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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懿要淌淌。竇雅採不說話,只是撲在他身上,裙襬沾染上了地上的殘雪,都染了好些水跡了,夏侯懿一嘆,到底還是扶著她站了起來,然後將她背起來,慢慢的往外走,他本就身材高大,將她背在背上,也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竇雅採趴在他寬厚的肩背上,雙臂摟著他的脖頸,在他耳邊無聲竊笑起來。
他今日未曾用高冠束髮,不過只用了墨色髮帶束起頭髮而已,那髮絲垂在她面前,她捻弄了一子髮絲在手中把玩,實在是喜歡他發上溫涼的感覺,又放在臉上磨弄,不由得的感嘆他的頭髮髮質比女人還要好,玩的上癮,還不住放在手裡各種捻弄。
夏侯懿自然能感覺到她的動作,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好玩麼。”
竇雅採只是一笑,沒回答,行走之間,四王府中的景色一一掠過眼前,亭臺樓閣樣樣精緻大氣,比瑞王府要大得多,但是這王府規制明顯超過了親王該有的標準,竇雅採微微抿唇,這裡離京城很遠,來回都要半個月的路程,也可謂是山高皇帝遠,太后一派的人在京城裡或許還能壓制上官麟,但是在上官麟的封地漠北,在驪城,只怕也是鞭長莫及,管不了那麼多了,在這裡,也難怪上官麟能將府邸建的比京城裡大了數倍。
想到這裡,又想起方才未得到回答的問題,遂又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懿,四王爺要留咱們在驪城玩幾天,我想他的意思大概是想我們拖延幾日回京去,畢竟太子現如今還在病榻上,他跟太子勢不兩立,能拖幾日是幾日,太子不好,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但是咱們不回去,能拖的住嗎?你找到我又滯留在驪城的訊息若傳到太后耳裡,不會有事嗎?”
夏侯懿知她一直擔心這個,為寬她心,才答道:“四王爺之用意,不單單只是想拖延太子的病情,更重要的是,他要試試本王的心意,若本王還心繫太子,必然是帶著你趕回京城去的,若本王真心歸順於他,自然是要在這裡留幾日,等四王爺疑心盡去之時,再帶著你回去。”
緩了緩,才又道,“至於太后那邊,你且放心,本王出京之後,已經甩掉了太后皇上還有太子派來跟/蹤本王的人,如今,除了本王自己的人還有四王爺這邊的人,誰也不知道本王在驪城,自然他們也不會知道本王找到了你,本王也早就安排人帶著那些跟/蹤的人兜圈子,那些人自會回報給皇上,說本王還沒有找到你,自然太后那邊也就無需擔心了。”
竇雅採一聽太后不會知道,且他安排的很是妥當,倒也安心不少,這兩日忙亂,又加上跟他之間嫌隙不少,也只顧著解決跟他之間的事情去了,倒是忘了問夏侯沅的狀況,這會兒閒下來,便問出了口:“你出京的時候,沅兒可跟芙兒回京城了?”
夏侯懿斂眉,默了半晌,才道:“從東宮回來,本王就帶著桑枝還有玉竹去了岳丈府上,人都在,獨獨不見你妹妹跟沅兒,我起初還以為她帶著沅兒跟你一起走了,後來岳丈岳母還有桑枝艾葉一人一句,我才知你的心思,後來問起,才知道芙兒帶著沅兒躲出去了,大概一是怕你算賬,二來也是算計了你內心羞愧,所以給你製造機會,好讓你瞞騙過我吧……我帶著人一路出來追你,讓京墨帶著人去梅城找芙兒和沅兒去了,本王來這裡之前,京墨已經傳信來了,說是人找到了,這會兒乖乖在宮裡上書房呢!”
一聽夏侯沅和竇芙茹平安回來了,竇雅採才放了心,兩個人沒走丟都是大幸了:“沅兒還在上書房嗎?那太后會不會為難他?”
爹孃不在,他爹去追他私逃的娘去了,這事兒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夏侯沅現在的境況只怕也不好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會欺負他呢?
夏侯懿看不見竇雅採的神情,卻聽出她話中的擔憂來,抿唇低笑道:“他還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太后何必去為難他呢?沅兒又不笨,尋常情況都是能應付的,到底也是本王的兒子,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他自然也是錯不了的!”
竇雅採抿唇,躊躇良久,還是抿唇道:“懿,其實呢,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沒有機會告訴你,我想我現在可能必須要告訴你了,不然的話,可能局面很難收拾啊……”
她想到將來回去之後三人相對的場景,就有些頭疼,不由得嘆息起來……
聽她語氣不似尋常,夏侯懿擰了眉心,他們已經走到了暫住的庭院裡了,他將她輕輕放在地上,轉身幽幽的看著她:“說罷,又闖了什麼禍,要本王替你收拾。”
竇雅採抿唇,沒敢看他,盯著自己的裙襬道:“是這樣的,在我被他們算計喝生薑酒之前,你還沒來的時候,我一心只想著第三次逃