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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跑了好久,竇雅採才把那嘶啞難聽的笛音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只是跑的太快了,竟連提在手裡的紗燈掉了都不知道,等站在絡玉閣外時,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只記得亡命奔逃了……
雅了候方今。在絡玉閣外站了一會兒,稍稍喘勻了氣,想著今夜之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自個兒整了整衣衫,瞧見院中透出的燈燭光影,唇角也帶了一絲笑意,他都說了讓她快些回來的,她卻耽擱了這麼久,而且中途光想著怎麼對付太后去了,完完全全忘記了夏侯懿還在絡玉閣裡等著她回來的,這會兒回來,心裡多少有些歉意,他都那個樣子了,她還讓他等了那麼久……
快步走到庭前,卻發現庭中空無一人,連她好好囑咐過要守在這裡的小鐲也不見了,心頭納悶,瞧著屋中窗格透出暖黃燈色,也沒有計較那麼多,提裙上了門廊。
“懿,我回來了。”
她進門就喚了他一聲,可屋中無人應當,她心頭納悶,環視四周,甚至挑簾進了內室,卻仍是不見夏侯懿的身影。
這個人,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不是說好了等著她回來的麼……
她出去了一趟,又跑了一路回來,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這會兒興沖沖的回來,卻不見夏侯懿的人影,心頭一空,身子一軟就坐在了榻上,看小几上有半盞茶沒喝完,還冒著輕淡熱氣,她知道是夏侯懿喝剩下的,也懶得再去自己倒茶了,便直接拿起來一飲而盡。
方才奔跑間,胸中滿溢涼氣,這會兒還覺得嘴唇生冷,鼻頭也是涼的,半盞溫茶入腹,胸口的涼意漸漸散去,身上也回暖不少,重新將茶盅擱在小几上,便站了起來,這人跑哪兒去了她不知道,決意出去找一找。
剛站起來還沒走動兩步,眸光一掃,落在床榻對面的書案上,那除了一摞書之外,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好似是一幅畫卷,可她記得之前書案上除了筆墨硯臺,是沒有別的東西的。
心裡存了疑惑,便信步走了過去,到了書案跟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大的宣紙鋪在書案上,她瞧了一眼,看清之後,臉頰微紅,這畫上的紫衣女子,不就是她麼?
那女子眉眼含情,眼眸風情流轉含著酒意,臉頰暈紅帶著淺淺的羞澀,青絲垂落在身前,看那背景陳設,和那女子所坐的床榻,分明畫的是那一日她喝了生薑酒醉了的模樣,臉頰發熱之間,那畫上的女子無比傳神,她便又想起了那一日的場景,眸光低垂間,還瞧見了幾行字題在那畫作之上。
香繯三尺綰芙蓉 翠聳巫山雨後峰 斜依玉床春色美 鴉翎蟬翼半蓬鬆
心頭一惱,進而無限燥熱湧上身心,這畫定是夏侯懿作的無疑了,這樣的豔詞,挑/逗之意甚濃,除了他還會有誰做的出來?
他竟趁她不在,將她那日的媚態都給畫了下來,還這樣鋪在書案上,若是被人瞧見了,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3uww'
一念及此,忙忙的不再細看,將那宣紙匆匆捲起來拿在手中,就挑起紗簾出了內室,剛走到門口,卻跟一個人撞了滿懷,她急了:“你怎麼走路的,你——”
一抬眼,落入一個帶笑的眼眸裡,她的話也未說完,先自紅了臉,“懿?是你啊……”
“你回來了?”
“你去了哪裡?”
兩個人倒是有默契的很,一見面,就異口同聲的說話,一個眸光冷淡卻帶了幾絲笑意,一個羞紅了臉卻故作鎮定。
“嗯,對啊,我回來一陣子了。”
“出去尋一樣東西,不想你就回來了。”
又是一齊回答,偏偏他聽清了她的問題,她也聽清了他的話,又是一齊出了聲,說完之後,他眸中笑意漸濃,她卻微微垂了眼眸,心裡還是想著畫上的幾句詩詞,多少有些害羞,臉紅的厲害。
夏侯懿見她不說話了,燈色瑩然,她臉紅的霎時可愛,上前一步,眸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挑眉勾了薄唇:“你都看到了?你想拿著它,去哪裡,嗯?”
他在屋中等的不耐,她剛走沒多久,來福就急急忙忙的跑來找他,將前廳的事兒與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他也不甚在意,不過一瞬間就洞悉了太后的心思,隨意勾了唇,說讓她奉旨即可,後來想了想,還是與來福說了那些話,她聰明的很,該明白他的意思,何況太后這麼做,他多少也猜到了,心裡並不怎麼在意的。
只是她去的太久了,也不知道做什麼耽擱了這麼久,他一人在屋中閒著無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