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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沒再動,寒眸凝注在她臉上,沉聲道:“太子病了,本王是進宮來看太子的。”
竇雅採一張嘴,風雪灌入喉中,沁涼無比,還未發聲,先是一陣咳嗽:“咳咳咳……”
若非事關夏侯沅的安危,她才懶得站在這裡吹冷風跟夏侯懿磨牙……
他送的四根銀針
他送的四根銀針 面前的女子捂著胸口咳嗽,夏侯懿眸光沉鬱,不發一言,等她咳完了,才垂了眼皮,執傘與她錯身而過:“風雪太大,你回府吧。”
“你給我站住!”
竇雅採憤而喝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站下!”
“太后要我傳一句話給你,太后說,今時今日,你也該表明立場了,問你究竟是選太子還是四王爺,叫你得了空,趕緊上摺子給皇上!皇上還決定,讓沅兒進宮給皇太孫當伴讀,瑞王爺,你究竟懂不懂啊,沅兒這一進宮,可就成了人質了!”
夏侯懿默了半晌,沉聲道:“你放心——”
“我能放心才有鬼了!”
竇雅採氣哼哼的道,“我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侯懿幽沉眸光從她臉上移開,轉身走到御街白玉欄邊,大手撫上白玉欄,執傘憑欄而立,純黑大氅隨著風雪獵獵輕揚,清寒氣勢傾覆一身:“當今皇上年事已高,立皇后嫡子為太子已有十年,然太子素昔病弱,如今又病了,病勢沉沉不見好,就有臣子提議廢了太子另立四王爺,也有臣子秉承嫡長子不可廢的遺訓,兩派爭吵不休相持不下,現在,只有本王還未表明立場。”
轉身,寒眸清寒,目注竇雅採,純黑大氅裡是繡著深色雀紋的御賜王爺服制,臨雪而立,“皇后是太后親眷,太后要你傳話給本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不管誰當太子,總之我話已帶到!你的事我也管不著,你要是真當沅兒是你兒子,就別讓人再傷了他!哼,我回去了!”
竇雅採對朝中這些事兒也不感興趣,而且她早已決定找準時機早早帶夏侯沅遠離京城,這些事也就無須放在心上了,因此話一說完轉身就走,結果夏侯懿一閃身,擋住她的去路,竇雅採深深鎖眉,一手揮開他擋路的身影,就要錯身而去。
一瞬之間,夏侯懿卻塞給她手中一樣東西,旋即執傘大步往東宮而去了。
“這個給你。”
竇雅採望著夏侯懿遠去的黑色背影,繼而垂眸看他塞過來的東西,是個嶄新的柔軟鹿皮夾子,帶著疑惑開啟來一看,皮夾中赫然擺著四根嶄新的銀針,而且皮夾中還有空餘的地方,層格恰好十八個,正好放得下她的十八根銀針。
她垂眸,從腰間拿出她用的很舊了的裝銀針的軟夾,凝結了眸光,一套銀針總共十八根,而她的軟夾之中缺失的正好是之前三個嬤嬤和吳氏身上的那四根,而夏侯懿給的,是新的四根,卻做的跟她用慣的銀針一模一樣……
風雪落滿肩頭,竇雅採重重哼了一聲,把那四根銀針放入自己的舊軟夾裡,隨手將夏侯懿給的新鹿皮夾子塞入衣袖之中,才出了皇宮坐轎回瑞王府去了。
竇雅採剛一下軟轎,就有人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小姐,你回來的正好!有人快死了!你快去救人啊!”
“娘!娘!你快去救人啊!”
竇雅採一愣,見艾葉和夏侯沅一起跑過來,忙道:“你們慢慢說,誰快死了?”
不等二人回答,下一刻,竇雅採就瞧見了瑞王府的大門前,有很大一灘血跡……
……
呀呀,二更咯~~
她是什麼人 ?'…3uww'
她是什麼人 ?'…3uww' 圍在府門口的人很快讓出一條路,緊接著,竇雅採就看見了那躺在血泊中的女子,面若金紙緊閉雙目,顯然那女子命在旦夕。
竇雅採眉目一緊,忙奔過去給那女子探脈:“艾葉,找人把這女子抬進廂房去!再去把我的藥箱拿來,記得多拿些止血散!”
艾葉飛奔而去,周圍的人如夢初醒,一起將這重傷女子抬進了廂房之中。
“娘娘,幸而您回的及時啊,否則小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來福抹了一頭熱汗,金氏還未回府,吳氏這幾日閉門思過,這女子重傷昏倒在王府門口,要不是竇雅採回來恰好撞見,若真弄出人命來,他怎麼跟瑞王爺交代呢!
“她手腕傷口深可見骨,是被利器狠狠割開的,血色暗紅凝結,說明已經失血一個多時辰了,脈象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