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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卻被齊少衍伸出食指壓在唇上,堵住了她後面沒說完的話,隨即更是慢慢俯下身,溫柔的吻在了她的唇角,聲如醇酒,“叫我子謙。”說完,目光灼灼的盯住她,顯是在等她喚他。
周珺琬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只覺連呼吸都要停止了,半晌方遲疑的叫了一聲:“子謙……”也不敢太大聲,惟恐驚動了外面之前瞧她回來時,神色有些不大好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事,因而執意要給她值夜的文媽媽。
齊少衍得了滿意的回答,就緩緩勾唇笑了起來,然後翻身進了她的被子,帶有薄繭的手慢慢撫上她的臉頰,再順著脖頸,慢慢滑下,解起周珺琬的衣襟來。
衣襟被解開,感覺到有涼風侵進來,周珺琬禁不住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偏身上燙得厲害,想出言阻止齊少衍的,卻怎麼也開不了那個口,想以動作阻止他的,手更是軟得根本抬不起來……
正自意亂情迷之際,耳邊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周珺琬唬了一大跳,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就對上了手持戳燈的文媽媽的臉。
燈光下,文媽媽的臉上滿滿都是擔憂和心疼,“姑娘,可是做噩夢了?我方才聽您牙關咬得死緊,要不,我陪您睡罷……”從竹林回來,她就見姑娘神情不對,想問姑娘遇上了什麼事兒的,偏姑娘又一個字都不肯說,她當時就留了心,執意要給姑娘值夜,誰知道姑娘還真做噩夢了!
“沒事,我沒事,媽媽且放心睡你的去,這麼冷的天兒,凍病了可就不好了!”周珺琬不待文媽媽把話說完,已忙忙打斷了她,見文媽媽還要再說,忙搶在她之前道,“我真沒事兒,就是做了個夢罷了,但不是噩夢,媽媽別擔心!”
好說歹說打發了文媽媽,方拭了拭額角的細汗,躺回被窩裡,懊惱的一扯被褥,將自己整個人連人帶頭都蒙進了被褥裡。
真是的,自己怎麼竟會做了這樣一個夢!本來她自竹林回來盥洗畢躺下後,就因之前齊少衍的某些話某些眼神轉輾反側以致不能成眠,誰曾想好容易才睡著了,竟又做了這樣一個夢,幸好沒有旁人知曉,亦連文媽媽都不知道,不然,她以後可真沒臉見人了!
周珺琬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方才自己是做春夢了,不由在心裡暗歎,雖然不論是作為沈涼還是作為周珺琬,她年紀都不小了,依理也是時候該如狼似虎了。可事實卻是,她身為沈涼時因成天忙於種花兒賣花兒,便是一心熱愛崔之放,也幾乎從沒有過主動想要他的時候,而周珺琬就算家道中落了,也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只怕也從不曾有過那樣輕狂的想法兒……誰知道她今晚上就愣是做了這樣一個夢,夢的物件還是齊少衍?!
對齊少衍的好感,她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自己的心,可同時她也知道,她跟他是怎麼也不可能了,且不說她如今的身份算是他的弟媳婦,他們若真在一起了,只會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就算她不是他的弟媳,以她卑微的身份、殘破的身體和千瘡百孔的心,也是無論如何配不上他堂堂西寧侯府嫡長子的。他就算如今不得志,在旁人眼裡只是廢人一個,卻也掩蓋不了他天生貴族公子的高貴出身,只看他烹茶時的優雅與有條不紊,就可見一斑,這樣一個謫仙似的人兒,也是她可以肖想的?這簡直就是天字第一號大笑話兒!
周珺琬無聲的嘆了口氣,禁不住又想起了之前夢裡的情景,才冷卻下來的身體一下子又燥熱起來,只得煩躁的開啟被子,長長吐了一口氣。
她這會兒惟一慶幸的,就是齊少遊今夜歇在了外書房,而不是她屋裡,不然她這會子還得想個適當的說辭將其糊弄過去。
想到齊少遊,周珺琬心裡攸地升起一股厭惡來,再一想到自己身下躺的身上蓋的衾褥都是素日裡齊少遊用過的,彼時甚至還帶著他的氣息,她就更是幾欲作嘔。當下竟是片刻也再容忍不得,猛地翻身坐起,下床開啟牆角的大櫥櫃,便取了新的被褥,也不叫文媽媽進來幫忙,自己動手飛快的換將起來。
期間文媽媽聽到動靜,也曾在外面問:“姑娘,發生了什麼事?可要我進來伺候?”
被她拿話混過去了,“沒事兒,不過是才出了點汗,換床被子罷了,已經換好了,媽媽且歇息你自個兒的,不必進來了。”
待衾褥都換好,人也躺到床上去,聞著鼻間乾淨好聞的氣息後,周珺琬方舒了一口氣,這下總算聞不見屬於齊少遊的氣息了!
但隨即她又皺起了眉頭,今晚上齊少遊倒是不在,她也可以隨心所欲的更換被褥,可明晚上該怎麼辦?後晚上乃至之後的每天晚上,她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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