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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考慮幾日,不如到了飛霞山的山腳之下,姑娘再給我答覆。姑娘若那時依舊不願,也就不用隨我上山,受那顛簸之苦了。
聽到‘飛霞山’三個字,雲容不禁暗自竊喜。
蕭逸之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信守了對雲容的承諾,沒有派人去給白曦宸送信。
可就在當夜,便遇到了白曦宸派出尋找雲容的官兵。
幾波搜查的官兵一見是西涼陵王千歲的車隊,自是不敢怠慢,立刻放行。
雲容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
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之事,轉眼,這一日晚間,雲容已經隨蕭逸之來到了飛霞山腳下的霞雲鎮中。
當晚,他們歇息在一處叫‘君悅來’的客棧之中,為了早些能遠離京城,蕭逸之有時會吩咐連夜趕路,晚時就宿在馬車裡,
他為雲容單獨準備了一輛馬車,並派了自己貼身的婢女去服侍雲容。
幾日相處,雲容發現蕭逸之卻是一個頂頂溫和細心的男子,相處起來竟是十分容易。
只是他的身體似乎也並不好。
每天裡,必定有一個時候,會劇烈的喘咳起來。每到那時,他身邊的婢女歡顏便會拿出一枚丸藥遞給他,用水送下後,那喘咳便被鎮了下去。
有一次問他,他笑著說,這是孃胎裡帶來的舊疾。那時,她才知道原來蕭逸之的母親是天朝人,在生她之前便身中劇毒,而生完他之後,更是被他的父皇遺棄在了民間,獨自把他帶回了皇宮之中。
所以他多年來遊歷天朝,看似遊山玩水,實際上也是在尋找他的生母。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母親依然沒有任何的音訊,他甚至懷疑她早就已經不再人間了。
那年無意間邂逅了同樣流落民間的白曦宸,兩個人同樣身世坎坷惺惺相惜,所以才有了後來那日蕭逸之助他奪宮一事。
而蕭逸之排行十三,上面有十二位哥哥,西西涼國主一向視他若有若無,旁人也只拿他當作一個閒散的皇子,可這一次,他父皇卻要他立即還朝,想必西涼國中一定是發生了極為重要的大事。
只是這些雲容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離飛霞山越近,雲容便越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記憶如洪水般,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她只恨不得連夜跑回山中,可是理智卻不允許她那樣去做。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白梓軒還沒有死的訊息,甚至連一絲懷疑也不允許。
店小二把飯菜送到了雲容的屋裡,雲容定睛一看,菜色頗為豐盛,並且備下的是兩雙碗筷。
不一會,雲容又聽見了輕輕的叩門聲,她知道定是蕭逸之來了。
雲容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香,臉上脂粉未施,乾乾淨淨的一張小臉,雖無姝麗之姿,卻是晶瑩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蕭逸之手裡拿著一個包袱,又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一起送到了雲容的面前。
“殿下!”看著被他塞在手中的東西,雲容心頭瞬間湧上一絲暖意。
“這包袱裡面是我叫人從鎮上買的幾件女裝,另外還有一些銀票,姑娘對逸之有救命之恩,至今我無以為報,只能準備些姑娘用得著的東西。”說著,他把手中的玉佩塞進雲容的掌心之中,這玉佩雲容認得,它碧體通透正是那日在官道之上,他讓那老漢送給自己的那一枚。
“若是哪日姑娘到了西涼,只要拿著這枚玉佩去當地的官家,他們自然會帶你去找到我。”
“王爺,謝謝你!”她一雙眸子在燭火下猶如盈盈的秋水。
蕭逸之微覺一笑,道:“我並非古道熱腸的君子。”雲容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悽然的笑容,默默的低下了頭。她轉過臉去,聽著窗外北風呼嘯,把目光落在了前方高慫的山巒。
次日拜別了蕭逸之,雲容看著長長的車隊駛向飛霞山後,她沒有立即上山,也沒有繼續留在客棧,而是在鎮上又隨意停留了半日。
中午的時候,走進了一處酒家,選擇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隨便點了一碗麵,低頭邊吃,邊留意店內其他人在交談著什麼。
只聽對面一桌的三個中年男子,相談正歡,一個尖臉瘦弱的男子道:“你們有所不知,咱們這位新入東宮的太子爺,為了一個來自民間的女子,竟然把東宮之中三十餘人全都關進了暴獄,聲稱若是找不到那位側妃娘娘全部都要杖斃。”
雲容登時手中一頓,筷子落在了桌子上。
緊接著卻又聽另一個紫袍黑麵,年紀略長的又道:“這才哪到哪,聽說那楚陌塵的叛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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