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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瞟向玉瀟身後的落風:“是他去的漱院。”
玉成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才知原來是父親的貼身侍衛——落風:“過一會兒你就藉口身子不適會漱院,往後……若非哥哥親自去漱院,否則……總之任何人的話都不要相信。”
面紗下的唇笑了笑,只是沒有人看得到:“是,卿兒一會兒便回去。”
玉成溪將視線收回點了點頭,舉起手邊的酒樽仰首飲盡了杯中之物,也不再言語。
玉憐卿總覺得有一雙眼睛陰鷙的盯著她,就如被猛獸盯上的獵物。抬眼便見著了一雙冷清的眸子看著她,只是漠然的看了那人一眼,心中並無多大的反應,好似那是陌生人一般。君逸——那個她曾痴痴迷戀著的男子,如今已是她的姐夫,心裡早已沒有了愛戀之感,心中苦笑:時間果真是一味良藥,可以沖淡一切的悲傷苦厄,再深的感情也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慢慢變淡。如今,她竟可以用這般平靜的心去面對曾愛戀的人,是幸,還是不幸?
君逸自她到來之時目光便再也未離開她的身上。只是她剛才看他的眼神中早已沒有當日痴迷的神色,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之人,突然覺得悽楚,她果真是不愛他了?不……不相信她不再愛他,眼中寒色漸重,卻是依舊風輕雲淡的品著手中的美酒,只是那雙惑人的鳳眸有意無意的瞥向那黑紗遮面的女子,心道:不知她的臉傷的究竟如何了?
玉憐卿坐了許久看著那群虛偽之人在一旁賣弄文采,附庸風雅終覺無趣,起身至前對玉瀟道:“憐卿有些不適,想回去歇息,還請將軍見諒。”
玉瀟見著面遮黑紗的女兒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她見狀便轉身離去。是,玉瀟每每見到這個女兒都會覺得慌亂。這個女兒不是意料之中的孩子,他的妻子姬若夢,他與她曾經是那麼的相愛,只是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他與她的孩子玉溪年至十三歲之時無故身亡,失去唯一牽掛的她悲痛欲絕,日日借酒消愁。每每醉的一塌糊塗,這個女兒便是一次醉酒時懷上的。自他納第一位妾室開始,她便刻意的不見他,即使見了面也只是淡淡的幾句寒暄之語。每晚她都將自己的房門鎖上,漸漸地他也就放棄了,由著妻子將自己拒之千里之外。唯一一次,便是因失了孩子,她醉的已是認不清任何人之時,那時也有了他的第八個孩子——玉憐卿。
眾人見夫人失寵,便也欺凌與她。一個被府中任何人都欺凌的主子,有了女兒以後,便常常見她溫柔的對著女兒笑,柔聲喚道:卿兒乖乖吃飯,卿兒乖乖,孃親教卿兒習字,孃親為卿兒做了衣服,卿兒來看看可喜愛?卿兒……卿兒……
卻從不會正眼看一眼孩子的父親。她已是將全部的愛都給了那名喚憐卿的小女孩。他每每見著那溫馨的場景,就嫉妒的發狂,瘋狂的嫉妒自己的女兒,可笑至極呵。即便母女倆備受欺凌卻是從不開口求他。氣極,由著眾人欺凌與她,想知道她究竟能忍多久。
卻不想,等到的是一具失了生氣的屍骨,因怕見了幼女想起已故的妻子,便刻意躲著幼女。更何況,那女子生前是那樣的在乎與疼愛那小小的人兒,嫉妒啃噬著他的心,有時也忍不住心道:就讓人欺凌她好了。死了,許會更好吧。所以便將那小人兒不管不顧的扔在漱院任其自生自滅。
此時玉錦落見妹妹憐卿即將離去忙朝著姐姐玉瑤兒看了看,玉瑤兒向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色。只見那丫鬟莽莽撞撞的朝著玉憐卿撞去,臉上的面紗被扯去。她的臉上終是出現了慌亂之色,身子也向後倒去,閉了眼等著疼痛的襲來。纖腰似乎是被人接住,她睜開眼便見了一雙冷清的眸子看著她,反應過來原是在那人懷中。
地上的婢女跪下慌忙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玉成溪回過神來急忙起身一把將妹妹從那人的懷中拉了出來,焦急的問道:“卿兒你沒事吧?”眾人聽到動靜都朝著這邊看過來,待看清玉成溪懷中人兒的容顏,都已是看的痴了。那絕世的容顏,彷彿汲取了世間的至美。仿若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輝,即便是用了世上最華麗的詞藻也無法形容面前女子的美,只是面色蒼白的讓人心驚。
眾人的目光皆隨著那絕世的女子,連眨眼都捨不得,怕是眨了眨眼那女子便消失不見了。玉錦落與玉瑤兒也是痴愣了起來,那絕色的容顏是這世上罕見的罷,見弄巧成拙皆是恨得咬牙切齒。連那雪夫人的眼中也有一閃而逝的殺機……
玉憐卿倚在哥哥的懷中斂下眼眸道:“多謝王爺。”
君逸驚詫也不在任何人之下,那張絕世的面容並未被大火毀去。卻比兩年前更美了,更是魅惑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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