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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啊,娘,這可怎麼辦?父王傷的好嚴重,一身的血,我瞧的時候,傷口好像在左胳膊上,”夏侯沅說了一堆話才注意到竇雅採穿著整齊,而且方才他醒來,竇雅採根本就不在房中,“咦?娘,你方才去做什麼去了?還圍著披風?”
“我去茅房了。”
得知夏侯沅無事,竇雅採也懶得搭理他了,披風解下丟在衣架上,指著昏迷的夏侯懿對艾葉道,“趁著沒人,趕緊把他拖到雞棚去,別弄髒了我的床鋪!”
“啊?小姐不救王爺麼?”
“救什麼救?我跟他不熟!不救!”
竇雅採冷冷挑眉,她又不是開藥鋪的,憑什麼什麼人都要救?
“可是父王快死啦,我方才給父王把脈,他的脈象微弱的不得了,根本就是危在旦夕啊!”
任憑夏侯沅怎麼著急,竇雅採毫不動容,他急了,一下子跳下床榻,“艾葉,你快把藥箱拿來,娘不肯救,我自己救!”
“啊,小王爺,這……”這怎麼行呢?
“你才看了幾本醫書,就敢給人救命?!”竇雅採一把拉住夏侯沅,難得厲色道,“你難道瞧不出這裡頭的蹊蹺嗎?他穿著夜行衣,蒙著面,分明不願讓人發現他的行蹤,天知道這瑞王三更半夜的去幹什麼勾當了?你還要救他,你不怕救人不成惹禍上身嗎?”
“可是父王昏迷之前到咱們這裡來,不就是希望娘能救他嗎?父王就是信任娘才來的,娘不救他,對得起父王的信任嗎?”
夏侯沅不服氣,大聲質問竇雅採。
“哼!信任?沅兒你可真是天真!你怎麼知道他來不是為了陷害我們的?——總之我不會救他的!”
見面前的一大一小為了救人吵起來,都是氣鼓鼓的模樣,艾葉抿唇,決意插/一下嘴,低聲道:“小姐,王爺前兩日被皇上派去北邊督察軍務駐防去了,這短時間內根本回不來的,這……”
這事兒全京城都知道,可竇雅採沒問,她也沒說,而夏侯沅也是知道的。
這裡頭,擺明了有事兒……
“你聽見沒有?我不救,你也不許救!艾葉,拖進雞棚去,誰愛管誰去管!與咱們沒關係!”
夏侯懿要真死了,她連休都不必休了,直接成了寡婦,那才是老天有眼呢!
叩叩叩——有極重的敲門聲響起,寂靜的冬夜裡,外頭院中紛雜的腳步聲也聽的一清二楚。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 敲門聲一起,屋中一下子靜下來。
竇雅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去開門,原來外頭敲門的是她院中灑掃的粗使丫鬟,十幾個人圍在外頭,都提著燈籠,衣衫不整,神色驚慌,她皺了眉:“都不睡覺,來我這裡做什麼?”
“側妃娘娘,您沒事兒吧?奴婢們聽見這邊有人驚叫,就過來看看,”為首的丫鬟上前一步,神色驚慌道,“娘娘只怕還不知道吧?前院都有訊息了,說今夜有刺客入宮刺殺皇上,皇上受傷了,刺客被大內侍衛重傷卻跑了!有人過來知會咱們,今夜京城裡頭不太平呢,到處都有人搜查刺客!娘娘要小心些才是啊!”
“有人入宮行刺皇上?”
竇雅採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這刺客,莫不就是昏迷在她這裡的夏侯懿吧?
“哎呀,這兒有血跡!娘娘啊,您這兒有血跡,快!快去叫人來!刺客跑進咱們瑞王府了!”
有人發現了雪地上的血跡,大聲叫嚷起來,鬧著要去找人來,絡玉閣在王府東南,這邊冷清的很,少有人來,也難怪這些丫鬟會害怕。
“慢著!”
竇雅採忙衝出門叫住了那大聲叫嚷的丫鬟,她不能讓這丫鬟叫人來,否則一定會發現昏迷在她這裡的夏侯懿的,夏侯懿死不足惜,但是她不能讓這臭男人拖累了她和她兒子啊!
“這不是血跡,只不過是我藥園子裡的血漿草熟透了,我睡不著,喊艾葉起來搗藥汁呢,她嚇了一跳,才驚叫了一聲,倒是把你們吵醒了,其實沒事兒了,你們回去睡吧!”
她順手將手邊熟透了的血漿草拔下來,狠狠一擠,鮮紅似血的汁液流了出來,滴落在雪地上,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兒,夜色晦暗不明,這些丫鬟不識藥理,倒還真是哄過了她們,當即不再深究,既是虛驚一場,就都各自散了。
竇雅採深吸一口氣,幸而她把滿院子的花草樹木全拔了,種了這些藥草,否則這血跡還真是難以遮過去!
血漿草的汁液覆蓋了那些血跡,竇雅採又用殘雪覆蓋了那些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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