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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倒是金氏一人漁翁得利,那日夏侯懿說給金氏的話,顯然她是記在心裡去了,要不然,也不會有永安侯大鬧絡玉閣的事兒,吳氏一心想除去她,倒是這金氏,明顯比吳氏要高明許多,如今這境況,金氏該是最春風得意了吧?
只是,她在意的不是這個,她本就不想要瑞王妃之位,封誰都一樣,讓她放心不下的是另外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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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旨立刻殺了你!
可下旨立刻殺了你! 見竇雅採皺眉,艾葉善解人意,走過來輕聲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竇雅採將臉上銀針輕輕拔/出來,微微皺起眉頭:“沅兒如今封了小世子,肯定是要進宮給皇上謝恩的,只是他的身子還未大好,不能去太遠的地方,這樣一來,就是我跟金氏一塊兒進宮謝恩了,我倒不是怕進宮,只是擔心又出什麼岔子啊……”
艾葉聽了這話抿唇一笑:“小姐只怕想多了,只是進宮到皇上那兒磕個頭謝個恩而已,能出什麼事?小姐只記得凡事莫要逞強,莫叫人瞧破小姐是裝病就行!”
竇雅採水眸一亮,點點頭道:“嗯,說得對啊!”
——
第二日的雪總算是小了些,竇雅採同金氏謝完恩從金鑾殿中/出來,已是巳時五刻了。
金氏攏著華麗的赤色大氅走在竇雅採前頭,忽而身形一頓,便站在寬闊的御街上,幽深眸光落在了某個地方,眸色微微起了波瀾。
竇雅採不知何故,腳步未停,目光卻也順著金氏視線凌空掠了過去,就見遠處宮前有人匆匆而過,竇雅採看清之後,也停住腳步,那行色匆匆的清雅男子她認得,便是從小一處長大的越子耀,身後跟著個背醫箱的小太監,看來是要去給宮裡哪位主子瞧病的。
金氏往後瞟了一眼,見竇雅採也瞧著那邊,她微微勾起唇角,眸中波光瀲灩,藏著幽暗眸光,望著那邊越子耀的身影淡淡道:“太子的病,只怕又犯了……否則,怎麼會請太醫院裡最年輕的院判越太醫專程照顧太子呢,你說是吧,竇妹妹?”
竇雅採皺眉,她對這些根本漠不關心,宮中又是是非之地,她根本不可能跟越子耀打招呼,更懶得回金氏的話,剛準備邁步,卻聽見身後有人道:“竇側妃麼?太后請竇側妃去一趟寧壽宮。”
再次踏進這金碧輝煌的寧壽宮,已是五年後的事兒,竇雅採還記得,五年前自己接了懿旨,前來寧壽宮謝恩,遠遠的給太后磕了個頭,然後就嫁給了瑞王夏侯懿,如今再來,寧壽宮比記憶中更加華貴典雅,而她心裡卻猜不透太后此番單獨請她一個人來所為何事。
“妾身給太后請安,願太后福壽安康。”
竇雅採被宮女迎進內殿,瞧見那金繡紗簾之後坐著的尊貴婦人,竇雅採便跪下磕頭請安。
只是,久久等不到太后回應叫她起來。
半晌,金玉寶座之上傳來一聲冷哼。
“竇雅採,五年不見,你倒是越發膽大了!如今都敢攜子私逃了?你有把哀家放在眼裡,把皇上放在眼裡嗎?!!”
“哀家當初抬舉你,賜你額外恩典,你就是這樣報答哀家嗎?你一直對哀家心存不滿,認為哀家給你指婚是不對的,你不喜歡,你不想要,是不是?!”
太后冷厲話中,帶著重重的殺意:“你可知,就憑這一點,哀家就可立即下旨殺了你!”
竇雅採心中一涼,忙將舌尖咬破,悶咳兩聲,伏低了身子,血跡滲出嘴角,弱聲道:“……妾身罪該萬死。”
嘴角的血跡滴在殿上純白的羊毛毧毯上,印記鮮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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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你們竇家的恩人
也算是你們竇家的恩人 “大膽!太后娘娘面前豈容你這般放肆!你可知,殿前失儀是要殺頭的!”
一旁侍立的宮女看見竇雅採弄髒了純白毧毯,面色大驚,立刻厲聲出言訓斥。
那血紅印記如此鮮明驚心,太后自然也瞧見了,又見竇雅採一臉病容,聲音虛浮,微微斂了眸中厲光,她今次叫竇雅採來,本就是恫嚇一下,並非存了心要殺她,何況竇雅採有病的傳言太后這幾日也聽到了,見她當真虛弱至此,這心便稍稍軟了些,眸中藏了些柔和算計。
“罷了。賜坐。”
有宮女拿了圓凳來讓竇雅採坐著,竇雅採斂眉,側身坐了:“謝太后娘娘。”
殿前失儀,是重罪,但太后明顯另有所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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