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身,飛至了女子的身旁。
女子的表情冷靜,堅定,有著破繭重生的釋然。可是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還想極力保持著一絲笑意。
她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小小的身形在夜色下越顯單薄。
“坐在這麼高的地方,不怕摔下去?”周瑾瑜笑著調侃。
可雲容並不未驚訝,更沒有看他。
像是自言自語:“你知道什麼是最可怕的事情嗎………。
當我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記憶,不知道我是誰。
一個人說是我的父親,可是他對我毫無感情。
我想找回我以前的記憶,但是無從找起。
我想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幾個月來,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到剛才的一幕,雲容低下了頭。
周瑾瑜疼惜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緊抿嘴唇,下顎不止顫抖。她以為自己忍住了,可那顆顆滑落的淚珠兒,已經出賣了她。他想,她定是已經淚眼婆娑,朦朧的看不清他了,才會這樣自欺欺人的攥緊雙拳。
“雲容,若是我想帶你離開周府,你可願意?”
雲容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
看出了她眼底的期待,周瑾瑜替她將長髮攏於耳後,笑道:“若是你在這裡不開心,外面的天地廣闊的狠,我是你大哥,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泣血身世
雅園之內,竹影綽綽,燈火微明。
少年一身白衣,倚窗而立。
他的眼眸比夜色更漆黑深沉,而在看不到底的莫測之中,卻彷彿翻滾著驚濤駭浪。
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牽引著,白曦宸邁著疲憊的步伐,緩緩走到桌案前,伸手將擱置於桌角的那副畫軸徐徐展開。
畫中,東宮太子正同曾經最心愛的女子,在御花園內踏雪賞梅。
美景佳人,一切如此完美,可太子的嘴角卻掛著一抹無奈的嘆息。
他的母親貴為一國之後,
他生下來第三天便被光惠帝立為儲君。
他的正妃是宰相千金,大婚之日,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他的文治武功被天下人稱頌。
從他白梓軒來到人世間開始,所有的光環幾乎都同時攏道了他的身上。
他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可嘆息?
白曦宸的手指攥成拳狀,前塵往事一點一滴浮上心頭,在眼前浮光掠影般匯聚出自己殘破不堪的童年。
絲絲往事都染著斑斑血跡。
五歲之前,母親一直將他扮作小尼姑,每日同她一起跪在漏風漏雨的庵堂內誦經贖罪。
那時,誰能想到這位美貌的尼姑會是光惠帝曾經最寵愛的妃子。
誰能想到跪在她身邊的小尼姑是天朝除了東宮太子之外,光惠帝的另一個皇子。
沒有父親,甚至在他們母子離開梅花庵之前,自己一直喚她師傅。
他不止一次的問母親:我們到底有什麼罪,為什麼非要沒日沒夜的跪在這裡懺悔?
母親從來都只是默默的流淚。
可早有梅花庵內的惡尼替她回答,原來母親是以與侍衛私通的罪名被逐出皇宮的。
她們肆無忌憚的嘲諷母親是賤女人,說他是野種,那時的他還不能完全理解這些惡毒之言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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