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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己。即便沒有哥哥在身邊依舊還好好的活著,不是嗎?”
“卿兒……”
她已是將視線調向遠方,緩緩的說道:“哥哥……無需再自責。當日你並不再府中,又何須自責?卿兒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多餘的人。這府中,多卿兒一人,少卿兒一人又有誰會在乎呢?”
玉成溪看著坐在鞦韆上的妹妹已是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與她。自小便失了母親的庇護,受盡府中人的欺凌,即便是小小的下人也會也仗著自己的主子欺凌這個無依無靠的人兒。即便有母親也庇護不了她罷……
想了半晌終是決定要告訴她實情,吶吶的開口:“明日他便要娶了瑤兒了,你……”
她頓覺心如刀絞,痛的透不過氣來,淚已是湧入了眼眶,卻硬生生的忍住,努力的平復著聲音:“那……很好”
他看著一旁故作堅強的妹妹,心口一陣抽搐:“卿兒……你……”他是否太過殘忍?是否不該告知她?
終是抑下所有情緒出聲道:“卿兒謝謝哥哥,呵,即使哥哥不說,這幾日府中上下一片喜慶,卿兒如何不知?今日多謝哥哥告知,卿兒……無事。”
暮春時節,桃花盛開,蝕善國昭明帝的三子明王君逸即將娶鎮國大將軍的長女為妃,朝野上下一片譁然。一個是帝王寵愛的皇子,一個是手握重權的臣子,如此二人的聯姻著實讓人心生遐想。
月色如水,面前的府邸喜氣盈盈,人聲鼎沸。梅樹下縐紗遮面的女子淚光盈盈:是了,該放手了,從今往後便真真是恩斷義絕,兩不相欠了。只聽一聲喜慶的嗓音道“吉時已到,請新人拜天地了”尾聲拖得長長。只是……你為何偏偏娶得是姐姐?轉身,從此咫尺天涯。
玉成溪看著月下鞦韆上的妹妹,滿臉心疼。鞦韆上的玉憐卿依舊是黑紗遮面,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她並未回頭只是輕輕地喚了聲:哥哥。聽不出她的情緒。
“卿兒……”玉成溪終是忍不住喚出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哥哥,卿兒很好,今個的月色真是很美呢。這滿園的荼蘼也將盛開了吧?”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玉成溪的臉上擔憂的表情加重,終是忍不住走上前。她從鞦韆上站起來,抬眼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出些許的哥哥,清澈如初生孩童般的眼眸中出現了淡淡的笑意,抬手環住他的腰,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一如往日:“哥哥,不要擔心卿兒可好?卿兒該謝謝那人呢。若不然,卿兒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呢!卿兒現在已是死了心,斷不會有什麼想不開的。”在哥哥的懷中輕聲道,只是聲音中多了些隱忍。
玉成溪彷彿並未發現懷中女子的異樣,輕撫她的柔順的長髮。懷中的人兒的長髮一如其人,總是柔柔順順的,一時無言。他垂著眼睛看著懷裡惹人憐愛的妹妹,這個從小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賴在他懷裡用甜甜的奶聲叫他哥哥,無論受多大委屈都忍氣吞聲的妹妹,心疼不已。輕嘆:卿兒,卿兒你何時不再屈了自己,不再想著別人只想著自己便好。哎……
那場大火已是傷了她,自那日起她便一直面帶著厚厚的黑紗巾,即便是他也不許摘下,直至今日,他都不知懷中的女子傷的有多重。憶起那場大火,至今仍是後怕的。她便是一個人被困在那火海中,沒有人前去救火,也沒有人去救她。讓她一個人孤立無援的陷入絕望的深淵,就連自己也未及時去救她,那時的她是絕望的罷。讓她一個人身陷火海中絕望的掙扎,以至於那絕世的容顏也毀了。有時也忍不住去想:那張惑人的面容毀去也好,至少往後孃親與妹妹們會憐著她的不幸,少找些麻煩。
玉憐卿,蝕善國鎮國大將軍玉瀟的幼女,卻也是正妻所生的女兒,一個生來就註定不得寵的孩子。
自蝕善國的明王君逸大婚之後,玉成溪被調去邊疆做了守軍將領。至此府中再也沒有任何人庇護她。
玉憐卿已是將自己關在漱院兩年了,卻只是在每年的三月初九偷偷的從後門溜出去,直至第二日清晨才回,沒有人知道她消失的那一天一夜究竟是去做什麼,平日裡她卻從不踏出園中半步。夜裡依舊會被噩夢驚醒,只是不會在睡夢中叫喊。府中的人早已將毀了容顏的八小姐玉憐卿忘在了九霄雲外,只有那廚娘晴娘與侍女婉秋還記掛著她。
玉憐卿每日在這漱院中過的平平淡淡倒也舒心,平日裡看看書,習習字,將去年收集晾乾的荼靡花釀成佳釀,無聊時也會去漱院獨立的廚房做些芸娘教給她的點心與菜色。獨立的廚房是玉瀟為其妻姬若夢建造的,只因妻子很愛做些點心與精美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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