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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塵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冷哼道:“真是個蠢女人,你知道你會……。”
“我會怎樣?”雲容聽得雲裡霧裡的,可是卻從他未說完的話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彷彿真的要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就要發生似的。
她半咬著嘴唇,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他頓生不忍,剛要開口,卻又被她的話氣的不輕。
“你們不是要用什麼陰謀詭計,對付曦宸吧?他不會上當的。”
這個死女人,這個時候居然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白曦宸?
才要發作,就聽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一邊跑一邊嚷道:“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楚陌塵站起身,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著不安與掙扎,嘆了口氣,走出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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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相府的正廳之內,他頭戴白玉冠,身著白色滾銀的長袍,。
通身華貴威嚴,正是二皇子白曦宸。
宰相楚伯硯躬身施禮:“恕老臣愚鈍,皇子殿下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讓老臣惶恐至極。”
白曦宸連忙起身,親手扶起他,溫婉笑道:“不是要事,曦宸怎敢深夜叨擾老相爺,只是,事關重大,曦宸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失禮失禮。”
“不知,殿下有何急事?”
白曦宸頃刻間收住笑容,語如堅冰:“尋妻。”
☆、荒唐至極
正廳之內所有人頃刻間同時摒住了呼吸,知情的不知情的微微低頭,卻都把眼神投向了這一老一少,猜著他們彼此這你恭我敬的戲碼,要如何唱下去。
楚伯硯一臉驚訝的抬起頭,把白曦宸讓到座上再次施禮道:“殿下,此言差矣,老臣白日裡才在府上喝過喜酒,您的王妃此時怎麼會在老臣的府上?”
白曦宸面露凝重之色,他本就生得極為俊秀翩翩,這幅哀傷至極的神情,讓眾人都覺得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
“老相爺有所不知,今日與我拜堂之人並非我的妻子,而是個假冒之人,她親口告訴我,我的妻子此時正在相府之中。所以曦宸才連夜趕至相府尋妻。”
楚伯硯登時面沉似水,表情有些僵硬起來:“恕老臣直言,殿下怎可憑他人片面之詞,就連夜尋妻至我的府上,我看此人定是別有用心,我這裡怎會有殿下的王妃,殿下還是請回吧?”
他拂袖坐下,廳內的空氣登時緊張起來。
白曦宸微微一笑,看在眾人眼裡卻是無比悽苦,他長嘆一聲:“老相爺,今日夜闖相府,曦宸尋妻之後自當去聖上面前負荊請罪。只是,若是尋不到吾妻,今日曦宸實在是不能離去。”
“白曦宸,你欺人太甚!”只聽外面大喝一聲,楚陌塵大步走了進來。他拂了拂衣袖,瀉下一地月色的清輝,眉心的硃砂痣旁掛著幾滴晶瑩的汗珠。
他用手指著白曦宸的面門,表情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你聽他人一句胡言亂語,就跑到我家來要人,這是堂堂天朝相府,不是菜市場。”
白曦宸依舊不惱不火,只是悲傷之色更甚:“曦宸本來也不敢相信,只是這個女子並非他人,而是周府的二小姐,相府少夫人的妹妹,吾妻的姐姐,周雲嫣,所以由不得曦宸不信。”
楚伯硯聽後,驚得立刻又站了起來,顫聲道:“你說什麼,頂替二皇子妃的是周家的二女?”
“正是!”
楚伯硯一拍桌子,一副好似天塌地陷,又羞愧至極的表情,連聲道:“冤孽呀冤孽……”
白曦宸也站了起來,心中隱約感到了不妙,一顆心噔噔的慌亂起來:“宰相這是何意?”
楚伯硯屏退眾人,然後一躬到底:“這裡面的事情老臣實在解釋不清,還是請二皇子自己去問淮南周府吧,老臣只能說,這個周府,荒唐至極,荒唐至極…。。”說完,竟老淚縱橫揚長而去。
正在這時,外面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殿下,我剛才見到婉兒了。”
來人正是周家的大公子周瑾瑜;他氣喘吁吁,急切的說道:“她說,多日前與楚陌塵拜堂成親的不是雲芳……而是雲容………。”
白曦宸一伸手,桌上的杯盞便碎裂了一地。
☆、帶我見她
寂靜的大廳之內,楚陌塵輕嘆一聲,幾步走到白曦宸的近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片,別有深意的說道: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像地上的碎瓷一樣,錯過終究就是錯過了,就算你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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