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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吃些東西吧,您已經很久沒有進膳了,如此下去娘娘的身子是吃不消的。”明月看著站在窗邊的主子憂心的勸道。
“放著罷,你先下去罷,我想靜一靜。”她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答道。
“是”終是依言退下。
半晌轉過身,將自己梳洗一番,換了件乾淨的素色衣裳。將髮髻上的金步搖取下,放置桌上,只用一條絲帶束住髮絲。小心避開下人,從後門出去了。
暮色四合,天下之大竟無她玉憐卿這個小女子的容身之處嗎?細想了許久,終是提起衣袂朝城外走去······
慕容清霄發現玉憐卿不見時已是三日後,握著手中的金步搖發現她離開時什麼都沒帶。怒極,遣了許多人去尋找,找了五日了仍是沒有她的訊息。
帝都的懷隱寺中。
“施主,了塵師伯請施主去後院參禪。不知施主可方便前去?”一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走至禪院對坐在石桌前的玉憐卿合手道。
她站起身子看著眼前的人,淺笑:“多謝小師父,我這就隨您去,請小師父帶路。”
“阿彌陀佛,施主,請——”
至後禪院,只見有一中年和尚盤腿坐在桌前。她細細的打量了那了塵大師,見那人眉目俊逸,想必當年也是位魅惑人心的男子罷。
了塵見她到來,合手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坐。”
“小女見過大師,多謝大師。”話畢在那和尚的對面坐下。
隨後那了塵對著領著玉憐卿過來的小和尚道:“戒嗔,你去吧。”
那小和尚合手道了聲“是”就離去了。了塵拿起正煮著的紫砂壺為她面前的紫砂茶具中倒了些。
她道了謝,端起茶盞,仔細的看了看茶盞中的茶水,茶香味不斷飄入鼻間,怔怔的想了半晌。
了塵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水,笑問著:“施主可知是這是何茶?”
“此茶葉形完整。湯水清澈,茶味淡雅。猶如深山幽蘭,午夜青風。莫非是···巖茶?”她輕斜著腦袋看著坐在對面的了塵淺笑著緩緩道。
那了塵大師但笑不語,只是用期待的神色看著她。
她又道:“巖茶,出自千年老茶樹,老樹嫩芽,不僅耐泡,而且葉形完整。湯水清澈,茶味淡雅,猶如深山幽蘭,午夜青風。但此茶卻不好求得。因為老茶樹往往生長在懸崖峭壁上,要採茶就得爬上懸崖峭壁,稍有不慎就會掉下萬丈深淵。因此人們常以“巖茶一盞白銀萬兩”來形容此茶的珍貴。”
了塵這才展顏:“施主真是好見識。”
她斂下眼眸:“讓大師見笑了。”
了塵端起手邊的茶盞:“施主,請。”
“多謝大師。”端起茶盞,至唇邊,吹揚熱煙,淺淺地品一口,歸放原位。抬起眼看著了塵疑惑的問:“只是小女甚是好奇大師如何得到這稀有之物?”
“此乃是一位施主所贈,每年開春他便上山,攀上懸崖峭壁去採摘那些剛剛出葉的嫩茶,然後親手烘焙。”繼而呵呵笑道:“只因有事求與老衲,故而贈與了些。”
了塵看著她笑問曰:“阿彌陀佛,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盛乃人生八苦,爾以為何為最苦?
她巧笑答道:“求不得。”
“八苦之源,皆為人也。人有欲則有苦。”
她輕揚臻首:“大師可知,人若無慾則無功?”
“施主說的是,世人求功亦求無苦,均不得。誠不知其無空也。”
她緩緩的道:“無張無斂是為空,無勝無負亦是空,留空於心,則明得失;留空於人,則無勝敗;留空於世,則無苦有功皆可存。大師,不知小女說的可對?”
“阿彌陀佛。施主真是有慧根之人。”
她垂下臉,悶聲道:“大師過獎,小女不才,讓大師見笑了。”
她那日與那了塵大師談了半日的經文,突然覺得以前看不開的事情慢慢的可以釋然了。這些日子呆在這寺廟之中,暮鼓晨鐘,靜下心來抄了些心經,心慢慢的靜了下來。原本她就沒有問過他有無子女的,他並未刻意隱瞞,只是自己有眼無珠罷了。看不到聽不見,以為是沒有的,如今苛責與他倒是沒有意思了。
夕陽西下,霞光染紅了世間的一切。崖上站著一襲清顏白衫,青絲墨染的女子,似虛似實,仿若仙子。眼眸中的哀傷,絲絲縷縷幻化出來。
了塵站在那女子的身後已是許久,嘆了口氣,上前道:“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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