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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他一把掀翻了書案,大步向外走去。
臨走之際,從殿門口傳來他的聲音:“在這等著我,我會讓你看到所說的‘不會後悔’!”
腳步聲漸漸消失,太子白梓軒留下一句冰冷的話後,走了。
。。。
雲容靜靜的坐在地上,用手指慢慢撫摸著自己的嘴唇。摸著那些被他留下的痕跡。
她忽然想到剛才白梓軒離去的時候,明顯用手捂住了胸口。一副表情十分痛苦的樣子,他已經連續昏迷數天,怎麼會突然之間像無事一樣,還能參加光惠帝為西涼王爺設下的酒宴。
不僅如此,還有光惠帝,他不一直也是臥床不起,病入膏盲嗎?怎麼父子連個人在一夜之間都好了氣來,這裡面似乎一切都不簡單。
還有剛才的那個西涼國的陵王,記得白日裡,皇后娘娘說過,西涼國早就對我天朝萬里錦繡江山虎視眈眈,如今天災不斷,楚陌塵又興兵叛亂,正是他們西涼國侵犯天朝的最好時機。
在鳳凰山上,他與太子的車隊擦肩我而過,卻暗自隱藏身份,
莫非這個叫蕭逸之的陵王殿下,趁此機會,故意來天朝求見光惠帝,表面上是前來覲見,實際上則是窺探虛實。
如果正如流言所說的那樣,光惠帝與太子殿下同時病入膏盲,那是不是正是他們大舉進犯中原的絕好時機呢?
如今二皇子白曦宸逼宮被俘已經是天下皆知,而這個時候,光惠帝與太子如若不見,必定讓西涼國的人心疑,所以今日的酒宴,兩個人必須參露面。
這樣一想,雲容又覺得白梓軒好如完人的樣子不過是一個假象。
難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強迫自己在今晚能像沒有中毒一樣。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不是人,是神仙嗎?
即使病入膏盲,也可以因為一些事情,一夜之間,恢復如常。
她越想越亂,眼前似乎又浮現出數月前,無數災民湧上管道的情形。
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沒有錯,卻也更沒有對,命運像一直無形的大手在身後推轉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讓她怎樣也逃不掉,掙不開。
可就在這時,突然從殿外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雲容匆匆忙忙從地上站起來,幾步跑到殿外。
白梓軒安排守在書房外面的侍衛好像也被什麼人帶走了,皇宮內東邊的天空被照得火亮。那裡彷彿正在發生著什麼大事。
雲容的心,騰騰慌亂的跳個不停。忍不住循著那聲響和亮光向那裡跑去。
她的腳上只穿著薄薄的絲履,踩在雪地上,不一會就覺得冰涼入心,連腿都跟著麻木了。
她顧不得許多,只能更快的向前方跑去。
越往前走,越是慌亂。
面前突然出現了許多御林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全看清了正中被宮人簇擁之下,身著鳳服的皇后娘娘。
“賤人!”雲容來不及反應,只聽見一聲斷喝,身體已經被人按在了地上。
這個聲嘶力竭的聲音,雲容第一反應,便是感覺到太子出事了。否則皇后娘娘的聲音不可能會如此的瘋狂,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當雲容抬起頭,看到皇后時,不禁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哪裡是白日裡見過的端莊威嚴,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此時她的鳳冠下,散落著幾縷長髮。白日裡面色本就蒼白,此時更是毫無血色。
因為走得太急,她一邊用手指指著自己,一邊急促的喘息著。她更像是一個受了刺激的老婦,全沒了一點臨危不懼的氣勢。
能讓統領後宮二十幾載的皇后慌亂成這樣,恐怕天下間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光惠帝,另一個就是太子白梓軒。
而她的身後更是跟著一眾侍衛,宮人也同樣用痛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呀,把這個賤人給我捆起來。”皇后顫抖著雙手指著她,又是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拿過早就準備好的繩索,結結實實的把雲容綁了起來。
“皇后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容看到皇后此時的這個樣子,知道出了大事,她抬頭看著遠方的那片天空,心底更加慌亂氣來。不是宴請西涼王爺的酒宴嗎,皇后娘娘理應出席,為何此時會帶著這些人來抓她?
阮蔓菁看到雲容此時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氣得臉色鐵青,幾步走上前,反手甩了她一記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