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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霄將她擁在懷中,將下頜抵在她的頸邊低聲道:“不會的,本王斷不會讓卿兒對清霄死心的。這枚扳指定會隨著卿兒一生的,本王送給卿兒的斷不會收回的。”
她倚在他懷中,心中感動,眼眶之中嗜滿了淚水,只是緊緊的回抱著他。就這樣吧,無論曾經是怎樣,至少如今是幸福的。這…這就夠了,無論曾經有過怎樣悲慘的經歷,如今我玉憐卿也會幸福的。會幸福,會幸福…
近日慕容清霄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她聽管家言:王爺已是一日不曾用膳。忙去廚房做了些點心,端著去了書房,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響起沉悶的聲音。
她淺淺的笑了笑便單手推門進了去,慕容清霄坐在案後單手支著額,眉頭緊鎖,似乎在煩惱什麼。也不抬首,悶著聲音道:“將茶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你下去吧。”
她不動,只是端著手中的托盤也不言語。慕容清霄沒有聽到動靜,寒著臉抬起首便見著站在不遠的手裡託著托盤的玉憐卿,忙站起身來,千年寒冰的臉瞬間瓦解,笑道:“卿兒你怎麼來了?”
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方才那人臉上的表情足以凍死人了,現下笑的倒是明媚。輕嘆了嘆,邊朝著他走去邊笑道:“聽季先生說王爺一日都不曾用膳,卿兒去了膳房為你做了些點心,王爺先墊墊腹。”
慕容清霄一手接過妻子手中的點心,一手攬住妻子的肩膀將妻子帶到方才自己坐的地方,關心的問道:“卿兒可曾用過晚膳?”
她點了點頭便被攤開的摺子上寫的字給吸引了,彎著腰看了半晌,抬首看著正在優雅吃著點心的慕容清霄,皺著秀眉問道:“王爺這幾日一直在為這個煩惱麼?”
慕容清霄頷了頷首,頓了手中的動作,有些嚴肅的道:“是啊,近些年東北地區百姓頻頻造反,每年派去的朝廷官員三月之內定會死於非命,而今,皇上命我領兵鎮壓。”長長嘆了口氣,搖著頭道:“百姓造反,朝廷一直都是派兵鎮壓,這些日子以來更是頻繁,百姓死傷無數,這朝廷的兵馬也有折損。如此下去該是如何是好?”
她看著他頗為為難的模樣:“王爺打算如何做?”
“前些日子已經派人去東北地區秘密勘察,百姓頻繁造反,死傷無數仍是執迷不悟的緣由,近兩日也該回來了,等弄清緣由再作打算。”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緩緩地道:“聖人有云‘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卿兒方才看了看那些奏摺,裡面不過是些官場面上的話語,並未提到民生如何。試想,在一個百姓安居樂業,老有所依,幼有所養,官吏廉潔奉公,多為百姓著想,多為百姓做事的地方,百姓又怎麼會枉顧自己的性命而去反抗朝廷?”“然,據卿兒所知,東北方土地貧瘠,官吏大多腐敗無能,那些為富不仁之人勾結官府魚肉鄉里,拓人田宅,以為臺觀,發人丘墓,以為苑囿,其上不知而重斂,奪民財物,藏之府庫,小人任大職,無功而爵,無德而貴。試問如此官制,民何以安?”
慕容清霄皺著眉,想著妻子的話語,詫異的問道:“卿兒是如何得知這麼些情況的?”
“前些日子卿兒看了看史冊,東北地區歷朝以來都是災害頻發地,土地貧瘠,戰火紛飛以至於百姓流離失所。”
慕容清霄吃著點心閒閒的問道:“依卿兒所見,該如何去管制?”
“純粹的派兵鎮壓是行不通的,應以民心而察天意。官者,民之父母也,若是不以私害公,賞不加於無功,罰不加於無罪,法不廢於仇,不避與所愛,不因怒以誅,不以喜以賞,不高臺深池以役下,不雕文刻以害農,不極耳目之欲以亂政,如此,民安。”“曾聽傳聞言:“殷朝的布政使司布政使宇文暨在職七年,風教大洽,獄中無繫囚,爭訟絕息,囹圄盡皆生草,庭可張羅。若是派往東北之地的官職皆如宇文暨之輩,東北之地定會無災無難。皇上也不會如此憂心。”繼而嗤笑道:“卿兒只是個小女子,倒讓王爺見笑了。”
慕容清霄將她擁入懷中笑道:“卿兒言之有理。”
她在他懷中悶悶的道:“王爺何時休息?”
“待將這些公務處理完再休息,卿兒若是累了便先回去休息吧。”
她頷首道:“好,你也早些休息,卿兒不便打擾。”慕容清霄將她送至門外,她自行回了暢清苑,明月服侍著她睡下了。
慕容清霄將玉憐卿送走,季雲生就到了,看著站在門前的慕容清霄道:“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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