孩子就是因為吃了大廚房給熬的安胎藥,所以才會沒的,之後她便再不敢讓二奶奶隨便吃大廚房送來的任何東西,都要她親口嘗過之後,才敢給二奶奶吃,可這會兒是當著高嬤嬤的面,且誰都知道那銀絲官燕難得,她一個奴才,總不好滅過主子的次序,先嚐上一口罷?
思忖間,又接觸到沈涼投過來的探詢目光,文媽媽心裡一緊,只當她也是跟自己一樣,害怕那燕窩裡加了料……因想也沒想便堆了滿臉的笑,向高嬤嬤道:“小丫鬟才來回二***藥好了,我正說要打發二奶奶吃呢,高嬤嬤要不就將這碗燕窩留下,待二奶奶吃了藥後,我再打發二奶奶吃?”
高嬤嬤聞言,就微扯了下嘴角,暗自冷笑起來,果然主子奴才都一樣,都是那麼的上不得高臺盤,也不想想,夫人若是真想拿她們怎麼樣,少說也有百十種法子,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的授人話柄?說來說去,還是怪她那個傻爺兒太多情心腸太軟,也不看對方配是不配,偏人家還不領情呢!
清了清嗓子,便要刺沈涼幾句。
不想沈涼卻先笑吟吟的開了口:“還請嬤嬤回去代我謝過二爺的賞,就說待過幾日身上大好了,再親自給二爺請安謝恩去。”說完便接過高嬤嬤手裡的瓷碗,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做生意幾年下來最大的好處,便是學會了最大限度的察言觀色,只看文媽媽眼裡的忐忑和高嬤嬤眼裡的不屑,沈涼已不難猜出二人心裡此刻的想法。
她跟高嬤嬤的想法差不多,齊夫人身為高高在上的侯府當家主母,真要想拿她怎麼樣,絕對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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